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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严笑着逗他:“这么喜欢我啊。”温迟红了脸,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哥哥你明知故问。”沈初严揽住他的腰,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用一种近乎宠溺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粘人精。”那是沈初严小时候给温迟起的外号,温迟听着,笑了笑:“粘人精也是哥哥自己愿意捡的,哥哥得负责到底。”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温迟在校门口,看着沈初严,迟迟不肯进去。直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要迟到了,温迟才跟沈初严摆了摆手往教室跑。钱济看着他跑的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着问他:“起晚了?”“没有。”是他故意磨蹭了会儿。他其实起得很早,五点多就醒了,那会儿沈初严还没醒,他躺在床上看着沈初严看了好久,然后轻手轻脚起身下了楼。难得他起的比沈初严早了一次,他去厨房给沈初严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锅里的虾仁咸蛋黄粥煮的直冒泡泡,温迟怕糊底,用饭勺一下一下在锅里搅动着。“这么香啊。”沈初严在他转头的瞬间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起这么早,不怕上课困啊。”温迟摇了摇头,沈初严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么多好吃的,够吃了,别做了。”温迟做的确实有点多,两个人吃不了,温迟用筷子夹了一个炸好的虾仁侧头喂给沈初严吃:“哥哥帮我给媛媛姐带点吧,我再给钱济带一点。”“好,”沈初严把人圈在怀里不肯撒手,“钱济最近还在勤工俭学么?”“嗯。”温迟很佩服他,“他除了上学就是打工,成绩也没落下,挺不容易的。”沈初严:“那他跟没跟你说过,将来有什么打算?”温迟摇了摇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聊学校的事情,或者是一起在图书馆看书,没聊过毕业以后的事情,毕竟现在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按钱济的性格,温迟觉得他其实对自己未来应该是有规划的,只是他没说过,温迟也没什么能力帮他,也没问过。“你可以问问他,”沈初严温声道,“如果他愿意的话,等到实习的时候可以来我们公司看看。”温迟激动转身,看着沈初严,眼底满是激动:“真的么?”沈初严的手不肯撒开,仍搂着温迟的腰:“当然。”温迟踮起脚尖想亲他,却被沈初严躲了一下:“胡子没刮呢,扎人。”温迟却不在乎,特意凑到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谢我做什么,像他这样积极上进,品性好又聪明的毕业生,可是各大公司的首选应聘对象。”沈初严嘴上这么说,温迟却知道,他们公司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他听人事部的人八卦过,他们公司每年拒绝的世界名牌大学毕业的毕业生不计其数,如果不是有两三年工作经验的行业翘楚,是根本进不来他们公司的。整个公司,估计也就他是走后门进来的,让钱济来,也是在给钱济机会。两人吃了早饭,临出门的时候,温迟又磨蹭着,以早安吻的名义亲了沈初严一会儿,再加上在校门口耽搁了会儿,这才磨蹭到现在。下了课,温迟把钱济拉到没人的地方,把沈初严给他说的话几乎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钱济整个人都激动的从草地上跳了起来:“真的?你哥……真这么说的?”“真的。”温迟也真心替他高兴。钱济忍不住激动的抱住他:“谢谢你,温迟,谢谢,晚上我请你吃饭吧。”钱济的人生规划里,从来都没有沈氏集团,他这样的小人物,想要进沈氏,那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从不会幻想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他的人生规划的最终目标,也就是能在中等的公司里升个职,做个经理什么的,或许运气好一点,可以在小公司或中等公司里做个副总之类的。可他没想到,他这样普普通通的人,竟然也能有毕业直接进沈氏集团实习的机会,这对他来说,跟天上掉黄金没什么区别。如果没有温迟,这种好事绝轮不到他。温迟:“不用谢我,我哥说了,像你这样优秀的应届毕业生,走到哪里都是很抢手的,是你自己优秀。”“哦对了,”温迟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他,“我哥说他朋友这儿招临时工,工资很高,你可以看下,考虑考虑。”钱济激动的快哭了。他是打心里把温迟当朋友的,从没想过要通过温迟得到些什么,就连他的毕业规划里也从来没有一丁点儿想过要沾沈初严的光的打算。但没想到,幸运有一天真的会砸到他这种普通又平凡的人身上。晚上回家,温迟跟沈初严说了一下钱济的反应,觉得钱济大概会来,沈初严让他毕业之后直接过来找温迟,安排人事经理直接给他面试。其实说是面试,老板亲自要的人,也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给大家看,温迟知道,这事儿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只要钱济来,沈初严就会给他一份儿高薪的好工作。钱济高兴归高兴,但他总觉得温迟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上课总是走神,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好像有什么心思。他每次问温迟的时候,温迟都笑着跟他说没事,但一到上课,人就连魂都丢了。温迟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慢过,好像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了,每上一节课就好像过了大半年似的,抻得人精神都要恍惚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钱济拉着温迟一起去食堂吃饭。刚下到一楼,温迟就在教学楼口看到了沈初严。“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沈初严笑了笑:“怕你上课分心。”钱济不好意思打扰他俩吃饭,找了个借口先走了。“饿么?”沈初严问他,温迟摇了摇头,沈初严说,“那就先逛一逛,食堂这会儿人应该挺多。”刚放学的点,食堂肯定是人挤人,但好在,人都聚到食堂了,校园里的人相对就少了很多,甚至都很少能看到人影。温迟带着沈初严走到了教学楼后面。教学楼后面没人打理,长满了杂草,靠外面的位置种了一排树,高大的杨树遮住了烈阳,投下满地的绿荫。这里平时没人来,这会儿吃饭点,更不会有人往这里走,即便在这里做点什么坏事也没人会看见。沈初严跟在温迟后面,任由他拉着,忍不住笑着问他:“把我往这儿带?”温迟下意识解释:“这安全。”沈初严故意逗他:“你是想做什么坏事呀,还要考虑安全问题?”“没想干什么。”其实他就是想多跟沈初严待一会儿,想有个地方,能肆无忌惮的跟沈初严聊天,不会担心说错什么话,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什么端倪,不会给沈初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始终记着,他跟沈初严的恋爱,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不能像学校里的其他男女朋友那样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散步。在人前的时候,他只能按下心里所有的思绪,开口叫沈初严一声“哥哥”。男朋友这个身份,就像是洞穴里潮湿阴暗的土壤,见不得光。沈初严:“我这周末去我妈那,想跟她见见么?”温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他还没打算见家长,还没想好见家长要怎么说,说什么,直接快进到那一步,对他来说太快了。“别误会,不是见家长,就是单纯带你去吃个饭。”其实沈初严之前是动过要带温迟以男朋友的身份见家长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太妥当,毕竟,他跟温迟以后会发展到哪一步,他还不知道。虽然他相信温迟是喜欢他的,但他不知道,温迟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少。如果不是赛车时发生的那一场事故的话,温迟或许会在他身边待到毕业,然后离开。他总觉得,温迟决定跟他在一起,多多少少是被那场事故吓到了,多少带点儿冲动的成分,他很怕哪一天,这场梦突然醒了。所以他不敢让这段关系进展的太快,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温迟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要是跟家里说了,他怕将来温迟离开之后有负担,不好意思联系沈家。周末,温迟如约跟沈初严去见了他母亲,沈季月。这是温迟跟沈初严重逢后,他第三次见沈季月,沈季月见他现在完全好了,开心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说好人有好报。吃过饭,沈季月把温迟拉到外面的阳台上坐着聊天。沈初严这人平时话少得很,说话也很无趣,沈季月可太了解自己这儿子了,她儿子嫌她唠叨,跟她聊天机器似的往外蹦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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