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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这介绍有点似曾相识,虽然自己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明天一早,自己就会被毫无疑问地执行死刑,枪决还是注射,自己都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
这,真的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云枫深深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瞥了眼四下无人,抬手便把那枚小药丸送入口中,一扬脖,咽了下去。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没几分钟,睡意便席卷上了大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云枫只来得及想了一下,这药的劲力可真大,便毫无悬念地昏倒在地上。
;讯问室渐渐安静下来,两名狱警重新押着云枫回到了监舍,一进去,阴冷扑面的感觉席卷而来,云枫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喉咙间有些干干涩涩的感觉,胸口发闷,眼前渐渐地有些模糊。
云枫忍不住咳嗽起来,终于有些喘不上气,那股窒息的感觉再次侵袭了自己的脑海。
奇怪,自己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等移开捂着嘴的手,云枫赫然发现,指缝间竟然沾染着点点血迹。
胸口有一种针扎般的剧痛,喉咙也干得仿佛吸不进任何氧气。
云枫的眼角模糊起来,气都喘不过来的绝望,竟逼出了他的泪水,沾湿了眼底,晕染出一片雾色。
周围好像有人在走动,传到云枫耳朵里,却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云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手掌蹭到地上擦了擦,直到那抹血迹润入水泥地的灰尘里,云枫才筋疲力竭地摊开手掌,艰难地喘息着,倒在地上。
……
耳畔渐渐传来熹微的声响,云枫强撑着张开眼帘恢复了一丝气力,皱着眉从地上爬起,微微定了定神,看见不远处的监牢洞口处摆着一菜一汤,还有一小碗米饭,成色还不错,但是再不错,也是普通的白菜和稀汤,并没有什么营养。
米饭就算不是干巴巴的颗粒,对于此时的云枫来说,也还是太硬了点,米粒梗在喉头,有点难以下咽。云枫又咳嗽了几声,就着寡淡无味的汤,才把米饭咽了下去,倚在墙角,缓缓地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己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差到如此地步?以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云枫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思维也在虚空中缓缓飘浮,耳畔是绝对的安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轻微地响起,证明自己还活着。
云枫捂住头,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困惑中。
自己是死刑犯,却不用和其他囚犯一样接受劳动改造。难道是监狱方面查到自己得了绝症,特意对自己网开一面么?
不,不可能,自己又不是什么人物,为何会享受特权待遇?周围的人,都巴不得自己死了才甘心。
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就是等死么?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云枫感到了一丝无可奈何,轻微地叹了口气,望着自己瘦弱的手臂,有些出神。
有很长一段时间,狱警都没来提审自己了。
也对,都已经下了定论,是死刑,那还有什么提审的必要。
云枫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苍白阴郁的面部,那是那样年轻的一张脸,俊俏的容颜,削薄的嘴唇,年纪轻轻,就得死。
自己,这算是英年早逝么?云枫无奈地勾起嘴角,尽力露出一个笑容,却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昏昏然地,坐着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还是那样白花花的墙壁,云枫垂落的手背下却多了一张微小的纸条,纸条的末端打着卷,好像裹着什么。
云枫眸光微微一动,手指灵巧地拨动着,取出了纸卷里的东西——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纸上写着几个印刷的黑字:“要活命,吃下去!”
云枫睫毛一凝,便听狱警的大嗓门在监舍外吼起来:“重刑牢的!明天就是你的死刑执行日了,本来性质恶劣,应该立即执行的,偏偏你的律师给你拖了这么好几个月,找各种证据,结果都没法证明你无罪。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写点,趁活着!”
云枫再次无奈地笑笑。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死到临头,没有任何悬念和反转。
自己,并不是人们期待中的好人。而是人人喊打的罪大恶极的囚徒,不管有多年轻,都难逃一死。
云枫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蓦地瞥见自己攥着的那封信——如果可以称之为信的话,攥得那样用力,都快扯碎了。
云枫连忙松开,无意中翻到了另一面,却看见纸张背面有行极细小的小字——“假死药,副作用极大,可以暂时抑制呼吸和心跳,让法医确诊死亡。”
云枫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这介绍有点似曾相识,虽然自己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么?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明天一早,自己就会被毫无疑问地执行死刑,枪决还是注射,自己都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
这,真的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云枫深深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瞥了眼四下无人,抬手便把那枚小药丸送入口中,一扬脖,咽了下去。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没几分钟,睡意便席卷上了大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云枫只来得及想了一下,这药的劲力可真大,便毫无悬念地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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