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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话让众人心头一凛。其实要说躲避朝廷追捕,本也不难,江湖之大,四海为家,就如同沙粒入海。偏偏这群江湖义士只有极少部分是独行游侠,另外大部分皆有门派出身,此番跟随梁未絮前往河北平叛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再度振兴已在战乱中没落的师门,而门派越是显赫,就越是难逃朝廷耳目,相当于树了个活靶子。
然而要他们弃了门派基业,做个独行客,那他们是宁死都不肯的——江湖中人,谁不把师门荣辱看得万分重要?
尹若游猜到她的目的,终于忽然开口,笑吟吟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大家继续待在你身边,跟着你回延界镇?”
“延界镇地势险要,正面进攻很难攻得下来。朝廷若真想对我们不利,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梁未絮毫不犹疑道,“一旦查明朝廷并无伤害诸位豪杰之意,诸位要走,我绝不阻拦。”
话虽如此,但今夜之事传开以后,传到长安天子的耳朵里,这群江湖人必然全都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
梁未絮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如此有恃无恐,无论多少人搅局,她的计划都不可能失败。
尹若游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
只因这个问题若无解决方案,说出来只会让众人的心更加混乱,让现在的局面更加混乱。
夜已深沉,半轮残月隐入云中,冷风一吹凉飕飕的。群豪权衡再三,只能无奈暂时先回延界镇。梁未絮忽而侧首,看向俞开霁等人:“诸位也请一同回镇歇息吧。今晚风大,何必在林子里吹风受苦呢?”
颜如舜朝俞开霁点点头,她终于能与她单独一谈了。
所以在场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回了延界镇。群豪聚在一起分析今晚之事,颜如舜和尹若游则拉着俞开霁到了另一边,直截了当向她问起常萍的下落:“先前因为孙佐年在你身边不方便,后来我们又要跟踪梁未絮,也找不到机会与你细谈。其实我们一直想要问你,常萍如今还在梁未絮那里吗?”
提起这事,俞开霁就满脸忧虑:“去岁我在长安已经找到了常萍,那时梁未絮伤势未愈,况且我们又是在天子脚下,我身为铁鹰卫主将,要带走她不难。谁知常萍竟执意不肯随我离开,口口声声说梁未絮是她挚友,她自愿待在梁未絮身边。我总不能直接将常萍掳走,落人口实。”
尹若游沉吟道:“只怕常萍那时已受了梁未絮的胁迫。”
“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因此特意将她拉到僻静处细问,叫她不必顾虑。我告诉她这里是长安城天子脚下,梁未絮实力大不如前,已率残部归降了朝廷,倘若是梁未絮威胁了她什么,尽管直言,我可以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常萍也悄悄与我说,她的仇还未报,她这次一定要靠自己报仇,反而让我放心,说完就挣脱开我又跑回梁未絮身边去了。”想起当日情景,俞开霁担忧之中还有几分恼意,“可她一点武功也不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小老百姓,她能拿什么报仇?”
常萍是民,俞开霁是官。
在俞开霁看来,真正的好官就该倾尽全力保护民众。毕竟寻常的升斗小民面对强权恶势,是不可能具备什么反抗之力的。
她完全不相信常萍能够报仇成功。
颜如舜对她的想法不置可否,只问道:“所以,你现在也不清楚常萍的下落?”
俞开霁摇头道:“当务之急是揭破梁未絮的阴谋,将她绳之以法,才能救出常萍。你们可有对策?”
尹若游低头凝视掌中的小瓷瓶,思索道:“方才宴上我观察过,侯锡给众人斟完酒,他们并未立刻饮下,反而持杯嗅闻许久。那些人都是老江湖,若是一般的毒药,他们不至于辨不出。”
“其中有个叫韩云的侠客,医术虽不及舍迦,但也是江湖里颇有名气的侠医。”颜如舜走南闯北多年,对武林里各色人物的了解自然比尹若游更深,当下补充了一点。
尹若游道:“既然如此,连此人都没能发现酒里有毒,此毒绝非寻常。”
颜如舜道:“你怀疑是秦艽给她的?”
尹若游道:“若是能查出毒药来历,或许能成为指证梁未絮的关键。可惜舍迦不在,否则她定能一眼认出。”
颜如舜道:“说起来,舍迦和符离留在沃州助定山派对付秦艽,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消息?”
她们都已在延界镇待了三天,也不知舍迦与符离那边情况如何。
第259章飞絮蔽日空遮目,群蚁移山见青天(一)
从沃州到延界镇的这一路,都有颜如舜与尹若游留下的暗号。自那日辞别定山派众人后,凌谢二人便循着这些暗号疾行赶路,途中谢缘觉始终不怎么说话,尽管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凌岁寒却觉出她心情不佳,于是刻意寻些话题,时而感叹今日风和日丽,时而称赞道旁野花开得正好,只想逗她开怀。
谢缘觉知晓她的用心,终于微微笑了笑:“你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何必还只顾着费心哄我高兴?”
“我不痛快?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素来七情上脸,有什么心事本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是么?”凌岁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不服气地道,“我倒觉得我比从前更沉得住气了。当初在魏恭恩手下周旋时,他们可从未看透我的心思。舍迦,还是你眼力过人。”
最后一句话她又转为夸赞,语气是往上扬的,显然还在变着法子要哄谢缘觉开心。
“不是我眼力过人,是你在我的面前也未隐藏。”谢缘觉温声道,“你闷闷不乐,是因为你放走了春燕的缘故吗”
凌岁寒瞬间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默认,又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时隔太久,在洛阳见过春燕的事我都险些忘了,更忘了当时和她的约定。若早知这约定会成知白的桎梏,当时便不该急着赶去。”
谢缘觉轻声道:“如果我们不急着赶去,知白独自面对那许多诸天教众,虽不会败,也必是一场恶战。”
凌岁寒道:“说起这事来,没想到春燕她还真挺有本事的,居然真能收复那么多诸天教弟子,摇身一变成了诸天教教主。”
谢缘觉道:“她与抵玉本是孪生姊妹。抵玉在藏海楼执事多年,行事颇为干练,春燕自然也不会是庸碌之辈……”
“好一对双生姊妹。”凌岁寒冷笑一声,愤然不平道,“抵玉对沈盏还知感恩,而定山派对春燕可谓仁至义尽,她竟能狠得下心来对同门痛下杀手?”
这个问题谢缘觉也琢磨许久,却始终琢磨不透春燕的想法,不由轻叹一声:“如果这次抵玉真的追上春燕……”话音戛然而止,不忍说尽。
原来那日放走春燕后,凌霄先是去了倪宅看望自己师妹师弟的情况,再返回铁马江畔的屈家庄,依约将春燕乃是梁未絮同盟之事告知抵玉。抵玉听罢神色未变,亦无一言,当即率藏海楼众人离去。
虽未明言去向,但众人心知肚明——她必是去追春燕了。
“所以我说,当时知白就不应该拦着我。”凌岁寒想起来仍觉懊悔,“就算违背诺言又如何?倘若我帮她擒住春燕,抵玉也不必亲自面对这件事。”
尽管她们与抵玉交情不深,算不上什么要好的朋友,可是姊妹相残这等惨事,任谁知晓都难免唏嘘。两人说着说着,心情愈发沉重。谢缘觉旧疾虽已愈,再不必担心情绪波动伤身,但凌岁寒早已习惯处处为她着想,是以话到此处,她略作停顿,决定将话题转移:“赶了这么久的路,你累了么?我们找个地方稍微歇歇吧。”
城外野径青山环绕,碧水潺潺,却无一处茶肆酒家可供歇息。二人遂坐在一条水沟边的石上小憩,忽见远处黑影攒动,渐行渐近——原来是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蹒跚而来。
这些年兵荒马乱,流民随处可见,何况此地已近河北,遇上逃难百姓更不足为奇。凌岁寒与谢缘觉赶路途中每每见此情景虽都觉酸楚,可惜她们也没有什么能帮到对方的,只得默默无言。
直到谢缘觉望见这群难民民纷纷取出水囊葫芦要取沟中水时,她这才急忙出声:“且慢,这里的水不干净,饮不得!”
“啊?”众人闻言愣了愣,转头望向说话的年轻女子:“这水瞧着挺清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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