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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县生员柳含烟,命星骤黯,阳寿未尽而殁。魂息剧烈波动,伴有强怨煞反应。疑似外力强行拘魂。已标注,待查。”**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潦草的勾魂司印记。
这份记录,与我手中那份内卫的调用记录,在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性质上,形成了完美的闭环!它证明了勾魂司并非一无所知,只是面对内卫的“上谕”,选择了“标注,待查”——也就是不了了之!
最后,我珍而重之地将那份从阳间取回的、盖着清水县印和黑色双头獬豸密印的“冥寿金谕令”,折叠好,与这两份阴司内部的“绩效表格”放在了一起。
三份文书,如同三块冰冷沉重的寒铁,紧贴着我魂体最核心的位置。一份来自阳间的索命状,两份来自阴司内部的“自证其罪”!
铁证,已然铸成!
我深吸一口阴司冰冷的空气,将这三份文书小心地收入怀中。目光扫过依旧在角落里苦苦支撑、维持着柳含烟最后一丝魂火的牛头,扫过这破败衙署里堆积如山的其他卷宗表格,扫过那些依旧在表格中挣扎的、麻木的鬼差同僚……
“牛头,”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准备一下。十殿阎罗年终述职大典,就在明日。”
牛头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牛眼中瞬间布满了惊骇欲绝的血丝:“明…明日?!赵头儿!您…您真要在那种时候……”
“就是要在那种时候!”我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穿透衙署破败的屋顶,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巍峨、森严、象征着阴司最高权力的森罗宝殿,“只有在所有阎君都在场的时候,只有在所有目光都汇聚的时候,他们才无法遮掩!无法搪塞!无法把这天大的冤屈,再压回无穷无尽的‘待查’卷宗里去!”
我走到柳含烟那缕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魂影前,俯下身,用魂力将声音直接送入他即将溃散的魂识之中:“柳秀才,再撑一日!明日,我带你,去那森罗殿上!当着十殿阎君的面,讨一个公道!若公道不存……”我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便让这阴司的森罗殿,看看什么叫魂飞魄散前的冤火焚天!”
柳含烟的残魂似乎听懂了我的话,那米粒大小的蓝色魂火,猛地跳动了一下,爆出回光返照般的、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光芒。
阴司的“白昼”在压抑中缓缓流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同最精密的机械,处理着那些无法推脱的日常杂务——去“器物检测科”走完了那该死的勾魂锁链报废鉴定流程,忍受着检测小鬼的冷眼和刁难;填写了那份冗长到令人指的《临时法器申领审批表》,在上面详细描述了新锁链所需的各项参数(尽管我知道,在述职大典结束前,这申请根本不可能批下来);甚至还抽空去拘了一个在阳间因酗酒摔死的糊涂鬼,用的是从同僚那里借来的一条老旧备用锁链,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再出纰漏。
每一步,都像是在布满荆棘的刀山上行走。怀中的三份文书,如同三块烧红的烙铁,时刻灼烧着我的魂识,提醒着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又是何等的凶险万分。崔判官那张威严冷漠的脸,内卫卢弘、张魁凶戾的眼神,如同鬼影般在脑海中盘旋。一旦失败,等待我的,绝不是简单的魂飞魄散,恐怕是比那十八层地狱更加可怕的永世折磨。
牛头更是坐立不安,巨大的身躯在狭小的衙署里来回踱步,踩得地面咚咚作响。他一边要竭力维持柳含烟那缕随时会熄灭的魂火,一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时不时偷眼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劝阻的意味,但最终都化作了沉默的跟随。
终于,阴司那永恒昏沉的天光,开始转向一种更深邃、更压抑的灰暗。这意味着,阴司的“夜晚”降临,而十殿阎罗年终述职大典的时刻,即将到来!
整个阴司的气氛都变得不同了。往日死寂的黄泉路上,出现了许多行色匆匆、服饰各异、气息强大的鬼吏身影。他们或驾着阴风,或骑着狰狞的鬼兽,或脚踏散着幽光的法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方向直指阴司最核心、最威严的所在——森罗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又隐隐透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我和牛头也离开了西区那破败的衙署。牛头小心翼翼地将柳含烟那缕微弱到极致的残魂,用一层特制的、能隔绝探查的“匿魂纱”包裹好,藏在自己宽大的袖袋深处。那匿魂纱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曾在一个枉死的大盗魂体上得来,有遮蔽魂息之效。
我们混在前往森罗殿述职的鬼吏洪流之中,毫不起眼。我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一个最普通、最卑微的老鬼差。牛头巨大的身躯此刻也尽力缩着,低着头,默不作声。怀中的三份文书,沉甸甸的,如同即将引爆的雷符。
森罗殿越来越近。
那是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宏伟与森严的巨殿!通体由一种漆黑如墨、却又隐隐流动着暗金色符文的巨石垒砌而成,高耸入无尽的阴霾之中,仿佛支撑着整个阴间的天穹。殿顶覆盖着巨大无比的黑色琉璃瓦,瓦片边缘流淌着幽蓝色的冥火。无数根需要数十人合抱的巨柱撑起殿宇,柱身上缠绕着栩栩如生的狰狞鬼王雕像,它们怒目圆睁,獠牙外露,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吞噬不敬之魂。
殿门前,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同样漆黑、光滑如镜的台阶!每一级台阶都宽阔无比,散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台阶两侧,每隔十步,便肃立着一对身高丈余、身披玄甲、手持巨大鬼头兵刃的狰狞鬼将!它们如同冰冷的雕塑,纹丝不动,只有头盔下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实质的杀意,扫视着每一个踏上台阶的身影。那沉重的魂压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势,足以让寻常鬼魂魂飞魄散!
此刻,台阶上,已经汇聚了来自阴司各殿、各司、各衙门的鬼官鬼吏。他们按照品阶高低,排成一条条沉默的长龙,如同黑色的潮水,缓缓向着那高不可攀的殿门涌动。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寒冰。没有任何鬼吏敢交头接耳,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极少。只有无数双脚踏在冰冷石阶上出的、沉闷而单调的“沙沙”声,汇成一片压抑的潮音。
我和牛头排在了队伍的最末尾,属于最底层的、连进入大殿内堂资格都没有的那一类。我们的位置,只能在殿门外那巨大得如同广场般的平台上肃立等候,隔着遥远的距离,聆听殿内传出的、模糊不清的阎君训示和鬼官述职之声。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高耸入云的森罗殿,如同一个俯视众生的巨大魔神,散着令人绝望的威严。殿内,隐约传来各殿判官、各司主事洪亮或沉稳的述职声,伴随着阎君们简短威严的点评。那声音经过层层空间的削弱,传到殿外时,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和令人心悸的威压余波。
牛头的身体在微微抖,巨大的手掌死死按着袖袋里藏匿柳含烟的位置,汗水(魂力紧张外溢的具象)从他额角滑落。他不断地用眼神向我示意,充满了最后的恐惧和询问。我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盯着那两扇如同山岳般紧闭的、雕刻着万鬼朝阎图的巨大殿门,以及殿门上方那块巨大的、散着幽暗金光的匾额——**“森罗宝殿”**!
怀中的文书,冰冷依旧,却又仿佛在燃烧。
终于,殿内传出一个洪亮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震得整个殿外广场的阴气都在翻涌:
“宣——幽冥司西区勾魂司使,赵无咎、牛莽——入殿述职!”
来了!
我和牛头对视一眼。牛头巨大的牛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豁出去的疯狂所取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分开沉默肃立的鬼吏队伍,一步一步,踏上了那冰冷光滑、如同通往深渊的漆黑石阶。两侧鬼将猩红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那恐怖的杀意几乎要将我们撕碎!我挺直了脊梁,收敛心神,将所有的恐惧和杂念死死压下。牛头也努力昂起巨大的头颅,尽管双腿依旧在微微颤。
沉重的殿门,在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向内打开一道缝隙。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威严、仿佛凝成了实质的森寒阴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门内,是无尽深邃的黑暗,只有两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亮起一盏巨大的、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青铜鬼灯,灯焰跳跃,映照出殿内一根根通天巨柱的轮廓,更显得空旷、肃杀、深不可测!
我们迈步,跨过了那道象征着阴间至高权力与秩序的门槛。
森罗殿内,景象更是震撼心神!
大殿广阔得如同一个小世界!穹顶高悬,隐没在深沉的黑暗之中,仿佛倒扣着整个幽冥。地面铺着光滑如镜、冰冷刺骨的黑色玉石。大殿最深处,十座高耸的巨大王座,呈半环形排列!王座通体漆黑,材质非金非玉,散着永恒不化的寒意,上面雕刻着日月星辰、山川河岳、万鬼沉沦的宏大图景。每一座王座之上,都端坐着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影!
十殿阎罗!
祂们形态各异,或威严如狱,或慈悲如佛,或刚猛如雷,或沉静如水。有的身披衮龙帝袍,头戴冕旒;有的身着袈裟,手持锡杖;有的肌肉虬结,怒目圆睁;有的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共同的是,祂们身上都散着浩瀚如星海、威严如天倾的恐怖气息!仅仅是目光无意地扫过,就让我和牛头这样的鬼差魂体剧颤,如同蝼蚁仰望苍穹,生出一种源自灵魂本源的渺小与敬畏!整个大殿的空间,都在这十股无上威压之下,呈现出一种微微扭曲的状态。
在十殿阎罗王座的下方,大殿的中央区域,肃立着阴司各殿的判官、各司的主事、各衙门的掌印!他们按照品阶高低,分列两旁,如同朝臣拱卫帝王。崔判官就在其中!他身着深紫色的判官袍,胸前绣着威严的青色獬豸,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正垂手肃立,身姿挺拔。当我和牛头走进来时,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利刃,瞬间就刺在了我们身上!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警告,以及深藏的不屑。
在大殿中央,靠近阎罗王座的下方,还跪伏着几个正在述职的鬼官,他们的身体在无上威压下瑟瑟抖,声音都带着颤音。
引路的小鬼将我们带到距离十殿阎罗王座尚有百丈之遥、靠近殿门的位置,便示意我们停下,跪伏等待。这里是品阶最低的鬼吏述职的位置。
我和牛头依言跪伏在地,冰冷的黑玉石地面寒气直透魂髓。牛头巨大的身躯伏在地上,像一座颤抖的小山。我低着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有好奇,有漠然,更多的是来自高阶鬼官们的审视和来自崔判官那冰冷刺骨的警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殿内回荡着前面鬼官结结巴巴的述职声和阎君们简短威严的点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终于,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从最高的王座(秦广王)上传来,如同九天惊雷滚落:
“下跪者,报上职司、姓名!”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但目光依旧低垂,不敢直视那十座如同神山般的王座,声音尽量平稳地响起:“卑职赵无咎(牛莽),幽冥司西区勾魂司使!”
“所司何事?年绩几何?”另一个沉稳如渊的声音响起(楚江王)。
按照述职流程,接下来我本该背诵那些早已烂熟于胸、却又毫无意义的套话——勾魂数量、成功率、表格填写及时率、法器维护达标率……
然而,就在我开口的瞬间,异变陡生!
“哐当!!!”
一声刺耳至极、如同金铁交鸣又似山崩地裂的巨响,骤然在肃穆死寂的森罗殿内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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