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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打不碎她这个人。
她扬起头,目光犹自桀骜,只是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冲着铁栏杆外的官兵道:“你们怎么……怎么停手了?不继续对我用刑了?”
“尚相公要我们留你一条命,你刚才都昏过去了,我们再不管不顾地打下去,岂不是要了你的命?而且……”那官兵顿了顿,皱眉道,“而且待会儿郑寺卿马上就要来了。”
“郑寺卿?”凌岁寒不解,“谁?”
“大理寺卿郑伯明,你的案子是由他与尚相公一同审理。”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后,果然有一名高冠博带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大牢,走到凌岁寒的面前,观察了一会儿她身上的伤,同样支走四周官兵,随即沉下脸色道:“尚相公究竟想让你交代什么?”
“你是这案子的主审官之一,你不知道吗?”凌岁寒懒得与他虚以委蛇,冷冷道,“也是啊,过了这么久才记起你要做的事,你能知道什么?”
“本官查案的习惯,在正式审问犯人以前,先到别处调查。”郑伯明郑重道,“据润王殿下府邸众人的证词,那日挟持永宁郡主之人,乃是一名蒙着面的独臂刀客,这特征很明显,也很稀少,但绝不仅仅只有你一人——”
凌岁寒又冷笑了起来,语气里全是嘲讽:“怎么,你想要替我洗冤啊?”
郑伯明不理会她的插话,继续有条不紊地道:“你最近住在无日坊内一座破旧宅院中,与你同住的还有三名来历神秘的女子。工匠们上门修这座宅院的第一天,正是永宁郡主被挟持的同一天,而据工匠们的证词,那日你们付钱请了他们上门,却又一个不留地全部离开,其中你在离开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窄袖紧身胡服,头上只用一根乌木簪绾了发髻,装扮与那日的刺客没有任何差别。这般说来,你是那刺客的可能多了七八成。”
凌岁寒渐渐收起脸上的讥讽之意,神色变得愈发严肃。
郑伯明接着道:“而那刺客挟持永宁郡主的目的之一,应该是为了一味药材。药材是救命之物,换言之,那刺客挟持永宁郡主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救人,倒称得上是其情可悯,但其行绝不可原,依照大崇律,逃不了死罪。”
凌岁寒道:“那你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郑伯明道:“我查到这些的时候,本来以为是一桩很简单的案子。但后来又发现几处疑点,其一,最先被润王府护卫发现的那两名刺客,他们是否是那独臂刀客的同伙,又到底是被谁灭口?其二,长安城中那位闻名四方的舞姬尹若游为何会参与在这件事之中,她被那刺客带走之后,现在居于何处?其三,尚相公因何缘故此案如此上心,吩咐官兵对你严刑拷打,究竟是想要你交代你挟持郡主的罪行,还是别的什么事?”
凌岁寒道:“前两点先不提,最后一点……你知道了又如何?”
郑伯明道:“如果这桩案子与他有关,他所作所为有违大崇律法,我须得上书圣人,请治其罪。”
“请治其罪……”凌岁寒左臂始终高举,左手实在酸得很,忍不住转动了一下手腕,铁铐链登时发出一阵咣当的声响,她的轻声笑混在了其中,“你不会以为他从前一直是好人,这才刚刚做了有违律法之事?”
“自然不是。这十余年来尚相公把持朝政,祸国殃民,残害忠良无数,按律早已当诛,可惜……”郑伯明说到这儿,罕见地停顿了许久,才续道,“可惜近年来圣人偏听偏信,对尚相公极为宠信,亦有许多仁人君子前赴后继,希望为国除奸,都没能扳倒他。”
凌岁寒道:“那你凭什么认为这一次你上书弹劾他,就一定能成功呢?”
郑伯明道:“十有八九不会成功,但我辈儒生,自幼熟读圣贤书,自当上思报国,下思为民,所作所为应只问对错,何须计成败得失?”
凌岁寒终于不再问下去。
她自幼一心一意苦练武艺,并未读过多少圣贤书,更算不上什么儒生。然而这世上有些情怀,属于这世上每一个人,无论是士流文人,还是江湖侠客,又或是市井中的贩夫走卒——所以她完全赞同郑伯明的这番话。
而且与尹若游的愤世嫉俗不同,凌岁寒相信朝堂之上有好官。
因为她曾亲眼见过,且不止一个。
她垂下头沉思了好一阵,忽道:“你想要听我说明真相?”
郑伯明道:“你说与不说,我都继续调查,但你的证词确实很重要。”
凌岁寒道:“你让我考虑考虑,我想想怎么给你答复。”
郑伯明一直端详着她衣衫上的血污,以及身上的累累伤痕,忽然转身一方面吩咐随自己前来的女医为她医治,一方面再将官兵们召来告诫:“她如今伤势太过沉重,再受刑罚,恐怕撑不过去,到时你们如何向尚相公交代?先让她歇着养养伤。”随后才对凌岁寒道:“本官办案向来不喜用刑,刑讯逼出来的口供往往都不是真相。但这只是本官个人习惯,此案你有重大嫌疑,是朝廷要犯,尚相公对你用刑,有法可依,挑不出错处,我无能为力,你……你好自为之吧……”
待郑伯明走后不久,牢中值守的官兵面面相觑,都深觉郑伯明的话有理,不敢再对凌岁寒用酷刑折磨,给她喂了一碗粥,吊住她的命,遂休息了一夜,打算明日再派人问问尚相公的意思。
然而身体的疼痛,与满腹的心事,让凌岁寒这一夜都没能睡着,直到次日天明。
牢中不见日月,亦无漏刻,本来她不会知道时辰几何,但她从入狱以后便有意观察官兵们轮班值守的规律,猜出大概的时间,这会儿应是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不知是因为太久未曾休息,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忽觉脑子晕晕乎乎了起来,逐渐陷入昏睡。
当她恢复意识,眼皮沉重得只勉勉强强睁开一半,眼前似出现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她还没看清楚她们相貌,只觉手足轻松不少,原来锁住自己左手与双足的镣铐已解,但左手腕上仿佛覆了几片雪花似的冰凉,扭头瞧去,竟有三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腕上,应是给自己把脉。
——把脉?!尚知仁或郑伯明请来的大夫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可从不会解开镣铐。
凌岁寒心中一凛,用尽力气,终于将双目完全睁开,三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又做梦了?
可是……梦到母亲不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她们?
“你醒了?”尹若游见她脸上一片迷茫之色,立刻开口道,“时间紧迫,长话短说——”
“真是你们?”凌岁寒突然彻底清醒过来,万分诧异地打断她的话,“你……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你这话问得实在奇怪。”颜如舜笑道,“你在这里,我们当然也要来这里。”
第93章严刑未屈心如铁,浴血无前不顾身(五)
凌岁寒确实想过她们发现自己消失,一定会尽力寻找施救。
但她在入狱前观察过周围地形,发现这座牢房就建在皇城边上,守卫森严,别说她们不一定能找到这儿来,即使她们打听到自己被关在此处,或许颜如舜一个人还能设法悄悄潜进来,要将自己带走则是难如登天。
其实她和她们认识的时间到目前为止也就差不多一个月,算不上什么生死挚友,凌岁寒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她们为一个才认识不久的新交而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龙潭虎穴。
“你们怎么进来的?”
颜如舜指了指一旁身带药香的女子:“别忘了我们有小谢神医。”
凌岁寒亮起眼睛:“你给他们用了迷药?可我刚才一点气味都没闻到便晕了过去,这是什么迷药能这么厉害?那要是用在……”她把“禁宫”两个字咽了回去,续问道:“那要是用在别的地方,岂不是无论有多少高手都毫无抵抗之力?”
“此间牢房狭窄逼仄,四面封闭,空气不能流通,只需要一点迷香,就能让牢里所有人中招。但若是在空旷开阔之地,不会有什么用处。”谢缘觉收回给她把脉的手,从怀里摸出一盒药膏,随后欲要解开她身上的衣裳,冰凉的手指才碰上凌岁寒滚烫的肌肤,凌岁寒疼得“嘶”了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干嘛?”
若非真的伤得太严重,以凌岁寒心性之坚韧,纵然是在她们面前,也不会露出如此扭曲的表情。颜如舜与尹若游见状紧锁眉头,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谢缘觉则始终眉目淡淡:“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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