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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
迟薰一头雾水地被他领到了样衣间,就见男人很是兴奋地快步在衣架之间转来转去,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搞艺术的果然比较抽象。
迟薰看到椅背上已经搭着一套黑色西装,尺码也像是她的,便拿起来问:“老师,我是去换这套吗?”
“不不不。”
叮铃咣当的。
男人重新从一堆服装里取出三个衣架快步走过来塞到她怀里,“去吧,去试试这套,孩子。”
回忆着他期待而热忱的眼神。
迟薰摸着手中那团跟渔网一样的布料,有种不祥的预感。
封闭试衣间就在样衣间后面,需要刷许由发的工作证才能进出,迟薰进去时,前面三间都紧锁着,只有最后一间门半掩着。
她下意识推门准备往里钻,就看到一双蜜色的、紧实修长的手臂和正在扣衬衫纽扣的大手,被她惊动,男人动作顿了顿,放下手来。
没了手臂的遮挡,衬衫自第五颗扣子往上的线条一览无遗。
也是蜜色的。
按理说深色是收缩色,可他胸口那片弧度却看上去健硕得甚至还泛着微微的光泽,感觉掐一下,手都会陷进去。
迟薰脸一热,用手挡住眼睛。
“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
她往后退,却抵到了门板上,试衣间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都是男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有的你不是都有么。”
迟薰想着刚才鼓胀的两团,很想说,她其实、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大。
手往下挪了一点,她眼珠子尽量往上看,干巴巴道:“那换衣服也要尽量分开吧,我们要尊重彼此隐私。”
泽费尔被她的话逗笑,终于开始慢条斯理地扣第四颗扣子,“我们高中时都有住群体宿舍的经历,虽然环境不错,但只有一个洗手间,换衣服没什么可避讳的。”
他顿了顿,“何况出道后马上就要开始录团综了。倒时候七个人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吃穿住行都在一起,24小时不间断的直播,还谈什么隐私。”
住一间房?睡一张床?
迟薰听得一愣又一愣,团综真要这样录吗,她怎么从没听庄渠提起过?
泽费尔垂下翡绿眼眸含笑与她对视。
“看来我们的新队员,还不习惯跟男生相处得太过亲密啊。”
“……”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迟薰抓着衣服的手指轻轻收紧,很快又松开。
“那等我换好出去了,你再——”
泽费尔扣好扣子开始整理袖口。
话音未落,紧闭的空间里却传来轻响,他闻声侧眸,就见男孩纤细指尖抓紧了衣摆,动作干脆利落地掀脱了下来。
泽费尔看着他被背心包裹的身躯和微微蜷缩的白皙双肩,半秒后,不动神色地移开了视线。
即便迟浔也出生于下城区,也有一头金棕色卷发。
但他看上去细皮嫩肉的,手指没有茧子,胳膊上也看不到一点疤痕,像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或是被人悉心照料着长大的。
而当年那个为了一袋食物跟人抢得头破血流的小女孩,并不具备这种家庭条件。
他寻找的方向,似乎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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