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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七是被两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杂役道人“请”出白云观的。包袱皮里塞着那瓶珍贵的青玉膏药,屁股上敷了厚厚一层,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姿势怪异,活像只被烫了屁股的鸭子。他一步三回头,望着那云雾缭绕、渐渐远去的仙家宫阙,心里头百味杂陈。有屁股火辣辣的疼,有被当众出丑的羞臊,有被扫地出门的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沉甸甸的、前所未有的清醒。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对着崂山方向拱了拱手,“仙师啊仙师,您这三拂尘,抽得可真够劲儿!弟子这榆木脑袋,算是被您抽开窍了那么一丝丝缝儿。”他揉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屁股,“仙家饭不好混,仙家术更难学!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穿墙的买卖,看来真不是咱这号人能干的!”
一路颠簸,靠着那瓶仙家膏药的神效(消肿止痛确实一流),王小七总算拖着“半残”之躯回到了胶州湾畔的老家王家疃。爹娘见他回来,先是惊愕,继而老泪纵横,抱着他左看右看,生怕儿子缺胳膊少腿。得知他只是“学业未成,自行下山”,虽有些失望,但见儿子全须全尾回来,也便放下心来。
王小七在家躺了足足半月,才把屁股上的青肿消下去。这半月里,他躺在炕上,望着茅草屋顶,把在崂山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地想。那挑水扫地的苦累,清汤寡水的素斋,偷学法术的狼狈,年终考核的惨败,还有清虚真人那恨铁不成钢的三拂尘……越想越觉得脸上烧,心里头那点不切实际的“神仙梦”也彻底凉透了。
“罢了罢了,”他对着窗外的老榆树自言自语,“咱王小七就不是那块料!神仙当不成,饭总得吃。崂山学艺一场,总不能白挨那三下屁股吧?总得……总得捞回点本钱!”
他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乱转。崂山虽没学到真本事,可那装模作样的架势、偷听来的几句玄乎咒语、还有那半吊子的“意念搬运法”(虽然只能让笤帚柄翘一翘),不都是现成的“噱头”吗?山下人谁见过真神仙?唬唬人总行吧?
养好伤后,王小七说干就干。他把家里临街的破柴房拾掇出来,挂了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书:“崂山秘传·七真人茶寮”。又不知从哪儿淘换来一身半旧的道袍(洗得白,还打了俩补丁),往身上一套,头上胡乱挽个髻,插根筷子充作簪,倒也有几分“落魄高人”的模样。
开张头一天,门可罗雀。王小七也不急,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对着街上过往行人,装模作样地掐着诀,口中念念有词:“天清清,地灵灵,七真人坐镇保太平!进店喝茶,祛病消灾,延年益寿喽!”
几个闲汉被他逗乐了,围过来看热闹。
“哟,这不是王家疃的王小七吗?咋穿上道袍了?真去崂山当了道士?”
“七真人?你这‘真人’是自封的吧?有啥本事啊?变个烧鸡出来瞧瞧?”
面对调侃,王小七面不改色,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下巴光溜溜),高深莫测地一笑:“无量天尊!烧鸡?小道岂是那等贪图口腹之欲的俗人?今日开张,便让诸位乡亲开开眼,见识见识贫道于崂山悟得的‘隔空取物’大法!”
他起身,走进店里,指着柜台上一个空茶碗,又指了指门外三丈外老槐树下的一块小石头,煞有介事地扎了个马步,闭目凝神,双手乱舞:“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石头飞来!疾!”
众人屏息凝神,瞪大眼睛。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石头纹丝不动。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王小七额头见汗,忙道:“嗯……今日地气不稳,稍待!”他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口中大喝:“给我——起!”
只见那石头……依旧纹丝不动。倒是有只路过的老母鸡,被他这突然一嗓子吓得“咯咯”直叫,扑棱着翅膀跑远了。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七真人,您这法术是专吓老母鸡的吧?”
“隔空取物?我看是隔空搞笑!”
王小七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正待再找补几句挽回颜面,忽觉指尖那股熟悉又微弱的热流再次涌动!他心念电转,目标瞬间从石头转移到那受惊乱窜的老母鸡身上,集中全部意念:“鸡毛!给我拔根毛下来!”
也许是求生欲激了潜能,也许是那老母鸡跑动中恰好带起一阵风。只见那老母鸡尾巴上一根油光水亮的长羽毛,竟真的、极其轻微地向上翘了翘,然后……被它自己跑动带起的风给刮了下来,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
“看!”王小七眼疾手快,指着那根鸡毛,跳着脚大喊,“贫道法力无边!隔空拔毛!诸位请看!此乃鸡尾最上乘之翎羽!货真价实!”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果然见一根鸡毛孤零零躺在地上。再看他那副得意洋洋、仿佛真施了大法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爆出更响亮的笑声!
“哈哈哈!拔了根鸡毛!也算本事?”
“七真人,您这法术……高!实在是高!专治老母鸡不服!”
“笑死我了!来来来,就冲你这‘隔空拔毛’的绝活儿,今儿也得进去喝碗茶,看看你还能整出啥幺蛾子!”
虽然过程极其尴尬,效果也歪打正着,但这“隔空拔毛”的噱头,竟真为王小七招揽来了第一批好奇的茶客。他赶紧顺坡下驴,把人迎进他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茶寮。
茶寮里只有几张破桌子、几条瘸腿板凳。茶叶是集市上最便宜的粗茶梗子,用大铁壶烧开了山泉水一冲,便算待客。王小七的主要营生,自然不是卖茶,而是“表演”。他把自己在崂山偷看来的、学了个皮毛的、甚至自己胡编乱造的东西,统统包装成“崂山秘术”。
他给客人倒茶时,手故意抖得像抽风,嘴里念念有词:“此乃崂山‘醍醐灌顶’手法!水线如丝,直入灵台!三碗下肚,包你神清气爽!”结果水溅了客人一身。
他给客人续水,拎着个豁了口的破陶壶,离得老远就开始比划:“看好了!‘隔空续水’!滴水不漏!”结果要么是水没续上,要么是“哗啦”一下倒多了,烫得客人直跳脚。
他还“传授”养生秘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睡前烫烫脚,胜过吃补药!”这倒是大实话,可惜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是在忽悠。
最绝的是他的“招牌”——那半吊子的“意念搬运法”。每次表演,他都煞有介事,憋得脸红脖子粗,目标不是让茶杯盖轻轻挪动半分,就是让筷子在桌上“蹦跶”一下。十次里能成功个两三次,便算“法力高深”了。失败的时候更多,他便立刻打哈哈:“哎呀,今日星辰方位不对,法力略有波动!见笑见笑!”或者指着门外:“看!有飞碟!”趁人分神,偷偷用手拨拉一下目标物,然后一脸“你看我说灵吧”的表情。
日子久了,王小七这“七真人茶寮”竟在十里八乡闯出了名头。当然,不是什么仙家名头,而是“搞笑名头”。人们来喝茶,不为解渴,就为看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煞有介事地表演失败,然后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他那浮夸的演技、漏洞百出的“法术”、死鸭子嘴硬的狡辩,成了乡民们田间地头最好的谈资和笑料。
“听说了吗?东村老李头去七真人那儿喝茶,想让他用‘穿墙术’把掉墙缝里的铜板取出来,结果七真人对着墙鼓捣半天,把自己脑门撞了个大包!哈哈哈!”
“昨儿个我去,亲眼见他表演‘点石成金’,拿块鹅卵石念叨半天,最后从怀里掏出个铜板按石头上,非说是他变的!被张屠户当场拆穿,差点掀了桌子!”
“他那‘隔空取物’才叫绝!想拿柜台上的花生米,结果把隔壁桌王寡妇的簪子给‘取’歪了!差点挨揍!”
茶寮的生意竟出乎意料地红火起来。虽然赚的不多,但足够王小七糊口,偶尔还能切上半斤猪头肉,打二两劣酒,蹲在自家门槛上美滋滋地啃着,听着茶寮里传出的阵阵哄笑,心里头那份被崂山“退货”的郁结,倒也渐渐消散了。他咂摸着嘴里的肉味,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崂山轮廓,嘿嘿一笑:
“清虚老道啊老道,你那三拂尘抽得好!抽得妙!抽得我王小七呱呱叫!神仙咱当不成,当个逗人乐的‘七真人’,有肉吃,有酒喝,乡亲们见了咱都乐呵呵,不也挺好?这穿墙的本事嘛……”他摸了摸屁股上早已消退、但记忆犹新的痛处,缩了缩脖子,“嘿嘿,还是留给那些不怕撞墙的愣头青去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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