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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真正的失望,不再声嘶力竭,不再痛哭流涕,平静地诉说曾经的伤疤,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祁鹤听不懂,他费尽全力地思考到底是什么短信,他不想看到温岁这样,“我没有喜欢钟姒……”
“不想听,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温岁摇头:“你喜欢谁都跟我没关系了,你就算今天说你喜欢我了,也跟我没关系。”
“你的感情那么廉价,我要不起。”
温岁说完这些话,径直往出口方向去。
但秒后祁鹤还是追上来,他不敢再去拉她的手,只能去牵她的袖口,攥着那么一点点的布料。
他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大型犬,恂恂地低着头。
江随他们等在会场的门口,祁鹤看见了,他们也看见祁鹤。
江随没什么表情,他站在原地,风灌进衣袖猎猎作响。其他同事都先走了,只留个薛楠,女士扶了扶眼镜,望向温岁他们:“那个人……眼熟啊。”
teton声名在外,商圈里的谁认不出祁鹤,可惜薛楠脸盲,她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哪个小年轻纠缠我的组员啊,长得貌似不赖。”
江随对此不予评价,他阔步向前。
“祁总。”男人立在温岁面前,挡住她全部身形,同祁鹤对视,“大晚上的对我的设计师拉拉扯扯不太好吧。”
祁鹤颇带戾气地掀眼:“跟你没关系。”
女孩藏在他的影子下,仃弱娇小,就像躲进他怀里的小兔,受他庇护,这令祁鹤万分不爽。
江随轻轻牵住温岁的右手要带她离开,余光瞥见捏住她小截衣袖的手指。
“岁岁。”祁鹤软下声音叫她。
温岁没有回头。
“祁总,劝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江随凉飕飕道。
他怎么像蚊子似的嗡嗡嗡烦个不停,祁鹤慢慢压下眉眼,神色变得冷冽。
他舌尖抵了抵腮,往前近了几步。
自身带的气质气场是祁鹤更占优势,男人宽肩疏阔,顷刻他的影子吞没江随,将温岁覆盖。
呼吸盘旋在头顶,气氛剑拔弩张。
温岁转身狠狠地推开他,她用力迅且猛,祁鹤有些踉跄地退后,散发的戾气被她瞬间浇灭。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随握着温岁的手离去。
说出那些话,宣泄出那些陈旧的情绪,温岁其实心里舒服多了,她无所谓从祁鹤那里听到什么解释,什么忏悔,她现在更想的是——
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从那些人手里讨回来。
她太久没穿高跟鞋了,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女孩回到家脱下鞋,揉了揉略显红肿的脚后跟。
李云佟依旧跟往常一样没有回来,温岁瞥了一眼时钟,起身去煮面。
上学的时候事情多,她闲麻烦老是泡方便面吃,现在有点怂,乖乖地给自己煮营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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