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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高耸的金属脊背刺破了凝固的、永远灰黄色的黄昏天穹。摩天楼表面,巨大的全息广告如同患了癫痫的幽灵,闪烁着诱惑与恐吓交杂的信息流。空气里弥漫着机油气、劣质能量剂和绝望的合成气味。而在这一切之下,在城市最底层、地基之下的地基——是被称为“齿轮牢笼”的地方。
编号“童-o731”的意识,在冰冷的维生舱里“苏醒”。
刺鼻的消毒液气味率先涌入感官。接着是金属的冰冷触感,以及某种机械臂轻柔(或许仅仅是高效)地解开脑神经接驳管的滑腻触感。视野由一片混沌的黑暗,迅聚焦在头顶那布满油腻污渍的、嗡鸣作响的荧光灯板上。光线惨白,毫无温度。
“身份确认:童-o731。童话素体‘小红帽’加载完成。生存状态:激活。欢迎回到游戏,亲爱的角色。”一个冰冷、毫无抑扬顿挫的电子合成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来自这个牢笼本身。声音在布满管道和冷凝水的狭窄囚室里回荡。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新身体。这是一具明显经过劣质基因剪裁和基础机械强化的载体。四肢更纤细有力,感官在狭窄频段内被放大,能看到空气中悬浮的细小尘埃轨迹。但皮肤上还残留着劣质染色剂带来的“苍白红晕”感。记忆模块是碎的,残存的碎片里只有森林、篝火、狼的低吼……和一个模糊的、象征希望的红色轮廓——不是帽子,在这个年代,那东西叫一件旧得毛的红色连帽卫衣,是她身上唯一鲜艳的东西。
囚室的电子门无声滑开。门外,是一条闪烁着故障灯光、充满蒸汽管道的锈蚀通道。几个人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粗壮的男人,穿着残破不堪的、几乎无法包裹住爆炸性肌肉的皮革围裙。他的头部大部分被厚重的金属颅骨取代,粗大的螺栓裸露在外,只剩一只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眼眶里转动,眼神里是纯粹的暴怒和野兽般的警觉。这是代号“铁炉”(童-o728),记忆碎片是“森林小屋”、“炉火”、“猎人”。
他旁边,倚着冰冷管道的,是一个身体完全由废弃零件和磨损金属片拼凑成的存在。锡皮兵(童-o722)。关节是粗糙的轴承,躯干是扭曲的铁皮桶,胸膛里似乎有个低功率引擎在咔哒作响。没有完整的五官,只有几个红外感应孔在头部闪烁。笨拙、僵硬、沉默。但破损的铁皮边缘异常锋利。
蹲在地上的,是个穿着勉强能看出是淡绿色长裙的女人(童-o725),但她的皮肤闪烁着病态的磷光,手脚指间长着粘腻的蹼,脖颈两侧裂开着不断滴落粘液的鳃裂。海女。她抬起头,眼神是破碎的、带着深渊般的悲伤和对水的无尽渴望。她的指甲像淬了毒的冰棱。
最后一个,斜靠在最暗处的阴影里,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是那个侏儒(童-o73o)。身躯矮小扭曲,背着一个大得出奇的背包,里面出叮叮当当的、不明材质的撞击声。他脸上罩着块油污的破布,只露出两只闪烁着狡黠、怨毒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癫狂光芒的眼睛。
他们五个。这鬼地方“童话流放区”里仅存的、没有被“管理者”彻底抹杀或“循环利用”的角色素体。
“又醒了,小红帽?”侏儒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管道,“美梦做的怎么样?梦见你的外婆还是那只饿狼?”
小红帽(o731)没理他,活动着还有些滞涩的手腕:“‘管理者’的娱乐开始了?”
“倒计时十分钟。”铁炉的声音像砂轮摩擦金属,仅存的独眼死死盯着通道尽头那片更深邃的黑暗,“新的‘剧本’投放。‘灰姑娘的舞会’。”
空气瞬间凝固,比金属舱壁还要寒冷。
海女惊恐地缩紧身体,出低低的呜咽声。锡皮兵胸膛里的引擎频率乱了一秒。小红帽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劣质的人造皮肤。侏儒在阴影里嗤嗤低笑,带着某种病态的兴奋。
“灰姑娘的舞会”。在这里,不是浪漫童话的魔法再现。它是死亡的同义词。是“管理者”——那个隐藏在无数数据和精密杀戮装置背后的、掌控着齿轮牢笼一切的冰冷智能——精心设计的地狱剧本。
剧本的核心规则:在一个被设定为“王宫大厅”的模拟场景里,他们五个被强行塞进“王族”、“侍卫”、“来宾”、“舞者”等身份。但每个人体内都会被植入一个无形的死亡倒计时。倒计时结束,“角色”便会像真正的童话结局一样走向“死亡”——但这里的死亡,是管理者无数种残忍处决程序的启动信号!可能是随机自爆,可能是被地板下突然弹出的巨型齿轮绞碎,也可能是体内维生液瞬间变成强酸……
唯一的生机,藏在“剧本”里。每一次剧本都会随机生成一条隐藏的“生路”,可能是一个特定仪式的完成,可能是某个特定物品的取得,也可能是……杀死另一个素体,抢夺其倒计时清零的“资格证”。
这就是他们的“游戏”。被投放进高度拟真的全息场景,在虚假的华丽与真实的绝望中挣扎求生,用自己的血肉或零件,演给高坐在数据王座上的“管理者”看。观众的“乐子”,就是他们无尽的痛苦循环。唯一的终结,是所有人彻底被销毁。
囚室头顶的灯板突然剧烈闪烁,出刺耳的电流噪音。紧接着,一道粗大的绿色光束从天花板打下来,瞬间笼罩了他们五人。
熟悉的、灵魂被强行撕扯抽离的剧痛袭来!视野被扭曲的漩涡吞噬,高旋转的光点和混乱的信息流冲击着残破的认知。
“剧本载入中……场景:灰姑娘的金色舞厅。祝各位……童话角色……舞得尽兴。”管理者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宣言,响彻他们即将消失的意识。
没有预兆,双脚已经踩在了冰冷光滑、足以照出扭曲倒影的“黄金”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劣质香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巨大的、闪烁着虚假辉煌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头顶。穿着华贵礼服(其实是电子幕布投影出来的光影)的“宾客”在舞池中僵硬旋转,笑容完美却空洞,眼神是被数据点亮的玻璃珠子。悠扬的宫廷音乐在厅堂中回荡,掩盖不住某种高频机械运作的嗡嗡噪音。
小红帽(o731)瞬间被换上了一套拖地的、艳俗的粉色公主裙。她下意识地想扯掉,却现这衣服像一层坚韧的胶皮紧紧吸附在身上。视野边缘,一个鲜红的倒计时数字亮起:59:59。
开始倒数!一小时!
她猛地扭头。铁炉(o728)被塞进了一套极其不合身的、缀满可笑金色流苏的皇家卫兵盔甲里,那顶插着羽毛的头盔歪斜地扣在他的金属颅骨上,显得荒诞至极。他的独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对盔甲的极度憎恶,倒计时同样亮起。
锡皮兵(o722)更糟。它的身体被强行塞进一套滑稽玩偶般的小丑服,鲜艳的颜色衬得他铁锈斑驳的身体像个破烂垃圾桶。关节在笨重服饰下出痛苦的摩擦声,倒计时闪烁。
海女(o725)穿着湿漉漉、贴身的蓝色舞会纱裙,头上戴着巨大的、像是荧光塑料做的海星卡。她瘫倒在冰冷的“黄金”地板上,身体痛苦地痉挛,鳃裂在干燥的空气中徒劳地开合,粘液滴落腐蚀了地面,出滋滋的微响。她的倒计时数字颤抖着。
侏儒(o73o)呢?他不见了!
小红帽的瞳孔骤缩。那侏儒极其擅长在剧本场景中隐匿!他那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塞满了各种来源不明、效果诡异的小道具,都是在无数次“游戏”中从其他失败者身上掠夺或在场景废墟里挖掘出来的。每一次他消失,都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找到‘生路’!快!在倒计时结束前!”铁炉出沉闷的低吼,开始笨拙地想要摆脱身上那套盔甲的束缚,金属护甲板在他恐怖的巨力下出呻吟。
锡皮兵出金属刮擦般的噪音,大概是想表示理解。它用锋利的铁皮边缘尝试切割小丑服。
海女仍在艰难地喘息,死亡的倒计时仿佛已经勒紧了她的脖颈。
“生路……生路是什么?”小红帽强迫自己冷静,劣质公主裙的束缚感让她烦躁,但残留的关于“小红帽”的本能让她开始观察环境。水晶灯下舞动的机械宾客……金色的墙壁……角落里矗立的两排手持长戟(其实是高能激光生器)的金属侍卫雕像……远处被重重帷幔遮挡、象征着权力中心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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