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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守卫异口同声的话震得亚历山大胸口慌。
什么?!
戴尔回来了?
上帝保佑,这是天大的好事可那句“不好了”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戴尔已经
可怕的念头陡然炸开。
嗡的一声,耳朵跟着轰隆作响。
亚历山大一着急起猛了,眼前黑险些栽倒。
米歇尔惊叫,伸手想扶,亚历山大强行稳住身形朝外跑去。
身后妻子和管家的呼唤,对急于亲眼确认的他来说,已然化为耳内轰鸣的一部分。
门外夜色正浓。
一陌生男人立于院外,个头颇高,身后不远处停着马车。
隔着距离亚历山大难辨来人面容。
却能感受到对方若有似无的冷肃。
农夫或枪手?
答案显而易见。
基兰一抬帽檐:“豪斯曼先生?你儿子戴尔我带回来了。”
平静话音像惊雷劈在亚历山大身上。
巨大惊喜冲散恐惧,让他暂时忘了那句“不好了”。
几步冲到近前,率先闻到基兰身上淡淡的血腥,顾不得细想,眯起老眼急切四顾。
“在哪?哪!我的戴尔在哪里?”
基兰下巴朝马车一扬:“车上躺着呢。”
亚历山大踉跄扑到车边,令人作呕的血腥愈浓郁。
不祥预感攫住心脏,天旋地转中看到两个人横在车后斗一动不动。
亚历山大微弱笑意成了面具凝结在脸上。
颤手迟疑捞起离得较近的一条胳膊。
冰冷,僵硬,没有活人气息,亚历山大喉头艰涩滑动,哑声悲吼:“不——不!戴尔,我的孩”
基兰困惑挑眉:“你哭错人了。旁边那个才是你儿子,你手里抓着的是绑匪。”
这大爷是糊涂了,还是眼神不好使?
悲呼戛然而止,亚历山大机械将抓着的手拉到眼前。
指节粗大,布满厚茧,手糙得像老树皮。
不是戴尔的手!
戴尔虽握缰摆弄枪,却不会是这种饱经风霜的模样。
亚历山大头皮一阵麻,忙将死人手甩开。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踉跄绕到马车另一侧,目光钉在另一人身上。
细看之下,那头曾如盛夏阳光般灿烂柔软的金,此刻混杂着粗粝的污泥和干结血渍一绺绺黏在额头。
而孩子的脸俊朗面容变得青紫肿胀,左眼肿得眯成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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