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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恍若没听见,蔡淑紧张的一直拉着余温的胳膊。
余温一眼就看见了走过来的谷沉,他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看起来不显年纪,离了很远,冲着余温摆了摆手。
蔡淑也看见了,“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专家?骗人的吧!”
谷沉笑起来很亲切,这种长相很讨长辈喜欢,他笑了起来,“阿姨,我就是长得显年轻。”
蔡淑倒是不好意思了。
在专业方面,谷沉是专业的,他带着两个人去做了检查,不过是气管发炎了,开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给蔡淑开了些报销比例很高的药,蔡淑拉着人家的手那叫一个亲切。
余温让蔡淑在休息区等着,她去拿药,没想到谷沉跟了去。
“他们两个年末就要结婚了。”谷沉的眼底带着不甘。
余温在排队,离着前面的人很远,“我跟盛闻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我只能试一试,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说以后再也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又去咬手指,用虎牙咬,发出“嘎吱”的声音。
谷沉笑了笑,似乎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解决,“你们两个能从一张床上醒来就说明胜算很大。”
前面的人已经没有了,谷沉拿着卡走到了柜台,很快拿出一大包的药来,递给余温,眼中带着算计,“晚上咱们约会吧,穿的性感一点。”
余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他,“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今晚她跟盛闻一起吃饭。”谷沉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在余温的眼中,却是很危险的信号,“我比你了解男人,我知道怎么刺激他,就算他不爱你了,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前女友跟别的男人约会。”
余温有种上了贼船,无法回头的感觉。
余温拎着一包药回去,蔡书忙看着药袋里的收款单,看着钱不多,满脸笑意,“我刚才看见你们两个聊了半天,他人真的很不错的,你跟盛闻也已经分手了,要不你跟他处着看看,人家是医生,前途无限,年纪轻轻就成了主治医生,听他说还没结婚是吧。
余温有点烦躁,这真的很乱点鸳鸯谱。
晚上余温在餐馆外面见到的谷沉,直接脱掉身上的外套,他眼前一亮。
四角关系
她生的高挑,肌肤又白,身材的比例也很好,身上穿着露背的裙子,腰肢很细,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比例。
只是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挂着口罩,她总是给人一种懦弱的样子,在外面不敢直视人的眼睛,像是有点自卑的样子,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谷沉伸手拽下她的口罩,她吓了一跳,低头避开。
两个人进入餐厅,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
余温只是看了一眼菜单,脸上没有波澜,直接递给了谷沉,“今天你帮了大忙,我该请客的。”
谷沉接过菜单,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他这人总是在风轻云淡中给人杀伤力,“你应该很有钱。”
余温攥着茶杯的水的手指微微一颤,迟书给了她很多钱,在她国外的账户上,但她平常穿的也很随意,并没有什么大牌的东西。
他拿着菜单,“这里连一块豆腐都要四千块,连我这个医生都有压力,你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是盛闻给你的钱吗?”
余温否认,“我有点近视,没仔细看。”
跟他坐在一起,余温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的裙子后背很低,几乎都露了一半,空调的冷风吹到皮肤上,寒岑岑的。
洗手间里,余温接到了宋露的电话,刚一接,那头就传来她的哭声,“我跟几个朋友早上把那个混蛋送到警察局了,他现在就放出了,这个混蛋早就预谋好的,我是一步步陷进去的,他拿着结婚的幌子让我信他,警察说那是正常的投资,一点证据也没有。”
余温早就想过是这种结果了,只能无奈的安慰她了几句。
宋露的那边传来摇滚的声音,她这个人果然很有韧性,就算这样,还是出去鬼混。
“你猜我看见谁了?就是那个迟书。”宋露从喧闹的音乐中走出,“他给一个叫骆梨的女生在包厢里过生日,应该是他的新欢。”
余温站在洗手台旁,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纪不大,眼中却没有那种鲜活劲儿,“他换女人比衣服还勤快,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认识他才多久,都看见好几个了。”
“这次不一样,蛋糕是他亲自买的,我还看见他亲手喂了。”宋露叹息着,“那姑娘二十五岁,他直接买了二十五件生日礼物,每件都有百万,这次他绝对认真了。”
镜子里照出余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想起在汕城的车站中,那天他从黑包里抽出钱给她,她跑到快要关门的蛋糕店,买回了一个带着寿桃的蛋糕,上面写着大大的寿字,她不知道这是老人用的款式,只是觉得这种装饰简单,价格也最便宜。
迟书看着,忍俊不禁,笑她老土。
余温眼中亮晶晶的,问他以前挑什么样的。
他说了几种款式,她满脸的迷茫。
破旧的公交站,电线杆上的广告纸随风而动,他唇角挂着笑容,“我外祖母不过生日,我没有亲人了,以后我只给你买,所有的花样都来一遍。”
洗手间里来了人,余温避开,那些给自己的东西,他同样给了别人,在她看来已经必要去稀罕了。
等余温回到餐厅里,没想到姜曦已经来了,她正背对着自己,跟谷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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