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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匆匆离开,沈子业低头看了看孟筂,问道:“没事吧?”
他仍旧握着她的手臂,两人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
孟筂有些慌乱,赶紧的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沈子业很快松开了手,见孟筂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不由得失笑,说道:“别那么紧张,我来这儿是见一朋友,马上就走了。”
孟筂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往外边儿看了一眼,挂断了电话。抽出了一张钞票压在杯底,微微笑着对孟筂说道:“再见小朋友。”
孟筂因他称呼的小朋友有些恼,他却已往外边儿去了。
沈子业的朋友是一长发女郎,穿着时髦长得漂亮,两人打了招呼后上了车,车子没多时便驶离。
那人的手掌温热干燥,胳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孟筂莫名的有些失落,很快也回了学校。
周末回到家中,孟其元已经出差回来,照例给孟筂带了礼物,还带了几盒补品,稍晚些时候便让孟筂送到沈家去。
自从沈家吵架后孟筂还一次都没去过,今儿过去长辈们都不在家,冷冷清清的,只有沈延習在楼上打游戏。
孟筂将东西交给阿姨后上了楼,见着她,沈延習仍旧是没精打采的,打了几把游戏就将手柄丢到了一边。
平常两人是有许多话题的,今儿却是谁也没心思瞎侃。孟筂默默的陪着沈延習坐了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覃阿姨和沈伯伯会离婚吗?”
怀疑的种子
沈延習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不会,他们不可能会离婚。”
他的语气笃定,孟筂不由诧异的看向他。
沈延習的英俊的面容上带了些苦涩,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太深,离婚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公司那边,一旦离婚必定会元气大伤,所以就算是吵得再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离婚的。”
这些显然都不是单纯的孟筂能想象得到的,她一时无言。
沈延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来,又说道:“你看这就是婚姻,既虚伪也没意思。”
他一向贪玩,如果对婚姻失去信心,以后恐怕就更无拘无束了。孟筂不愿意看到好友这样儿,认真的说道:“阿習,任何事情都有个例,你不能因为沈伯伯和覃阿姨就一杆子打翻所有人。要是都像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绝大多人都还是要结婚?”
沈延習的眼底虽仍有阴郁,还是笑了起来,伸手揉了在她的头上揉了一把,说:“对对对,我错了。我要是打破了咱们小阿筂对婚姻的幻想以后迟迟不结婚,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老是喜欢揉她的头,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孟筂伸手拍了他的手一下,说道:“去去取,我又不是没自己的主见。”
两人闹了一会儿,见沈延習的心情好了起来,孟筂又陪着他打了两局游戏才回了家。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才知道沈伯伯来家里了,正和她爸爸在书房里聊天。孟筂也有那么久没见过他了,本是想过去打个招呼再回房间去,走到门口听到里边儿的谈话后却停下了脚步。
书房里沈孟二人正在聊当下沈家的事儿,面对泼闹不休的妻子沈庆昀头疼不已。但仍旧坚持要让沈子业回来,无论他是要回公司还是创业他都无条件支持。
好友的家事孟其元无能为力,他叹了口气,提醒道:“钟渝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肯定不会退步。”
老沈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声音沉沉的开口说道:“她不答应也没用,这是我欠他们母子的。”
孟其元其实是想劝劝老友的,但见他意已决,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
两人没再说这话题,又聊了会儿别的。孟筂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老沈关切的问道:“你和梁钰呢?就要这样一辈子下去?”
孟其元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求维持当下就好。”
老沈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话题。
书房里的两人又很快又聊起了天来,门外站着的孟筂心里却是起了惊天骇浪,她一直都以为父母分居是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住在城郊。那沈伯伯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再进去打招呼,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她没有开灯,身体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抖着,她克制着让自己平复下来。
从小她家就同别人家不一样,她母亲一直都未同他们同住过。小时候她已经没有了记忆,只记得从上小学开始,她只有周末和假期才能同父亲去母亲那边。但父亲工作忙,就连在那边过夜的时间也很少很少。
而母亲身体不好,她就算是过去也是阿姨照顾,记忆里母亲好像从未主动包过她,每每她想要母亲抱,阿姨都会阻止她,告诉她妈妈不能累着。
孟筂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找不到可求证的人,又不能去质问父亲,一整晚翻来覆去都没睡。
烫手山芋
隔天早上她在听到父亲开车离开后起了床,早餐也没吃就打车去了城郊。
母亲一如既往的冷淡,见着她简单的问了几句学业后,让阿姨给她做她喜欢的玫瑰绿豆糕后便去抄佛经去了。
孟筂有些失落,但她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只得打起精神来从阿姨这儿打探,看父母之间是否有什么异常。
她自是无功而返,阿姨口中父亲常打电话过来,昨天刚回来就送了带回来的特产和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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