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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明白了,这一路上,萧琨是带着自己在寻找对抗天魔的同伴。
“没关系,”项弦朝萧琨伸出手,说,“只靠咱俩,一定也能办到。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一起想办法?”
萧琨看了一会儿项弦,与他手掌互握,借力站起。
萧琨彻底放弃,说:“下山找个地方,烫一壶酒,来两碟小菜,我来朝你慢慢解释。”
项弦诚恳道:“这就揭晓了?不再卖几天关子?”
萧琨看着项弦,项弦说:“我可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终于,终于啊!等等,你说要告诉我详情,反而让我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你真的要说吗?不再憋一会儿?我总感觉你还能再憋几天,说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罢?是不是听见这个秘密的人,都会死啊!如果是的话,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说了……”
萧琨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朝他招了招,示意项弦过来点。
项弦:“?”
萧琨又让项弦看昆仑山的石碑后,项弦不明所以,转头望去。
萧琨把雪球直接塞进了项弦的衣领里,项弦顿时大叫一声,萧琨抽身要跑下山,项弦正想抓他时,突然间云雾散开。
石碑后现出一道光芒闪烁的天路,风雪退散,白玉宫悬浮空中,温柔地朝他们展现出了全貌。
“我就说,确实有人在叫我名字,”潮生的声音道,“你看罢?”
“还真的有啊。”项弦喃喃道。
萧琨看见白玉宫出现的一刻,简直要哭了。
禹州在台阶尽头现身,充满疑惑地打量项弦与萧琨,末了道:“驱魔师?进来罢。”
白玉宫中,潮生看着两人。
“啊……”潮生露出了那熟悉无比的表情。
禹州马上使了个眼神,示意潮生不要乱来,潮生迈出一步,便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萧琨却主动走上前,朝潮生张开了手臂。
潮生笑了起来,飞奔而去,扑进了萧琨怀里。
“你长得真……”
萧琨淡淡道:“真好看?”
“是的!”潮生上下打量萧琨,摸他的胸膛与手臂,又转向项弦,项弦正五味杂陈时,潮生又欢呼一声,扑了上来,说:“你也是!哥哥!你真好看啊!!”
项弦避开少许,谦虚道:“还行,还行。”
潮生:“但他比你更好看一点,只有一点点啦。”
项弦:“……”
皮长戈从殿后打着呵欠出来,说:“潮生!”
项弦见萧琨与潮生一副老相好模样,说不得有少许吃醋,毕竟一路上,萧琨时刻倚靠他项弦,抵达白玉宫后,仿佛就碰上了老朋友,令他开始不太舒服了。但观察萧琨与潮生,又不似有什么私情,是以满头疑惑,依旧客套了几句,与潮生拉了下手。
“你们是驱魔师吗?”潮生说,“吃饭没有?一起吃罢。”
禹州:“潮生,驱魔师没有一个好东西。”
项弦听到这话时不爽了,正要开口回敬,萧琨马上示意项弦,有什么不爽都得忍着,小声提醒道:“这位就是曜金宫的龙前辈。”
声音虽小,禹州却听见了,说:“连曜金宫也知道?是了,你们人间驱魔司自然有记载。”
项弦小声道:“他一见面就看咱俩不顺眼。”
萧琨小声道:“所以要带牛,没有牛,他就会很凶。”
禹州虽上了年纪,耳朵却很好,莫名其妙:“牛?这与牛又有什么干系?牛在哪儿?”
项弦只得卖萧琨一个面子,毕竟自己也是他带过来的,别因口舌之争坏了他的事。
皮长戈怀疑地看着两人,说:“你们有什么事?”
潮生笑着说:“有什么是白玉宫能帮上忙的吗?”
萧琨抬头看了眼,神树句芒依旧维持着他第一次抵达白玉宫时的模样,虽有枝叶发黑掉落,却仍有七成保留了完整。
萧琨发现禹州、皮长戈都带着怀疑注视自己,唯独潮生笑吟吟的,想过来亲热,却被禹州挡在身后,遂道:“来昆仑的事,与神树句芒大人有关。我们可以坐下来说么?我叫萧琨,这位是项弦,乃大宋驱魔司副使。”
“那是智慧剑?”皮长戈注意到项弦的兵器,语气便松了些,说,“坐罢。”
“还有咱们的万象刀!”潮生也发现了。
萧琨说:“家师是乐晚霜,我也算昆仑的弟子罢。”
“自己人啊。”皮长戈示意坐就是,萧琨看看周围,索性坐在了地上。
“你不想说,可以不必说。”项弦见萧琨一路上始终避开自己的询问,本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多存了一份心,不想勉强他。
“没关系,”萧琨说,“带你到这里,也是想让你认识仙人。从哪里开始说呢?先从我身上罢,我父亲名叫景翩歌,是一名战死尸鬼,母亲唤作萧双,是萧绰萧太后的八世孙女。”
潮生观察两人,点了点头,注意到项弦的表情,说:“咦,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惊讶?”
项弦充满了震惊,说:“呃……这个……”
“因为我俩也刚认识不久。”萧琨解释道,“难得项弦不离不弃,什么都没有问,陪我一路走到此处。”
“继续说,”皮长戈示意道,“晚霜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萧琨答道,“师父她应当远走海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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