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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疏于管理,所谓的河其实空有堤岸没有水,只在下雨的时候积薄薄一层水。不下雨的时候河道里都是干的。里面各种垃圾,土、塑料袋什么的。有小情侣趁天黑会在沿河小树林里做些事情,做完事情的套子都直接扔干河堤里。贺然和傅辽都推着自行车,闲聊就问起来:“郁谋,我记得你初中都骑车上学。”“对,之前骑。”贺然:“现在怎么不骑了?还说你要是骑的话,以后咱仨可以一起上下学。有车方便,周末还可以去远一点的篮球场打球。”郁谋说:“我车在我旧家,我爸那儿,要骑我得回去一趟拿车。哪个周末再说吧。暂时不太想回去。”施斐:“你爸家住哪儿?”郁谋指了指东边:“再往南去。”他说了一个小区名字。傅辽:“嚯。你家住那儿啊。我听我爸说那个小区可贵了。他不是开出租么,经常接那个小区的活儿,都是跑机场的,一单赚一百多,他可喜欢去那里蹲点了。”“买的时候并不贵,搬进去那会儿我还没上小学。也就这几年房价起来了。”郁谋答:“不过确实,好多做生意的喜欢买在那边。环境相对安静,而且上高速方便。你爸开出租,我记得贺然父亲也是。”贺然“昂”了一声:“你记性真好。说过一遍就记住了。我爸和他爸是一个出租公司的,而且两人租一辆车,我爸开夜班,他爸白班,轮班倒。”郁谋点头:“这样是划算么?”傅辽说:“对,现在出租生意不好做,没以前赚钱了。两个人开一辆车,成本低一些。”郁谋:“我看你晚上去住贺然家。”傅辽答:“我爸开白班,他睡觉特别浅,我晚上在家开灯写作业啊什么的都会打扰他。反正我两家熟,平时晚上我都去然哥家睡。”施斐转头向郁谋:“你家做什么的?我看你跟张达关系不错。”郁谋:“我爸做建材生意,和张达父亲是同行。我俩算是发小儿吧。”施斐:“哦,我爸是卖眼镜的。那你妈呢?”郁谋:“我妈去世了。”其他三人集体沉默。半晌,贺然将一颗石子踢下河道,拍郁谋肩:“抱歉啊兄弟。”郁谋笑了下:“没什么。”贺然岔开话题:“记得我小时候跑河道里玩儿,捡回家一个废弃的针管,当宝似的。回家被我妈揍了一顿,现在想想也挺危险的,确实该揍。”傅辽嘿嘿笑:“我发觉你有时候是挺傻叉的。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捡破烂儿,从树上捉下的毛毛虫用劳动课发的透明塑料盒装好,专门送到施念家门口。给人吓得,哭声整栋楼都听的到。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啊?”贺然吹了声口哨:“怎么想的?好像是施念说她喜欢蝴蝶,我捉不到蝴蝶,就送她条毛毛虫。毛毛虫大了不就是蝴蝶么。有区别吗?”施斐叹气:“然哥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一直都坚定站你这边,但不得不说,我姐烦你是有原因的。你太不懂女孩子了。我要是我姐我也不愿意搭理你。”郁谋实在没忍住,轻笑一声,手搭在施斐肩膀:“这话你等和你姐和好再说吧。”贺然看施斐:“你和你姐又怎么了?”施斐语塞。他支吾半天,然后停下脚步,指着河岸边一棵杨树:“到了。”夜幕降临,四人站在高高的杨树下发愣。杨树杈子稀稀拉拉几片干树叶,然后就是枝头的运动鞋。运动鞋两根鞋带系一起,被抡上去的。傅辽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你个胖子,你怎么不说是这么高的树啊?我们上哪儿去给你取鞋去?”施斐一个劲儿瞥贺然:“……爬……树?你们应该比我灵活吧。”贺然感受到了他的暗示,使劲捶了他后背一下:“你看我干嘛?让我爬啊?我属猴的我就能爬十几米树去给你够鞋啊?”施斐小声嘟囔:“你不是体育好么。”郁谋估计了一下,指着上面:“爬树不现实,你们看那个树枝是岔出来的,你即使沿着主干爬上去了,以咱们任何一个人的臂展也够不到支出来的部分。”“我有个办法。”郁谋气定神闲,但他的目光也看向贺然……的脚下。“有话直说吧,这位兄弟。”贺然道。“我们可以把鞋砸下来。篮球卡球框上怎么办的,我们现在就怎么办。”郁谋说:“你们谁把鞋脱了。”贺然愣住:“为什么是脱我的鞋?”郁谋看其他人:“都可以,没说一定是你的。反正就一砸的事,脱谁的都一样。”施斐暗戳戳捅贺然:“姐夫,你来吧。此时不脱更待何时?”贺然立马解鞋带:“脱!”郁谋将贺然的两只鞋的鞋带系紧,学着双节棍的样子开始抡:“就一下啊,大家都避开,别被砸到。”三、二、一树枝剧烈震颤,摇下好几片叶子。随后,贺然的鞋挂在了树枝上。四人:……郁谋转向傅辽,淡定自信:“刚刚力道和角度没掌握好,再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傅辽往后退,直接被贺然按住:“想跑?鞋留下。”郁谋再抡。三、二、一树枝剧烈震颤,摇下好几片叶子。随后,傅辽的鞋也挂在了树枝上。四人:……贺然:“谋,你到底行不行?”郁谋瞳孔收缩,直接去扒施斐的鞋:“再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信我。这次绝对没问题。”三、二、一树枝剧烈震颤,摇下好几片叶子。随后,施斐、哦不,确切说是郁谋的鞋也挂在了树枝上。四人:……光着脚的三人面露些许迷茫,思考郁谋是不是在玩他们。郁谋还没说话,就被三人一起按住:“这下轮到你了!”郁谋捏了捏鼻梁:“同志们,这回不成功便成仁。因为我这鞋是借别人的。”三、二、一树枝剧烈震颤,这些什么叶子都没落下,因为树枝已经秃了。随后,郁谋借来的鞋也挂在了树枝上。北风呼啸,夜幕寂寥。四个穿着白袜子的少年站在树下发呆。树杈摇摇欲坠,就是不真坠,挂着五双篮球鞋。四人:我艹……“我觉得……这种就不错”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有了主意。施斐率先按捺不住:“几位哥哥,所以咱们现在是怎么说?要不先回家?反正咱有两辆自行车。”傅辽:“你这样光脚回去?有病吗。要不打电话吧,叫谁来。”贺然:“叫谁来?叫谁来都不合适。郁谋,你说。”郁谋沉思:“实际上,我在考虑离开这座城市……”其他三人一齐回头看他,郁谋眯眼笑:“开玩笑的。”“这样吧。”郁谋回归严肃:“要不就用一开始的老方法,爬树。爬到差不多那个位置,把那个树杈子撅下来。我看它也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个寸劲儿。”贺然拍了拍树干,转头对郁谋说:“我能爬,但得兄弟几个托我到内个位置。你看它这个底下树干吧,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老头儿拿来蹭腰,太滑了,没有摩擦力,不好借力。”几个人甚至都没商量,直接按照体型分好了次序。傅辽拉过施斐:“小胖,你当墩子。我第二。然后郁谋在我上面。”贺然围着树转了一圈,指指树干后方,就是面冲河堤那一面:“从这边儿爬吧,这边有点弧度。不是直上直下的。”施斐背靠树干蹲着,眼睛因为使力眯成一条线,脸通红。傅辽一半的力气在施斐身上,一半力气使劲扒着树。郁谋将校服里面的卫衣都脱了,北方7、8度的晚上只剩一件短袖。这么一折腾完全不冷。贺然攀着三人成功到了树干的中段,得亏冬天树叶都没了,视线一片清晰。施斐在底下一个劲儿问:“好了吗好了吗?”贺然喘着粗气:“别催,快了。”这棵树位于柳荫公园的外围,而围墙外又是一条小路,平时没什么车辆人群往来。在下面等待的三人百无聊赖的望着围墙外橘红色的路灯,还有路灯下飞舞的蛾子。施斐抱怨:“还没好吗?我饿了。”就在这时,树的前方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急促又碎,是两个人的脚步。郁谋偏头往树那边看,嘘了一声:“有人来。”贺然也停住。四个人扒着树,支耳朵听。女的有些犹豫:“太冷了,要么咱回去吧……这树林子黑漆麻乌的,有点吓人。”男的难掩激动:“宝贝儿,来都来了。让我抱抱你,抱抱就不冷了……”女的小声:“就抱抱啊,抱抱就回去,你说的。”男的开始耍赖皮哼唧,过不多时,树林里传来“吧唧吧唧”的接吻声。女的细声细气:“你流氓……手干嘛呢……不可以解……”男的哄她:“摸摸,就摸一下……”四个少年大气不敢出,听这刺激的声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奇妙的心思在集体心里悄然发酵。十六七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感觉像是该懂的都懂了,生物课该学的都学了,但似乎对这类事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知道不等于了解,了解不等于习以为常。四个人在夜色中都弄一大红脸,幸亏谁都看不见谁,所以一齐沉默,都装无所谓:就这么点儿事呗,谁害羞谁是孙子。直到女的说:“不行!不可以!这里地太脏了,我要回去!”带了哭腔。男的兀自在亲,摸摸索索的轻而易举把女的裤子纽扣解开,寂静中传来“吧嗒”一声。根本停不下来:“宝贝儿,宝贝儿……”施斐身子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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