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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不再像方才那般气冲冲,似乎逐渐冷静下来,反而更令九如忧心。
九如终是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当真以为,小师妹在九泉之下见到你,得知你的所作所为之后,会感到欢喜?”
秦艽确已恢复平静,反问道:“师姐怎么就知道小师妹临终前不曾改变过想法?”她伸出一根手指虚虚抵住九如的唇,止住九如想要开口说话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接着道:“我明白师姐刚才与我讲那什么杜家河的故事,无非是想告诉我,小师妹救过的病人里还是有知恩图报的好人,所以她做的事并非不值得。那么师姐可愿听听,我这几年来遇到的故事?”
九如狐疑道:“你的故事?”
“自从我带着诸天教回到中原,短短数年间,尤其是战乱爆发后的这两三年,我只需略施手段,就有无数人皈依诸天教,信奉小师妹。这些人里既有食不果腹的穷苦平民,也有锦衣玉食的富商或权贵,可不论身份高低,他们骨子里都愚不可及。”
秦艽的语气透着一股子轻蔑。
“不错,你说的那杜家河百姓可能确实还算淳朴,我也相信小师妹救治过的病人中,确有一些像他们那样懂得知恩图报的。但即便是这样的人——”她忽然更凑近了九如一些,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色,“大师姐信不信,我只需在他们面前显露些‘神迹’,他们便会对我言听计从。就说沃州城里那位倪家老夫人吧,平日乐善好施,满城都赞她仁义,可结果呢?我不过三言两语,就让她乖乖替我暗算定山派弟子。所以说,这世上大多数人,哪怕是所谓的善人,照样都是愚蠢的。我几年总是在想,小师妹当年耗尽心血救治这些愚民,真的值得吗?大师姐你说,这真的值得吗?”
九如语塞,她来见秦艽之前,心中已想好要与秦艽说的千言万语,却未料到秦艽提出这样的问题,让她无言以对。
秦艽又低低笑了起来:“不过正因世人愚昧,反倒成全了我传教大业。待小师妹成神成圣,受万世香火供奉,倒也算这些蠢人的一点用处。”
只是再愚蠢的百姓,若不加维系,时日一长,信仰也会渐渐淡去。是以即便沃州城危机四伏,秦艽仍不愿就此离去,至少得再见那些信众一面。
此番她在沃州城发展的信徒不止倪又春一家,倪宅已不能再去,但定山派未必知道其他信徒的底细——比如那沃州城富商张新,虽家业不及倪又春,但对曲莲的虔诚却不遑多让。
两日后,秦艽勉强恢复了些气力,便悄悄潜入城中。她先在张宅附近探查,未见异常,却仍不放心,于是找了个小乞儿,给他换了身新衣裳,又塞了些银钱,让他假扮过路旅人去张宅借宿,暗中查看张宅里是否有携带兵刃的武林人士。
那张家主人向来心善,见天色已晚,便收留了这“孤身旅人”。小乞儿在宅中住了一夜,确认无人佩带武器,次日便将所见如实告知秦艽,领了剩余的赏银。
至此,秦艽才彻底放下心来,径直往*张宅而去。九如拦不住她,只得与她同行。
“你非要跟着我也行。”秦艽冷笑道,“正好让你亲眼看看那些百姓是多么愚蠢。”
那张家主人张新闻得秦艽到访,先是一怔,随即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去,恭敬作揖道:“秦娘子久未光临寒舍了。这些日子张某日日为神女娘娘上香祝祷,不知秦娘子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秦艽微笑道,“正是知晓你们诚心可鉴,特来与你们说说话。”
张新连忙命侍女去给秦艽上茶,那侍女领会主人意思,点点头,立刻领命而去。
秦艽继续与张新说话,闲谈间提及自己不日将往别处传道之事,并温言叮嘱纵使自己离开沃州,张家也当时时供奉神女,只要诚心不改,必得圣女庇佑,而自己今后也定会重返沃州再来探望众人。
张新连连称是,未有半句异议。九如在旁几次三番想要揭穿骗局,可瞧着张新那副虔诚模样,又不禁想起当初在洛阳时召媱拉着自己苦口婆心劝解那些受蛊惑百姓的情形,劝解过程可谓十分艰难,心下暗叹其实秦艽说得不错,世人果真大多愚昧难救。秦艽见状颇为满意,哪知不过一炷香工夫,她话犹未尽,忽闻门外隐约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从这阵脚步声判断,来的人显然不少。秦艽顿时察觉到不对,猛地转过头,只见门外庭院出现一片人影,顷刻间已到此处,正是以凌霄与玄鸿、松泉为首的一大群定山派弟子和凌岁寒、谢缘觉这两个帮手,将正堂团团围住。
两日过去,武林大会算是彻底结束,因此这一次定山七杰中仅存的玄鸿和松泉二人便也与凌霄一同赶来,要为他们的师妹山岚了却这一桩十余年的血仇。
“你现在还能逃得了吗?”玄鸿冷冷盯着秦艽,眼中压抑着刻骨的仇恨。
秦艽有一种感觉,今日或许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正如她两日前对九如所言,为曲莲而死,她心甘情愿。
只不过未能完成让曲莲成神成圣、享受千秋祭祀的心愿,她终究觉得遗憾,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九如正自思量对策,闻得这声叹息,心中酸楚至极,是以不再犹豫,当即跨出两步护在秦艽身前,向定山派众人道:“如果我带秦艽回长生谷,保证她从此永不出世,再不伤害任何一名无辜,诸位可否对她网开一面?”
“谁要你替我保证?”不等定山派众人回应,秦艽闻言极是不悦,已冷声打断,“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已与你恩断义绝,你要答应他们什么事,可别把我扯上。”
“九如法师,她说什么,你也听见了。”对于这位名满江湖、也曾救过许多人性命的神医,松泉倒是颇为敬重,刻意温和地道,“你的保证有用吗?”
“况且,即便她是真心悔过,也不代表往日血债就能一笔勾销。”玄鸿也强压怒意,尽量客气地说话,“当年我们山岚师妹命悬一线,多亏法师你妙手施救,延长了她几个时辰的寿命,让她能有时间给我们写下遗书交代后事。这份恩情,定山派铭记于心,我们实不愿与法师为难,但也还请法师体谅我们报仇之心。”
九如同样不愿与定山派为敌。
可她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秦艽死在自己眼前。
既然劝说无果,她立即盘算起带秦艽脱身之策。她虽以医术闻名江湖,但医毒本是一家,她下毒的本事也不比秦艽差上多少。而毒术最是诡谲难防,纵使定山派众人武功高强,也未必能够招架——只要她那个尽得她真传的小徒儿别从中作梗。
“舍迦。”她轻唤徒儿的小名,“我知晓你素来心善,但秦艽终究是你师姨。你不必助她,可也不必帮着外人对付自家长辈吧?”
谢缘觉深知自家师君与秦艽情谊深厚,今日秦艽遇险,师君必定倾尽全力相护。她自然不愿与对她有养育授业之恩的师君动手,偏偏在场众人除九如与秦艽外,也就只有她深谙医毒之道,若她此番袖手旁观,那么恐怕秦艽这一次又要逃脱。
尽管旧疾已愈,此刻谢缘觉仍觉心口隐隐作痛。她先向九如深深行了一礼,继而温和又坚定地道:“师君也知晓,徒儿幼时在家养病,除了符离,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山岚道长论辈分虽是我的前辈,但也是我离开长安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徒儿实在不愿……不愿见故友血仇迟迟难报。”
“行了!谁想杀我就一起上好了,我秦艽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怕过谁吗?”见九如这般费心周旋想要救下自己,秦艽着实接受不了,心头一阵烦闷,厉声打断她们的谈话,旋即心念电转,侧首盯住一旁的张新,“是你让人报的信?”
然而张新还未答话,忽见一道白影如飞雪袭来,转瞬间将张新拽出屋子护在身后,再冷冷道:“你别想伤他,更别想拿他做人质!”
秦艽嗤笑道:“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问他句话罢了。你们怎知这户人家与我有关?”
她在沃州传教时为防走漏风声,向来单独会见各户人家,这些信徒彼此之间并无联系,就算定山派审问倪又春,也问不出什么线索。
“我们两日前便做过调查,在你来沃州前,倪老夫人就已是这城里有名的善信,所以我们料想你应该还会寻其他信佛人家传教,果然被我们猜中。”凌霄为人磊落,在要杀秦艽报仇之前也愿意解答她的疑问,“其实,如果你两日前放下执念离开沃州,我们恐怕又再难寻你踪迹,偏偏你的执念始终未消,才会让我们守株待兔的计策成功。”
“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放弃为山岚报仇,这不也是执念吗?”秦艽冷笑了一声,却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你们是如何说动张新出卖我的?总不会是以武相逼吧?那可坏了你们定山的侠义之名。”
“你想多了。”凌霄听她辱及定山派名声,顿感不豫,“这世上明理之人不少,至少沃州这些被你蒙骗的百姓,大多都是愿意听我们讲道理的。”
秦艽又斜睨一眼躲在凌岁寒身后的张新,不屑道:“果然是个没主见的蠢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人说动。我就不该对这种蠢人抱太多希望。”
张新听到这里,越发确定了这位自己昔日敬重无比的神女使者居然确确实实是个骗子,又听她这般辱骂自己,气得攥紧拳头,却不敢出声。
凌霄转头看了看张新的脸色,郑重道:“这些被你蛊惑着信了诸天教的百姓,都各有各的苦处,这才会被你趁虚而入。就拿倪老夫人来说,她虽家财万贯,都是因为儿女在外行商之故,可自从战乱爆发,她五个儿女连同孙辈都因未能及时回到沃州而在途中遭叛军毒手,只剩一个孙女由于长年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她身边,反而侥幸躲过一劫。可惜她那孙女病入膏肓,虽说躲过兵祸,今后也难逃病魔,这成了倪老夫人最大的心结。你凭你的医术救了她孙女一命,本是一桩功德,偏偏你告诉她这是她信仰神女得来的福报,又让她服下所谓的‘圣水’在梦中与死去的儿女相见。这般手段,她如何能不沉溺?张先生的情况亦是差不多如此。他们并非愚昧,只是心有执念难解,才一时着了你的道。这世上有几个人没有苦楚?没有执念?你不也是一样?可贵的是他们虽曾迷失,却能及时醒悟,迷途知返,这份勇气——”
话音至此,凌霄忽然顿住,目光灼灼望着秦艽,才又一字一句地道:
“可比秦教主你强得多。你又凭什么瞧不起那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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