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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医术虽冠绝江湖,轻功武艺却非其所长,自然逃不过凌岁寒的耳朵。而谢缘觉与九如朝夕相处多年,对九如身上浸染的草药味再熟悉不过,早猜到是师君又来自己的住处探望,但不知为何半晌没有进门。
“我方才那番话是真心的,不过……除了说给你听,本也是说给我师君听的。”
这两个多月来,凌岁寒对谢缘觉的关心照料可谓无微不至。那些随时随地的拥抱,饱含深情的眼神,饶是九如不如召媱敏锐,也逐渐察觉出端倪。谢缘觉能够感觉到,师君在这段时日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想必是顾忌自己的病情,才忍着一句话没问。
既然师君不问,谢缘觉也不好主动向她提起。
可九如毕竟是谢缘觉在这个世上最亲的长辈之一,谢缘觉当然渴望得到她的祝福,而非反对。所以她故意在适才说出那番肺腑之言,却不知师君听完这话后反而转身离去,究竟是如何想的。
第242章破幻观真涤尘障,锻心淬骨证菩提(六)
又过两个多月,谢缘觉终于将阿鼻刀法的招式全部学会。寻常人习武是愈练愈强健,她的身子却反而是愈练愈虚弱,练到后来每天竟有大半时间都得卧床休养不起。
好在她不需要像凌岁寒那般将刀法练至纯熟精妙之境,只消把招式尽数使过一遍,纵使只得皮毛,算不得多么熟练,于她而言也已足够,至此总算可以尝试修炼菩提心法第九层。
时值新岁正月末,倘若已练过阿鼻刀的谢缘觉仍然无法突破这第九层大关,她们恐怕也再没有时间寻找别的延寿之法。
是以决定修习心法的前一天夜晚,谢缘觉倚在床头沉思良久。待凌岁寒等人来陪她闲谈解闷时,她终是忍不住问道:“若这次仍不能成功……待我死后,你们会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凌岁寒这几日虽也偶有此念,却总在这晦气的念头初起时便强行掐断,唯恐不祥,哪知谢缘觉又主动亲口提起,她实在没忍住小发脾气,“你忘了你先前答应我什么?你明明说过你想要与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所以一定会坚持下去,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这话藏了几分暧昧,聪明人都能听得出来。其实凌谢二人自定情以来,还未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告诉给颜如舜和尹若游,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会儿凌岁寒一时情急,竟将往日里与谢缘觉私下里的交谈。谢缘觉下意识望向一旁的颜如舜和尹若游,面上微热,心头怦然,暗自思量重明与阿螣是否已有觉察。
尹若游见谢缘觉投来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窘迫,不禁失笑:“你紧张什么?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和重明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吧?”
谢缘觉颇有几分意外:“你和重明知道?你们知道什么?”
颜如舜笑道:“若我没猜错,你们是在杜家河时在一起的吧?”
凌岁寒不知是该先尴尬还是先惊讶:“我和舍迦好像……好像没有告诉过你们。”
“确实没说。”尹若游眸中带笑,“可我们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与重明的眼睛又不是白长的。”
见二人神色温和,显然都带着善意的祝福,凌岁寒与谢缘觉心头一暖,也都微微笑了起来。但转瞬过后凌岁寒忽想起方才未完的话,立即正色道:“慢着,你俩可别让舍迦蒙混过关。”旋即转头凝视谢缘觉:“我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怕的是谢缘觉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那才是最糟糕的事。
“我不后悔、也不会反悔对你的承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竭尽全力坚持下去,绝不轻言放弃。只不过我一人之力终有尽时,世间事未必都能圆满,倘若老天当真……那也轮不到我做主。事到临头,总要坦然面对,不可逃避。符离,你从前不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是这般做的。”谢缘觉语气平静,只是说到后头渐显凝重,“所以我想要知道,如果这一次我仍然不能成功,等我死后,你们会做什么?”
凌岁寒骤然醒悟,谢缘觉并非失了求生之志,亦非是因畏死而胡思乱想。她真正忧心的,是她万一遭遇不测,自己会在她离世之后做出什么傻事来。
于是静默有顷,凌岁寒强撑起一个笑容,郑重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替你去走你想走的千山万水,替你去看你想看的大千世界风景。你想写的那本医书,我虽无能为力,但也必会寻访天下仁心妙手的良医,将你的心血托付给他们,集众人之力或可完成。”尽管还在微笑,但凌岁寒的声音已逐渐有些哽咽:“我也一定会……好好地想你。不过你最好别给我这个机会,我……”
见此情景,谢缘觉心头一颤,五味杂陈,只觉胸口那熟悉的疼痛再度袭来,她却已无暇在意。自己究竟是生是死,是健康还是衰败,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符离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只想与你说一点。”颜如舜顿了顿,继而突然伸出一只手停在谢缘觉面前,再一字一句道,“无论生死,你永远都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
“是,无论生死。”尹若游也将她的手覆在颜如舜的手背上。
随后紧接着,是凌岁寒与谢缘觉几乎同时都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四掌相叠,温热传递,胜过千言万语。
待到翌日晌午,谢缘觉用过早饭,服过汤药,遂独自在房中静修菩提心法。但凡内功突破,最忌惊扰,必须要有绝对清静的环境。因此凌岁寒和颜如舜、尹若游都守在了屋门外,保管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屋。冬雪初融,九如则在一旁不远的药圃侍弄自己栽种的草药,看似漠不关心,目光却不时往那紧闭的房门飘去。
她们虽都心焦如焚,但只能耐着性子等候,如此昼夜轮转,又是一天一夜过去,等到东方既白,房门倏地被推开,凌岁寒等人几乎是冲了上去,迫不及待询问:“舍迦!你……你现在……”
谢缘觉眉目舒展,笑意如春风过境,再无往日的克制隐忍:“我已经突破了菩提心法第九层。”
巨大的惊喜让众人反而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逐渐回过神来,凌岁寒声音发着颤:“真的?你不是……不是为宽我们的心才这样说的?”
“你们晓得我从来不擅长骗人。”谢缘觉嘴角噙着笑,“况且,就算我骗你们,还有我师君在呢,待会儿她为我把了脉,你们不就清楚了?”
话音未落,凌岁寒已一把将谢缘觉紧紧搂住。两人胸膛相贴,心跳声清晰可闻,凌岁寒将脸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缘觉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推拒,忽觉肩头微湿,意识到凌岁寒似乎又在悄悄哭泣,抬起的手便轻轻落在她背上,顺着她微微颤抖的脊梁缓缓抚下。
而不远处,九如伫立在一旁的药圃里,虽距离她们不近,听不太真切她们的谈话,但见众人神色,也猜得出谢缘觉应该已终于冲破菩提心法第九层大关,喜悦过后是深深的震撼。
以舍迦的身体,居然还真能熬过那般酷烈煎熬,做到那么多前人都未能做到的事。
这时谢缘觉已与凌岁寒分开,走到九如面前恭敬行礼,向师君报喜。九如探手搭上她的脉搏,片刻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看来传说不假,菩提心法名不虚传,果真可以祛除百病。”说罢轻抚了抚谢缘觉的发顶,心中暗叹这孩子没有听从自己的叮嘱,或许反倒是对的。
众人说话间,不觉已近正午。先前因担忧谢缘觉练功,谁也无心用饭,此刻见她安然无恙,颜如舜便要去厨房张罗一桌好菜,尹若游也跟着前去帮忙打下手。
不多时,两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陆续端到了屋内。谢缘觉执箸望着满桌佳肴,略一犹豫,倏而低声道:“自我幼时有记忆起,吃的都是这般清淡食物。有时见旁人碗里那些浓油赤酱的菜肴,其实心里也是馋的,也曾偷偷想过它们究竟会是什么滋味。”
只是她从未说出口,也从未表现出来罢了。
这位看似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的观音仙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娘子。
颜如舜笑道:“我竟忘了这一茬,你现在应该不必忌口了,那我再去添两个菜。”
“不必麻烦了。”谢缘觉不愿她再辛苦操劳,“你做的饭菜都很好,这些我也很喜欢,别的改日再说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什么愿望就该满足。”颜如舜已站起身,“这几个菜你先慢慢用着,我下厨快得很,一会儿就好。”
“可是再多我们也吃不完,怕是浪费……”想起长生谷外仍有不少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谢缘觉面对如此丰盛的饭菜不免于心有愧。
“如今天凉,剩菜也不怕坏,晚上热一热还能再吃。”尹若游笑着插话,“重明说得是,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就别想那么多,尽情享受吧。”
于是过得不久,颜如舜又从厨房端来两盘油亮喷香的荤菜,谢缘觉初次品尝这等油腻滋味,入口竟觉新奇,眼睛不禁亮了亮。
用过饭,午后时光尚长,谢缘觉见天色晴好,遂对众人道:“这些日子因为我的病,累你们操心。长生谷景致颇佳,你们却未曾好生游玩过,今日便由我做向导吧。”
时值正月,山间犹带寒意,草木却已悄悄抽了新芽,偶有几簇野花绽出点点花苞,别有一番清雅意趣。谢缘觉领着众人漫步谷中,时而驻足赏峰,时而临溪观水,一路说笑不绝,直到入了夜,才踏着月色缓缓回到住处,将厨房剩菜热了当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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