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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搜索是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大厅,每间卧室,库房,都要翻一个底朝天,甚至屋檐都要跳上去看看。
一支搜索队伍进入院子,赵汝烨眼皮都不抬,闲适自得坐在院中亭子下品茶。
他略带打趣地说:“各位官爷悠着点,别太辛苦了。”
来搜查的是裴二爷的大儿子裴恬,他有点看不惯赵汝烨的这个态度,笑了一声:“这桩案子,皇上吩咐大理寺亲查,自当万分谨慎,查个仔细。”
一挥手,队伍进入了各个房间。
赵汝邺想,赵家比白家大得多,赵家搜完了,白家也早出结果了。
到时候,就完全没有赵家的事情了。
他心情很不错。
“这是什么。”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是一包药末,有点粘稠,闻起来不太对劲,大家快屏住呼吸。”
“立刻交去大理寺,让大夫查验。”
禁军将那东西又裹了几层,保证一点味道都闻不到,这才拿着出来,呈给裴恬看。
裴恬朝赵汝邺看过来,眼神带着复杂:“赵公子,在你的房间里搜出了东西,请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什么东西。”赵汝邺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有了两分戒备:“我房间里一大堆东西,但都是清清白白,总不能你随便拿起一样,就说有问题吧。”
一名禁军说道:“这是在床板底下现的,是一包药粉,牧郎官乘坐的马车失控,正是有人在马车下抹了药。”
赵汝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的床板底下,什么时候藏药粉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在床下藏这种东西,就算有也是刚刚才有的,还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讥讽地看着裴恬。
“我知道了,你的姐姐裴清容嫁到了乔家去,你觉得是我们赵家算计乔家女婿牧星河,所以你要趁着这一次机会,讨一个所谓的公道。”
“这是以公徇私!”
“赵公子,这可是你们院的管家盯着搜出来的药,可不是我们栽赃陷害你。”裴恬缓缓道。
管家在一边支支吾吾的,也是一头雾水,他一直紧盯着禁军的行动,也不明白那包药是怎么来的。
看到管家这个态度,赵汝邺心凉了半截,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被栽赃陷害了。
对方早就做了安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把那包药放在他的床板底下,难怪这几天,他总是感到心气浮躁,五脏六腑都在热,莫名其妙想要火,却又查不出缘故。
“赵公子,此刻多说无益,若你是清白的,大理寺会为你证明,请吧。”裴恬见赵汝邺半天不动,已经没有了耐性。
赵汝双接到消息,匆匆跑进院子,她抢过禁军手中的药粉,掀开两层布稍微闻一下味道,就明白了过来,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这明明是她买来栽赃白家的,怎么会在兄长的卧室里搜到。
这是谁干的,是乔镰儿,还是白家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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