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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骄笑的温柔:“好,许大人也早些回去,祝山高有行路,水深有渡舟,新年胜旧年。”
齐骄离开了,又过了一会,许白浪才停笔,又把所有的文书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盖上印章,收好放在一旁。
许白浪走到夏阳身边,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声叫了两句,没醒。转身取了一件自己的披风给她盖好,坐了下来,一边哄着“回去了,哥哥抱”,一边小心将人拢进怀里。
夏阳睡着总是很乖,脑袋往男人怀里、脖颈处钻寻找温暖、舒适,哼哼唧唧的,双手也攀上了许白浪的脖子。
许白浪搂紧力起身,像抱孩子一样双手一上一下护抱着,让夏阳的头趴在一边肩上,往外走去。
夏阳一年又抽条了不少,明年再长些就过一米六了,就是瘦了些,许白浪很高,一米八几,又任职狱司,体力要求高,一直有练武的习惯,宽肩劲腰,这一幕倒真的有几分‘哥哥妹妹’的温情。
夏阳是被晃醒的,身下是毛茸茸的垫子,身上是小软被,身边是闭目养神、盘腿坐着的许白浪。
马车的光亮不是很足,天色应该不早了。
夏阳拉拉许白浪的衣袖,困意还没完全退去,软着声音问:“去哪?许府吗?”
许白浪看夏阳醒了,许是马车里暖意很足,小脸红扑扑的,湿润的眸子明亮漂亮,声音软软的,心里有些情动,伸直腿,弯了身体,低头撩撩凌乱的缀在耳后,很自然就摩挲起那一块,声音有些哑:“嗯。要不要再睡会?到许府还有一段路。”
夏阳被许白浪专注的神情看的心噗噗噗乱跳,浅浅偏暗的光线,亲密温暖的距离,空气滋滋生出暧昧缠绕着她,扫去残留的困意。
夏阳推开许白浪的手,别开眼,呼吸顺了,说:“许白浪,往后怎么办?我要回租屋赚钱,不要天天待在你那浪费时间。”边说边坐起身。
许白浪曲起腿,把身体侧向夏阳,和她面对面,说:“想要钱?我会给你的。想要多少?”
夏阳盘起腿,有些无语,解释:“我是很爱钱,但是我不想要你的钱。”
许白浪笑笑,说:“怎么?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可以醉心工作,我就不能吗?”夏阳气鼓鼓的抱怨,语气没有冷硬的相对,更多是希望被同意的讨好撒娇。
许白浪望进夏阳的眸子里,问:“你就不能在家学些琴棋书画,学些接人待物,学些持家之礼,成为一个真正的小姐吗?”
“不能。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是一个‘真正的小姐’吗?”夏阳犟嘴。
许白浪神情无奈,伸手搂人腰,五指用力,不容抗拒,说:“你怎么好意思把‘我喜欢你’这件事时时挂在嘴边的?这么不知羞?”
夏阳腰背吃力向前扑,双腿由盘改跪,一只跪在许白浪的腿上,一只跪在空处,双手搭在他的双臂上。瞪了他一眼,呛道:“你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绑在身边的?靠狱吏无耻吗?”
许白浪心头一梗,觉得对面这张嘴还是闭着吧。
沉默一会。
夏阳推了推许白浪的肩,问:“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许白浪两手握住夏阳的两条腿,调整姿势,让她整个人骑在自己腰间,双手在腰间缠抱。
姿势过于亲密,夏阳挣扎不过,膝盖着力,直直的跪着,双手撑在许白浪的肩上,身体往后贴在他曲起的大腿上,防备着。
女人低头,男人抬头。
“不行又如何?”许白浪眼里有一丝探究。
夏阳嘴一抿,似妥协了,下一秒:“那你要天天守着我,我很会爬墙的。”说完就像出水的鱼,左右蹦跶要起身,再不肯给一分温存。
“放开。放开。”夏阳左拱右扭,这日子一天都不想过了。
夏阳的力气不像世家小姐那么小,虽然比男人不够看,但这个姿势要按住也是难的。许白浪这边扣住了,那边又让她用头撞了下巴。
许白浪一会掐腰抱腿,一会拉手泄力,马车也跟着摇晃。
“少爷,路人看过来了。”许三在车外吐槽。
夏阳动作一滞,内心生出一丝害羞。然后,动作幅度更大了,还嚷嚷:“快放开,无耻之徒。”生怕吵吵闹闹的街道上的路人听不见。
许白浪动了怒,抱着夏阳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拉过她的双手扣在头顶,跪在她的双腿间,撩了衣袍,双腿挤得更近一些,压低身子,眼睛冒火,威胁道:“还动吗?”
夏阳瞬间老实,夹住许白浪的腰,往后挪了挪屁股,生怕碰到不该碰的,猛烈的摇摇头,他的眼神很危险,可以是怒火,也可以情欲,她分不清。
知道她在害怕,不想吓到她。
许白浪俯身低头在夏阳耳边轻语:“你暂住在许府,出行自由,只让许三跟着就行。每日需申时内回来,往后我每日都会回家,若看不到你就禁足一个月。”说完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放开夏阳,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身下之人:“我明年大概是要搬离许府的。”
夏阳听到许白浪松了口,又看他放开了自己,眉眼就染上喜意,反手撑起自己,问:“为什么?”
许白浪笑笑,没有回答夏阳,只起身到一旁坐好,换了一副轻佻的表情,说:“以后我的床都要交给妹妹来暖了。”
“哦哦哦。知道了。”夏阳嘀嘀咕咕的敷衍着许白浪。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继续搞事业了。
夏阳有一句、没一句和许白浪聊天,从侧面了解临江府的一些信息。她现在手上各种钱加在一起已经有大约一千两了,一定要好好规划。
到了许府,许白浪把夏阳带回自己的院子,安排人洗漱了一番。
夏阳上身淡蓝色的层叠交领衣襦,下身两片褶裙,一白一淡蓝,长黑两边盘起在顶,梳出一些圆形,插了一些精致饰,整个人看起来规规矩矩,软萌可欺。
许白浪也换下了官服,一身银灰衣袍层层叠叠,淡紫色的腰带特别出彩,长简单扎起,看起来贵气盛人,还有点难以亲近。
许白浪走进屋内,停在一丫鬟身边,向夏阳招招手,喊:“过来。”一边拿过丫鬟手里托着的厚重淡蓝毛边披风。
夏阳觉得这个裙子比安兴县那个好穿,裙长不过鞋面,袖口里面一层收紧,外面一层宽大垂下。小手揣在一起,眼睛提溜转,慢慢悠悠的走到许白浪身边。
看起来极不相配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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