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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业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本是想伸手拍拍她的,又太过暧昧,于是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但你一女孩子住宾馆不安全,我在市中心的酒店开了房,先在那边将就一晚,明早再回学校吧。”
找乐子打发时间
深夜里灯火沉寂,孟筂随着沈子业回到市中心的酒店时已是半小时后了。站在上升的电梯里,她生出了恍惚不真实之感来。放在以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同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回酒店。
脸上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她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
到达所在的楼层,沈子业拿出房卡开了门和灯,随手将车钥匙扔在一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异常沉默的少女,像她这样家庭教育良好乖乖女,这恐怕已是难得出格的事。
他有些好笑,说道:“那边坐,别客气。”
回来后的他随意松弛,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孟筂。
孟筂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局促的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小口水后悄悄的打量起房间来。
有人定期打扫,房间干净整洁,大概是并不常住,私人物品并不多。然而令人尴尬的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沙发。
那边沈子业已经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他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洗漱用品都有新的,你自便。将就一下,马上就天亮了,懒得再折腾了。”
他说完不再搭理她,走到了一旁的窗边,默默的喝起了酒来。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孟筂今儿又累又倦,坐了一会儿见沈子业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洗漱。
浴室里什么都有新的,但她没有换的衣物。沈子业倒还算是细心,见她磨磨蹭蹭的像是知道她想什么,拿了一件他的衬衫给她。
孟筂低声的说了句谢谢,拿着衣服飞快进了浴室。
她没多大会儿就洗漱好,出去时沈子业手肘靠在沙发上仍旧在喝着酒。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说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孟筂本是有些紧张的,听到他的话脑子懵了一下,傻傻的问道:“你去哪儿?”
沈子业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带了些戏谑,说:“找乐子打发时间。”
现在都已经一大晚上了,他上哪儿找乐子去?不知道是因为呆在陌生的环境还是怎么的,孟筂竟然有些害怕他离开,也没有自己过来让主人走的道理,急急的说:“你别走,我睡沙发就行。”
她绞着手指,一双清亮的眼眸里透着局促和不安。
沈子业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句傻姑娘,将手里的外套丢回了沙发上,温声说道:“好好好,我不走。”他笑了笑,又说:“但我睡沙发就行,哪能让女士睡沙发?”
他那么高的个子,睡小小的沙发肯定不会舒服,但他却执意如此。将孟筂赶到床上,便往浴室洗漱去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孟筂躺在柔软的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闭上眼睛。
沈子业没多时就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关了灯,大概是以为孟筂睡着了,他的动作轻微,没多时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中,孟筂躺在陌生的床上,柔软的被子间还留有沈子业的气息。她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像是随时会跃出胸腔一般完全不受她控制,那么的陌生,仿若这具身体不再属于她。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的,但这一晚上她早已筋疲力竭,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外边儿已是天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现在还早,不过才六点钟,房间里光线暗沉。
孟筂还得赶回学校去,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她以为沈子业还睡着,往沙发那边看去时才发现上边儿没有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孟筂的心里涌起了点点的失落来,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要离开时她稍稍的犹疑了一下,撕下一页便签写了‘谢谢’两个字,又告知昨晚她穿过的衬衫送去干洗了便匆匆的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边儿过夜,幸而不用向谁交代。打了车回到学校,到达宿舍楼下,她正要上楼时就被人给叫住了。
孟筂回过头,就见沈延習快步的走向她。他难得的不修边幅,俊美的面孔上难掩憔悴。
她吓了一大跳,问道:“那么大早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延習的面色平静,回答道:“你的手机关了机打不通,我就只有在这儿等你。”
他的声音发哑,这么一副样子显然是在这儿等了一晚上。
孟筂错愕,她让他别担心的,哪里想到他会在这儿等一整晚。她的心里涌起了说不出的愧疚来,讷讷的说了句对不起,又说:“我不是告诉你我没事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延習苦笑了一声,她昨晚情绪那么激动,他哪里能不担心。她关了机,这一晚上他都是在焦灼中渡过的。她很少外出,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学校,他甚至完全想不出她会去哪儿。
但他没告诉她这些,见宿舍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便让她先上楼去换衣服,他在这儿等她一起吃早餐。
孟筂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实在不雅,应了一声好后匆匆的上了楼。
她不愿意让沈延習多等,几分钟后便下了楼。两人其实都没什么胃口,没有往外边儿去,去了学校的食堂。
点了两份粥一份小笼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沈延習便直接进入了主题,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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