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醉香楼,曾是秦淮河畔最旖旎的风月场。如今时局动荡,繁华落尽,只余下一座雕梁画栋却透着腐朽气息的空壳。老鸨徐娘勉强支撑着,楼里的姑娘也只剩零星几个,勉强应付着那些怀旧或图便宜的客人。夜风穿过空荡的回廊,呜呜咽咽,像谁在哭。
醉香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三楼最西头的厢房——“栖凤阁”,绝不留客过夜。那是曾经的头牌,玉蝶姑娘的房间。玉蝶,人如其名,美得惊心动魄,一颦一笑能勾魂摄魄,琴棋书画冠绝秦淮。只可惜,红颜薄命。五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不知为何投了楼后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捞上来时,浑身湿透,脸色青白,唯独手里死死攥着一支点翠凤头白玉簪——那是她最心爱的饰,据说是某个负心薄幸的恩客所赠。自那以后,“栖凤阁”就锁了,也邪门得很。
新来的姑娘小翠不信邪,仗着年轻胆大,又贪图栖凤阁宽敞雅致,偷偷配了钥匙搬了进去。起初无事,只是夜里总觉得特别冷,窗户明明关着,帐幔却无风自动,空气里总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上好胭脂和水腥气的怪味。小翠只当是房子久不住人,阴冷潮湿。
直到那一晚。
楼里来了位生客,自称姓柳,是个面容清俊、带着书卷气的年轻商人。他出手阔绰,却不要楼里现有的姑娘作陪,只点名要见“最特别的那一位”。徐娘脸色骤变,连连摆手。柳公子却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佩:“我慕名而来,只为玉蝶姑娘。烦请通融,我只在房中听一曲,绝不久留。”那玉佩价值连城,徐娘看着空荡荡的钱匣,又看着柳公子笃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竟应了。她让小翠带路去栖凤阁,自己则躲得远远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串开过光的佛珠。
小翠战战兢兢地打开栖凤阁的锁。一股更浓郁的、冰冷的胭脂水粉混合着水底淤泥的腥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布置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依稀可见当年的奢华。柳公子神色自若地走进去,坐在窗边的梨木圆凳上。
“有劳姑娘,请玉蝶出来一见。”他声音温润。
小翠头皮麻,正要说什么,房间角落的阴影里,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幽怨、仿佛从水底深处冒出来的叹息:
“唉……”
烛火猛地摇曳,光线瞬间变得惨绿!房间的温度骤降,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
一个身影,缓缓从梳妆台前的阴影里“浮”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湿透的、颜色鲜艳却已褪色暗的旧式旗袍,水珠顺着她乌黑如瀑的长滴滴答答落下,在她脚边汇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水渍。她的脸,在摇曳的绿光下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苍白得不似活人,嘴唇却涂着最艳丽的胭脂,红得像血。正是死去的玉蝶!她手里,把玩着那支点翠凤头白玉簪。
小翠吓得瘫软在地,牙齿咯咯作响。
柳公子却异常镇定,甚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玉蝶姑娘,久违了。”
玉蝶抬起眼,那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活气,只有无尽的哀怨与冰冷。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哼起一支江南小调。曲调婉转凄美,却仿佛裹挟着冰冷的井水,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湿漉漉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房间里的水腥气越来越重,墙壁上的水珠汇成了细流往下淌,地板也变得湿滑黏腻。
一曲终了,玉蝶停下,目光幽幽地看向柳公子,伸出那只苍白、湿冷的手。她的指甲很长,涂着同样艳丽的蔻丹,指尖滴着水。
“公子……听曲,是要付……胭脂钱的……”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
柳公子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放在桌上:“一点心意,姑娘收好。”
玉蝶看也不看那锦囊,只盯着柳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俗物……不够。玉蝶要的……是公子身上的‘暖’。”
话音刚落,柳公子突然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瞬间被浸入了冰水之中。他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嘴唇开始紫。他惊恐地现,自己皮肤下的血色正肉眼可见地褪去,一种生命活力被强行抽离的感觉让他浑身瘫软。
“不……玉蝶……当年是我负了你!可我已悔过!这五年我日夜煎熬,散尽家财行善,只为赎罪!我今日来,就是……就是……”柳公子想辩解,声音却虚弱得如同蚊呐。
玉蝶出一声凄厉又空洞的冷笑,那声音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赎罪?呵呵呵……迟了!你们这些薄情郎,总在失去后才懂‘悔’字怎么写!你的暖意,你的阳寿……便是我的‘胭脂’!没有它,我这张脸……靠什么画?”
她说着,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冰冷的脸颊,那艳红的胭脂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诡异。她一步步逼近柳公子,身上的水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蜿蜒的痕迹,如同蛇行。
就在这时,瘫在地上的小翠被求生欲驱使,猛地抓起桌上一面蒙尘的铜镜,用尽全身力气朝玉蝶扔了过去!
“哐当!”铜镜砸在玉蝶脚边,镜面翻转向上。
玉蝶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映出的,哪里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那分明是一张高度肿胀腐烂、爬满水蛭和淤泥的恐怖面孔!眼珠浑浊白,头如同肮脏的水草,艳丽的旗袍破烂不堪,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和腐烂的皮肉!这才是她在冰冷井底浸泡了五年的真实模样!
“啊——!!!”
一声饱含痛苦、愤怒和绝望的尖啸从玉蝶口中爆出来!那不再是人的声音,而是无数冤魂在水底挣扎的哀嚎!房间内所有的烛火瞬间熄灭!阴风怒号,门窗哐当作响!墙壁上流淌的水瞬间变成了墨绿色、散恶臭的粘液!
柳公子被这恐怖的景象和尖啸震得几乎魂飞魄散,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甚至顾不上瘫软的小翠。他撞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栖凤阁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那面铜镜静静地躺在地上,镜面朝上,映着空无一物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一只苍白、湿冷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从黑暗中伸出,摸索着,抓住了那面铜镜。指甲划过镜面,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然后,那只手猛地将铜镜翻转过去,镜面朝下,死死地扣在了冰冷潮湿的地板上。
黑暗中,再次响起那幽怨的、带着水声的哼唱,只是这一次,曲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冰冷。
“公子……听曲……胭脂钱……不够……不够啊……”
地板上,那滩墨绿色的、散着恶臭的粘液,无声地扩大着,慢慢渗过门缝,流向了外面黑暗的回廊。
而醉香楼外,仓皇逃命的柳公子,一头扎进冰冷的夜雨中。他感觉不到冷,因为身体内部已经是一片冰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干瘪松弛,皱纹深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更可怕的是,他心中曾经因悔恨而产生的痛苦、因行善而积累的暖意,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彻骨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与麻木。
玉蝶拿走的,不只是他的“暖”和阳寿,更是他作为“人”的最后一点温度与良知。他成了一个徒有躯壳的活死人,余生都将被那井底的阴寒和怨毒所侵蚀。
醉香楼的三楼西厢,栖凤阁的门,依旧虚掩着。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眸子,透过门缝,无声地凝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每一个身影,等待着下一个愿意支付“特别胭脂钱”的恩客。
而楼后那口古井,在雨夜里,水面幽幽地泛着墨绿色的光,水底深处,似乎有一点艳丽的红色,一闪而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文案久别重逢︱先(订)婚後爱︱同居文学︱暗恋成真︱受诱攻︱HE冷淡单纯易害羞攻x温柔钓系上位者受01十五年前,周灏是不可一世的阴暗小霸王,沈翊是大他四岁的遥不可及的邻家大哥哥。第一次接触是在父亲的订婚宴外,周灏被赶出宴席,饥寒交迫躲在游乐场扶梯上,沈翊放学来参加母亲的订婚宴,递给他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笑说这不是周家那个小霸王嘛?沈翊看他可怜,伸出手要不要跟哥哥回去?周灏抗拒地摇头。02过了没几天,周灏在刺耳的叫骂声和求饶声中,给沈翊打了一通电话不想给你妈妈收尸的话,赶紧过来。很快,沈翊带着同学闯进他家,暴揍一顿他那暴力成性的爹,带走了自己的妈妈。临走前,沈翊怕他挨打,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这次周灏心动了,他多希望沈翊是他亲哥,温柔,好看,又聪明。但他没有选择,所以恶狠狠地瞪了沈翊一眼,扭头走了。03再见面是十五年後,沈翊似乎已经不记得他,周灏求老师当中间人,安排他们相亲。相亲会上,周灏还在紧张地斟酌用词,沈翊却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不然先订婚也行。沈翊莞尔一笑,就当是试婚了。内容标签年下天降暗恋先婚後爱...
全球气候变暖使人和动物变得异常暴躁,在非洲猿类攻击人类次数明显增多,美专家称,这是气候气温异常偏高所导致的。晚间新闻2o23年9月11日报道。电视大声地放着新闻,老爹在沙上埋怨说还真是全球气候变暖,真的越来越热了,都9月份了还在三十几度。连黔州省都这么热,更别说在南边点的粤州省。...
追妻火葬场双洁虐男不虐女年龄差肤白貌美小孔雀vs假高冷真骚狗太子爷跟祁晏礼订婚两年还未举行婚礼,就因为他那装柔弱的白月光。送她的生日礼物,最後落在了白月光手里。答应陪她拍婚纱照,却在医院里彻夜守着白月光。直到烧毁了她亲自设计的婚纱,再也忍不了了!!把这个小贱人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喊救命。而祁晏礼将她拉开够了!她摘下婚戒扔到了男人的脸上分手吧!我成全你们!混京圈的都知道她是祁晏礼的舔狗。每次吵架过不了三天,就乖乖回去求复合。但半个月过去了,她在朋友圈突然官宣新恋情。祁晏礼将她抵在门後我不是你初恋麽,说不爱就不爱?再後来清冷矜贵,目中无人的京圈太子爷在大雨夜下跪认错,眼神破碎绝望。温揽月撑伞轻笑道这麽爱我啊,当小三也愿意?...
(交互式小说,曾用名百亿富豪的退休生活,你来决定富豪怎么生活!)卖掉米国的公司,实现财务自由的百亿青年尹鹤回到国内,开始了他的退休生活,然后然后读者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