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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狱卒对叶远山等人凶神恶煞地喝道,旋即命人打开牢门,押着他们强行跪下。
看到叶远山涎着脸,极力讨好的样子,叶蝉衣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既而转身踏进萧连廷所在的牢房。
“蝉儿,都是本王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成宝,不过本王已经迷途知返。”
萧连廷跪爬到叶蝉衣面前,此刻的他鼻青脸肿、卑躬屈膝的模样,简直如同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哪还有一丝当初的风光劲儿。
眼见叶蝉衣不为所动,萧连廷伸手指向一旁的叶轻烟和叶欢颜。
“蝉儿,都是这两个贱人,是她们蛊惑本王的,本王也是一时意乱情迷,才会有负于你。不过蝉儿你放心,今后本王会加倍对你好的,全心全意地伺候你。”
芸姨娘、叶轻烟,还有叶欢颜看到叶远山和萧连廷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她们,顿时反目成仇。
看着眼前狗咬狗的一幕,叶蝉衣唇角的讽刺意味更浓了。
“别急啊!朕还有大礼要送给你们呢!”
叶蝉衣说完,两个男人便被松清带了上来。
一个年过六旬,鹤童颜,做道士装扮,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
另一个身着篷衣,一直低垂着脑袋,篷帽遮住了他的面容。
叶远山看到老道,出一声轻咦,“清云道长,您怎么在这儿?”
“老道……”清云道长面露难色。
松清可忍不了他的墨迹,朝着他便狠踹一脚,厉声道:“快说!”
芸姨娘瞬间面无血色,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生的事情,可是她却无力阻止,只能抱着婴儿瘫软在地。
清云道长跪下,战战兢兢地交代了一切。
“小的这就交代。十七年前侯爷邀请小的过府为刚出生的两位小姐算命,当时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收了芸姨娘五百两银子,便陷害大小姐,说她命带刑克,是灾星降世;反而对二小姐的命格一阵吹捧。其实……其实小的哪会什么占卜掐算,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到处坑蒙鬼骗罢了。”
叶远山闻言,整个人如同被惊雷劈中,一时眼里的神色复杂难明,有震惊、愤怒、后悔,复杂难言。
下一刻,他低声下气地卖力讨好,“蝉儿,对不起,都是为父不好,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谗言。我现在就休了芸姨娘这个毒妇,为父今后定会好好待你,将这些年的亏欠都给你。”
“叶远山,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被原谅,也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一笔勾销。以前的叶蝉衣已经死了。”
叶蝉衣一字一顿,声音冷如寒潭,刺骨锥心。
叶远山此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叶轻烟的身上,如今真相被拆穿。
她要让叶远山意识到他自己究竟有多蠢,错把鱼目当珍珠。
“叶远山、萧连廷,看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你们喜得麟儿,朕总要送份大礼给你们的。”
话音刚落,另一人摘下篷帽,露出一张白皙清俊的面容。
芸姨娘和叶轻烟看到此人,却如同大白天见鬼了一样,吓得惊慌失措,面容扭曲。
男人似笑非笑道:“芸姨娘、叶二小姐,咱们好久不见啊!”
芸姨娘、叶轻烟脸色倏变,赶紧撇清关系。
“混账东西,你是何人!本夫人可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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