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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舆奋力扒开碎裂的木板,将昏迷的妇人和受伤的丫鬟小心地拖了出来。他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妇人按住额头的伤口,又用树枝勉强固定住丫鬟的手臂。忙乱中,他瞥见那妇人髻散乱,掉落在地的一根金簪样式颇为熟悉。他心中一动,想起姐姐出嫁前曾说起过姐夫家的一位远房姑母,似乎就住在附近县城,极是富贵,最爱这种累丝嵌宝的金簪样式。
“敢问……这位夫人可是姓陈?家住县城西关?”安幼舆试探着问那痛得脸色煞白的丫鬟。
丫鬟忍着痛,惊疑地看着安幼舆:“正…正是!公子如何得知?我们夫人正是西关陈府的当家太太!”
安幼舆心头大定,真是姐姐夫家的亲戚!他立刻道:“我乃安家村安幼舆,是府上三奶奶的弟弟。快告诉我,府上可有懂医的?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救治夫人!”
丫鬟一听,又惊又喜:“原来是舅少爷!府上有常驻的郎中!只是…只是这荒山野岭,车也毁了,如何是好?”
安幼舆抬头看了看天色,果断道:“你在此守着夫人,用雪替她冷敷额头止血。我脚程快,立刻下山去陈府报信!记住,千万别挪动夫人!”交代完毕,他转身便沿着官道,朝着县城方向足狂奔。
安幼舆拼尽全力赶到陈府,已是气喘如牛,汗透重衣。门房一听是三奶奶病危的弟弟,又闻主母出事,不敢怠慢,立刻通报。很快,陈府上下乱成一团,管家带着家丁、郎中,抬着软轿,跟着安幼舆火赶回出事地点。
一番忙碌,总算将陈夫人和丫鬟安全抬回府中救治。陈夫人虽伤势不轻,所幸未伤及根本。郎中诊治后,言道幸亏止血及时,处置得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老爷感激涕零,拉着安幼舆的手连声道谢,视若恩人,定要留他在府中多住几日,好好款待。安幼舆心系姐姐病情,婉言谢绝,只恳求陈老爷备一辆快车,送他去姐夫家探望病重的姐姐。
陈老爷见其心诚,不再强留,立刻吩咐备车。临行前,他亲自将安幼舆送到府门外,郑重道:“安公子,此番大恩,我陈家铭记在心!你姐姐那边,我亦会派人送去些上好药材补品。待你姐姐好转,务必再来府上,容我好好答谢!另有一事……”他略一沉吟,低声道,“公子此番救下拙荆,想必也看到了那断掉的车辕。事后查看,那断裂处竟异常光滑,似是被极锋利的刀刃瞬间斩断,绝非自然磨损!此事透着蹊跷,我已命人暗中查访。公子日后行路,也需多加小心才是。”
安幼舆闻言,心头猛地一沉。光滑的断口?人为斩断?这绝非意外!他立刻联想到雪夜深山中的章叟父女,联想到花姑子那夜含泪的双眼和颈侧的血痕,还有章叟那讳莫如深的警告。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这看似偶然的车祸,难道也与那幽谷中的秘密有关?他不敢深想,匆匆谢过陈老爷,登车离去。
所幸姐姐的病乃是产后虚弱,兼染风寒,并非不治之症。见到弟弟赶来,精神好了许多。安幼舆在姐夫家悉心照料姐姐十余日,待姐姐病情稳定,才辞别归家。
回程之路,安幼舆选择了宽敞的官道。然而,心中那份对花姑子的牵挂和对章叟警告的疑惑,如同雪地里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得他心神不宁。那清幽的草木香气,那哀伤的回眸,还有陈夫人马车那诡异的断辕……种种谜团在他脑中盘旋。行至青枫岭附近,他鬼使神差地让车夫在驿站等候,自己则凭着模糊的记忆,再次踏上了那条通往深山的小径。
积雪已开始消融,山路泥泞难行。安幼舆走了大半天,终于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山坡。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如坠冰窟!
那依山而建、曾带给他一夜温暖庇护的石屋小院,此刻竟只剩下断壁残垣!石块散落一地,焦黑的木梁斜插在废墟中,处处是焚烧后的痕迹。几缕未散尽的青烟,如同冤魂般,在寒冷的空气中袅袅飘荡。一片死寂,唯有山风吹过废墟,出呜呜的悲鸣。
安幼舆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踉跄着冲进废墟,徒劳地翻动着焦黑的木头和冰冷的石块,嘶声呼唤:“章老丈!花姑子姑娘!”回应他的,只有空旷山野的风声。
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活物的踪迹。只有残雪覆盖的泥地上,留下一些凌乱、深重的人形脚印,还有几处喷溅状的、已经变成黑褐色的污迹——那是干涸的血!
是谁?是谁下此毒手?是为了他安幼舆?还是为了章叟父女本身的秘密?花姑子呢?她是生是死?安幼舆站在废墟前,浑身冰冷,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章叟那晚深沉的警告:“莫要回头,莫要深究……”可如今,他不回头,灾祸却依旧降临!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当时为何要离开!若自己留下,是否……是否就能阻止这一切?
他在废墟中呆立了许久,直到夕阳将山岭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最终,他在一块倾倒的、未被完全烧毁的石磨盘下,现了一小截东西。那是一根细长的、带着天然竹节纹路的木簪,正是花姑子那日绾所用!簪尾沾着一点暗红的血渍,触目惊心。
安幼舆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支木簪,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直刺心底。这是花姑子留下的唯一痕迹!他将木簪珍重地揣入怀中,对着这片埋葬了温暖与神秘的焦土,深深一揖,如同祭奠。随后,他转身,踏着夕阳的余晖,一步步走下山去。背影决绝,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执念。他誓,必要查明真相!无论花姑子是人是妖,他都要找到她!
回到安家村后,安幼舆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读书、帮衬些农活。但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总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色和深沉。夜深人静时,他常取出那支沾血的木簪,在灯下反复摩挲,簪身那清幽的草木香气早已散尽,唯有那点暗红,如同心头的烙印。
他暗中四处打听。先是去了陈府,旁敲侧击地询问当日马车惊魂之事。陈老爷只叹息说查无线索,那断口光滑如镜,非寻常利器可为,倒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力量瞬间切断,车夫也坚称当时路上并无旁人。线索似乎断了。
他又花了数月时间,走访青枫岭附近的樵夫、猎户,打听那石屋和章叟父女。得到的消息却更令人心寒。一个住在山坳里的老猎户醉醺醺地告诉他:“章老头?那老家伙……邪性得很!住了几十年,模样就没变过!他那个女儿,更是……啧啧,美得不像是人间有的!俺们都说,他们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前阵子那场大火,烧得好!定是老天爷收了他们!”
另一个樵夫则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安公子,不瞒你说,出事前几日,俺看见一伙穿着城隍庙号衣的人,鬼鬼祟祟地在章家附近转悠,还拿着罗盘和些古怪的符纸!领头那个三角眼的,就是城隍庙那个有名的‘赛判官’刘麻子!那火……哼,烧得蹊跷!”
城隍庙!刘麻子!安幼舆心中剧震。本县的城隍庙香火极盛,庙主姓周,据说有些通灵的本事,手下养着一帮闲汉,为的正是那心狠手辣、绰号“赛判官”的刘三,因一脸麻子,人称刘麻子。他们为何会盯上章叟父女?
安幼舆立刻将目标转向城隍庙。他假扮香客,多次前往,暗中观察。他现庙祝周道人年约五十,面容清癯,眼神却阴沉得如同深潭,看人时仿佛带着钩子。刘麻子果然是其爪牙,满脸横肉,眼神凶戾,带着几个泼皮在庙里庙外耀武扬威。安幼舆试图接近,却总被他们警惕地隔开。
一日,安幼舆在庙外茶摊佯装喝茶,听到邻桌两个香客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周庙祝最近得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嗨,据说是山里寻来的千年獐宝!那可是精怪一身道行凝结的本命香!能生死人肉白骨,更能助人增寿延年,修炼神通!周庙祝正用秘法炮制呢!”
“真的假的?从哪弄来的?”
“嘘!小声点!还能是哪?前阵子青枫岭那场大火……嘿嘿,没点由头能烧起来?听说为了这东西,刘麻子那帮人还折了两个兄弟,那老獐子凶得很……”
安幼舆听得血脉偾张,手中的茶碗几乎捏碎!千年獐宝!本命香!章叟父女果然是香獐成精!那场大火,果然是城隍庙这伙人为了夺取“獐宝”而下的毒手!花姑子呢?她父亲的本命香被夺,她又在何处?是生是死?巨大的愤怒和担忧啃噬着他的心。他必须想办法接近周道人,查清花姑子的下落!
机会终于在一个月后出现。周道人要在城隍庙开坛讲经,宣扬善果,广邀乡绅信众。安幼舆托了陈老爷的关系,得以进入内坛旁听。坛场肃穆,香烟缭绕。周道人端坐高台,口若悬河,讲着因果报应、神灵庇佑。安幼舆强压着心头的恨意,装作虔诚聆听。
讲经结束,众人散去。安幼舆故意落在最后,待周道人走下高台,他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周仙师道法高深,晚生安幼舆,聆听教诲,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周道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辨认:“哦?安公子有何见教?”
“晚生心中有一大惑,日夜缠绕,寝食难安,恳请仙师指点迷津!”安幼舆抬起头,眼中适时地流露出痛苦和迷茫,“数月前,晚生于风雪夜在青枫岭迷途,曾在一户章姓父女家中借宿。彼时曾见奇异之事,心甚惶恐。后闻其家遭回禄之灾,父女不知所踪……晚生心中不安,常思是否因晚生之故,引灾祸于彼?若真如此,晚生罪孽深重,该如何赎解?请仙师慈悲开示!”他言辞恳切,将一个内心饱受良心谴责的迷途书生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周道人眼中精光一闪,捋着胡须,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安公子宅心仁厚,竟为此等事耿耿于怀。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那章叟与其女,实非人类,乃山中獐精所化。其盘踞深山,吸食日月精华,日久必成祸患。那场天火,实乃神明震怒,降罚于妖邪,以儆效尤!与公子何干?公子能窥破妖形而不为其所惑,已是慧根深种,神明庇佑。此等妖物,灰飞烟灭,正是其归宿。公子不必挂怀,更无需自责,当忘却才是正理。”
这番话,看似开解,实则冷酷至极,将一场血腥的谋杀轻描淡写地说成天罚,更坐实了他们的罪行!安幼舆心中怒火翻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做出恍然和释然的表情:“原来如此!竟是妖物!多谢仙师开解,晚生心头这块大石,总算放下了!”
周道人满意地点点头:“公子明白就好。去吧,多行善事,自有福报。”他挥了挥手,示意安幼舆可以离开了。就在安幼舆转身之际,周道人似乎无意间提了一句:“说起来,那老獐子道行不浅,可惜了那一身凝聚的本命香元。倒是它那个小女儿,机灵得很,竟让她趁乱逃了,不知所踪,想必也难逃天网恢恢。”
花姑子逃走了!她还活着!安幼舆心头猛地一跳,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愤怒。他强忍着没有回头,脚步沉稳地走出了庙门。直到离开城隍庙很远,确认无人跟踪,他才靠在路边的柳树上,大口喘息,激动得浑身抖。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花姑子还活着!这个念头如同黑夜里的火种,瞬间点燃了安幼舆心中所有的希望。他回到安家村,整个人都焕出一种急切的光彩。城隍庙的凶险他已窥见一斑,周道人阴鸷,刘麻子狠毒,绝非善类。花姑子孤身逃亡,处境必定万分凶险!他必须找到她!
接下来的日子,安幼舆几乎放弃了学业,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寻找花姑子上。他不再局限于青枫岭附近,而是扩大了范围,以城隍庙势力难以触及的周边山林、偏僻村落为目标。他扮作收山货的行商,或是寻访古迹的游学士子,风餐露宿,不辞辛劳。他反复回忆花姑子身上那股清幽的草木香气,试图在万千山野气息中捕捉到那一丝独特的芬芳。他仔细留意着每一处可能有獐子出没的痕迹——新鲜的足迹、啃食嫩芽的痕迹、林间偶尔闪过的敏捷身影。他甚至留意那些关于“山野精怪”、“狐仙报恩”的乡野奇谈,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丝线索。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冬雪消融,春草萌芽,山花次第开放,安幼舆踏遍了方圆百余里的山山水水,却始终一无所获。花姑子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希望如同风中的烛火,在一次次失望的打击下,渐渐微弱。他变得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唯有那支藏在怀中的木簪,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慰藉。
转眼到了深秋。这一日,安幼舆来到一个距离青枫岭甚远、名为“落霞坳”的偏僻山村。此地群山环抱,人烟稀少,只有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他照例向村中老人打听。一位在溪边洗衣的老妪听了他的描述,浑浊的眼睛眨了眨,慢吞吞地道:“公子说的姑娘……模样俊得像画里人,身上还带着好闻的花草香?老婆子倒是想起个人。”
安幼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颤抖了:“阿婆,您快说!”
“村西头,靠近‘鬼见愁’崖壁那边,有片老枫林。前几个月,林子里搬来个哑女。”老妪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没人知道她从哪来,叫什么。就一个人住,在林子里搭了个草棚。长得是真俊,就是不会说话,见了人也躲着走。身上……嗯,好像是有股子好闻的清气。她常采些草药,捣鼓些东西,拿到山外换点米盐。村里有孩子淘气,去偷看过,说她捣药的石臼旁边,总摆着一小截带血的木头簪子……”
带血的木簪!安幼舆如遭雷击,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是她!一定是花姑子!他谢过老妪,拔腿就朝村西头奔去,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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