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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接过竹筒,入手冰凉。筒口用细纱蒙着。他凑近一看——筒底赫然伏着一只蟋蟀!体型比寻常蟋蟀大上一圈,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青玉色泽,尤其那一对覆翅,薄如蝉翼,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属幽光,在昏暗的竹筒里,竟似有生命般流淌着玉髓的光华。它两根触须微微颤动,安静得异乎寻常。
“这…这是?”
“是椿丫头!”石生娘泣不成声,“那晚…她不知从哪弄来这虫…说叫‘青玉翅’,它的涎能救你命!她…她用自己的血…混着捣碎的草药喂了这虫一夜!天亮时…她…她就倒在你床边…没气了!手里…还攥着这竹筒!”
石生如遭五雷轰顶!他死死盯着竹筒里的“青玉翅”,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瞬间攫住了心脏!这不是虫!这是阿椿!是阿椿用命换来的!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隔着细纱,轻轻触碰竹筒。那“青玉翅”仿佛有所感应,竟缓缓抬起头,两根晶莹的触须微微转向石生的方向,轻轻颤动了一下。石生分明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与依恋,透过那冰冷的竹筒壁,无声地传递过来。
“阿椿…”石生喉头哽咽,滚烫的泪水砸落在竹筒上。
就在这时,破院门“哐当”一声被粗暴踹开!三个歪戴皂隶帽、斜挎腰刀的衙役闯了进来,为一个刀疤脸,正是宋押司的狗腿子赵三!
“石生!听说你得了个宝贝虫子?叫什么…青玉翅?”赵三三角眼贪婪地盯着石生手中的竹筒,“押司老爷说了,此等祥瑞,合该‘贡’入府中,为太后老佛爷贺寿添彩!交出来吧!”
石生目眦欲裂,将竹筒死死护在怀里:“不!这是我媳妇的命!你们休想!”
“嘿!给脸不要脸!”赵三狞笑,一挥手,“给我抢!”
两个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来!石生拼命挣扎,但他大病初愈,哪是对手?竹筒被硬生生夺走!石生娘哭喊着扑上来撕咬,被赵三一脚踹翻在地!
“老东西!找死!”赵三掂了掂竹筒,听着里面蟋蟀因颠簸出的细微振翅声,得意大笑,“押司老爷的金丝楠木蟋蟀盆,才是这宝贝的归处!带走!”
石生眼睁睁看着竹筒被夺走,如同被剜去了心肝。他嘶吼着追出去,却被衙役反手一棍砸在腿上,剧痛钻心,扑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三等人扬长而去,那承载着阿椿魂魄的竹筒,在赵三腰间一晃一晃,如同最后的告别。
宋府后院,暖阁生香。紫檀大案上,一字排开十几个名贵的蟋蟀盆,有澄泥的,有瓷的,有玉的,无不精致。宋押司一身团花绸袍,腆着肚子,正眯着眼,用一根细若牛毛的金丝草,逗弄着瓦盆里一只通体乌黑油亮、形如铁钉的猛虫。这便是他的爱将“铁线油”,凶悍异常,已连赢七场,为他赚了上千两银子。
赵三谄媚地奉上青竹筒:“老爷,祥瑞在此!您过目!”
宋押司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当那“青玉翅”被小心翼翼地倒入一只定窑白瓷盆中时,他绿豆般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青玉色泽,流光溢彩,静伏如处子。更奇的是,此虫竟无寻常蟋蟀的躁动,触须轻点,姿态沉静,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性。
“好!好虫!”宋押司抚掌大笑,金丝草一指,“试试斤两!放‘黑阎罗’!”
一只通体漆黑、体型硕大的凶虫被放入盆中。此虫名“黑阎罗”,性情暴烈,甫一入盆,便张开锯齿獠牙,振翅出挑衅的“瞿瞿”厉啸,直扑“青玉翅”!
石生此刻已拖着伤腿,疯了一般冲到宋府角门,却被如狼似虎的家丁拦住。他听着府内隐隐传来的虫鸣与看客的呼喝,心如刀绞,指甲深深抠进门柱,木刺扎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瓷盆内,面对“黑阎罗”的猛扑,“青玉翅”竟不闪不避!就在那锯齿獠牙即将咬中它脖颈的刹那,它青玉色的身影微微一晃,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黑阎罗”扑了个空,一头撞在盆壁上!
“好身法!”暖阁内响起一片惊叹。
“青玉翅”并未趁机进攻,依旧静静伏在盆心,两根触须轻点,仿佛在等待。只有石生知道,那沉静之下,是阿椿魂灵承受的噬心剧痛!
“黑阎罗”被激怒,转身再次扑来,獠牙带风!“青玉翅”再次轻灵闪避,姿态优雅从容。如此三番,“黑阎罗”狂性大,攻势越凌厉,却连“青玉翅”的边都沾不到。
宋押司看得心痒难耐,又放入了自己另一员猛将“赤砂虎”。二重夹击!“青玉翅”在狭小的盆内腾挪闪转,青影翻飞,竟如穿花蝴蝶,于间不容之际避开一次次致命扑咬!它始终不曾主动进攻,但那灵动的身姿,已将“黑阎罗”与“赤砂虎”戏耍得团团转。
“神了!真乃虫王!”满堂喝彩。
宋押司脸上放光,如同看见了一座金山。他捻着鼠须,绿豆眼死死盯着盆中那抹青影:“好!好个‘青玉翅’!明日就押它去斗‘铁线油’!老子要赢座金山回来!”
石生被家丁轰出府外,跌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府内喧嚣如沸,盆中厮杀正酣,他却只听见阿椿在无声的哀鸣。那每一次闪避,都是她在刀尖上跳舞;那噬心的瘴毒,正一刻不停地啃噬着她的魂魄。他抱着头,蜷缩在阴影里,指甲抠进头,出野兽般的低嚎。
翌日,宋府张灯结彩,后院搭起丈许高台。台上只置一硕大金盆,在阳光下耀眼生花。宋押司广邀城中富绅豪客,赌局已开,押注“铁线油”与“青玉翅”的彩头堆成了小山。
宋押司志得意满,亲手将“铁线油”放入金盆。那黑虫昂挺立,油亮的甲壳反射乌光,两根触须如钢鞭舞动,锯齿獠牙开合,出沉闷的“咔咔”声,凶悍之气扑面而来。它绕着盆沿疾走,如同巡视领地的暴君。
“青玉翅”被赵三小心翼翼地捧出。青玉般的色泽在阳光下流淌,沉静依旧。然而当它被放入金盆,与那凶悍的“铁线油”相对时,盆底光滑的金面清晰地映出它的身影——那青玉色的翅根边缘,竟隐隐透出几丝蛛网般的、极其细微的暗红血线!
石生混在拥挤的看客中,死死盯着金盆。当看到翅根那抹暗红时,他如遭重击,浑身剧颤!那是阿椿的魂血!瘴毒在侵蚀她的根基!
“开斗——!”司仪一声高喊。
“铁线油”早已按捺不住,后腿猛蹬金盆,化作一道凌厉的黑影,锯齿獠牙带着腥风,直取“青玉翅”头颅!这一扑,快如闪电,狠似毒蛇出洞!
“青玉翅”依旧沉静。直到那獠牙距离它触须不足半寸,死亡阴影已将它完全笼罩的刹那!它动了!不时闪避!而是迎着那致命獠牙,不退反进!青玉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竟以毫厘之差从“铁线油”张开的下颚处险险擦过!同时,它那对看似脆弱的青玉前爪,如同最灵巧的刺客短刃,闪电般在“铁线油”相对柔软的侧腹关节处,狠狠一划!
“嗤——!”
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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