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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那声如同见鬼般的嘶喊,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三早已麻木混乱的神经上。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带血的蛋”这四个字在疯狂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得他浑身冰凉。
“仙师!仙师您醒醒!”长随见陈三如同泥塑木雕,毫无反应,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也顾不得尊卑了,扑上来抓住陈三的胳膊使劲摇晃,“是真的!千真万确!天快亮的时候,喂鸡的哑婆子最先现的!那只‘火将军’…就…就蹲在平时下蛋的草窝里…窝里…窝里真有个蛋!还…还沾着血丝!小的亲眼所见!老爷…老爷让小的立刻请您过去!快!仙师!求您快些吧!”长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神人”的敬畏和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慌。
陈三被长随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班房。外面天色依旧是浓稠的墨蓝,启明星孤零零地挂在天边。夜风冰冷,吹在陈三汗湿的额头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和荒谬感。
他被长随几乎是半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县衙迷宫般的回廊,直奔后院深处。一路上,他能感觉到整个县衙都笼罩在一种不同寻常的死寂和压抑之中,偶尔遇到的仆役,个个都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看到他如同看到瘟神,远远地就避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恐慌。
终于,他们来到了后院最偏僻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排低矮的鸡舍。此刻,鸡舍外围了一大圈人,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如临大敌般将人群隔开。圈子的核心,正是县令赵文清。
赵文清背对着鸡舍入口,负手而立,身形在微曦的晨光中显得有些僵硬。他并未回头,但陈三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长随松开陈三,自己则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地跪倒在赵文清脚边,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老…老爷…仙师…请来了…”
赵文清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陈三的目光瞬间被他手中捧着的东西攫住了!
那是一个鸡蛋。大小、形状与寻常鸡蛋无异。但它的颜色…却是一种极其诡异、令人头皮麻的暗红色!仿佛是凝固的、半干涸的血!蛋壳表面并不光滑,粘附着几缕湿漉漉、同样暗红的、如同血丝般的东西!在熹微的晨光下,这个蛋散着一种不祥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赵文清的脸色,比陈三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难看。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苍白和一种被巨大未知彻底击垮的茫然。他的眼神空洞,死死地盯着手中这个“血蛋”,仿佛灵魂都被吸了进去。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白,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的不是一枚蛋,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或是一颗随时会炸开的妖物。
当赵文清终于将视线从血蛋上移开,投向陈三时,那目光极其复杂。惊骇、疑虑、探究、深深的忌惮,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绝望的依赖?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出干涩嘶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此物…你…作何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同聚光灯,死死聚焦在陈三身上。那目光里有恐惧,有敬畏,有期盼,更有一种将他架上神坛、不容退缩的逼迫。
陈三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他看着县令手中那枚散着不祥气息的血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作何解?他能作何解?他连这玩意儿是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他只想吐!
可他能说不知道吗?他能说这是意外、是巧合吗?看看周围那些人的眼神!看看赵文清那几乎崩溃的神情!此刻他若敢说一句“我不知道”,恐怕立刻就会被当成招来灾祸的妖人,被这些陷入集体恐慌的人生吞活剥!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在陈三脆弱的神经上。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在疯狂地燃烧、沸腾,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尖叫、碰撞。血蛋…公鸡下蛋…带血…夫人晕倒…子嗣…贵子临门…他昨天胡诌的“预言”…还有那老槐树枯死的诡异应验…
一个极其大胆、完全建立在荒诞现实基础上的、更加荒诞的“解释”,在极度的求生欲催逼下,如同岩浆般从他混乱的思维中喷涌而出!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解释是否合理,是否经得起推敲,求生的本能就驱使着他,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飘忽诡异、模仿着所谓“高人”玄虚语调的声音,脱口而出:
“血…血染吉兆…破…破而后立…此乃…此乃贵子…冲破…尘世…胎…胎膜…降临…前…前之异象…夫人…夫人之恙…不日…不日即愈…静…静待…佳音…”
结结巴巴地说完这通连他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纯粹是硬着头皮瞎掰的“解释”,陈三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死寂。
鸡舍周围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死寂。只有晨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凝固了。
陈三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完了,太扯了…肯定穿帮了…
突然,“噗通”一声!
陈三惊愕地抬头看去。
只见赵文清身边那个瘫软在地的长随,此刻竟挣扎着爬起来,朝着陈三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撞击青石板的声音清晰可闻!
紧接着,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周围的仆役、衙役,甚至包括那几个手持水火棍的壮汉,都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个接一个,带着无比的敬畏和惶恐,纷纷朝着陈三的方向跪伏下去!
“仙师慈悲!”
“仙师显灵了!”
“谢仙师指点迷津!”
“保佑夫人!保佑赵家!”
此起彼伏的、带着哭腔和极度虔诚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死寂,汇聚成一股狂热的洪流,将陈三彻底淹没。他们跪拜着,祈求着,仿佛陈三就是那能沟通天地、执掌生死福祸的神只化身!
陈三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看着他们脸上那狂热到扭曲的敬畏,看着赵文清手中那枚在晨光下泛着妖异血色的蛋…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凌驾于凡俗之上的虚幻力量感,如同冰与火的洪流,轰然冲垮了他残存的理智堤坝。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从内院方向跑来,脸上带着狂喜,声音尖利地穿透了众人的呼喊:
“老爷!老爷!夫人醒了!夫人醒了!气色…气色好多了!还说…还说有点饿了!”
“轰——!”
人群彻底沸腾了!这消息如同最后一瓢滚油,浇在了狂热的火焰上!
“仙师!活神仙啊!”
“显灵了!真的显灵了!”
“贵子!贵子要来了!”
狂热的呼喊声浪几乎要将小小的鸡舍掀翻。赵文清猛地抬起头,看向陈三的目光里,最后一丝疑虑彻底被一种近乎盲目的、劫后余生般的巨大敬畏和感激所取代!他捧着那枚血蛋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但这一次,却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
陈三站在跪倒的人群中央,如同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孤舟。他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听着那震耳欲聋的“仙师”、“活神仙”的呼喊,感受着那无数道几乎要将他灼烧的狂热目光…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腥气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鸡毛。陈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阵风中,一个极其微弱、仿佛幻觉般的声音,若有若无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赊…刀…收…钱…”
那声音极其飘忽,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寒意,仿佛直接响在他的颅骨里。
陈三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猛地扭头四顾!
跪拜的人群依旧狂热,赵文清捧着血蛋的手依旧在抖,仆役们依旧在激动地呼喊…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仿佛那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是幻觉?还是…那个真正的赊刀人…回来了?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陈三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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