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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耀无奈叹气,亏他还感动于说书先生的故事,打算为了彦遥的深情把自己掰弯呢!
耿爹光着脚跑出来,耿武草草的披了外衣,耿文慢了一步,衣服穿了整齐,只一见耿耀就红了眼眶。
耿耀站在院中任由他们又拍又捏的,等到末了,笑道:“放心放心,包活的。”
耿父耿母询问他那日发生了何事,耿耀只道:“那路弯弯绕绕的,我跑的急,天又黑,失脚掉在了山下。”
耿母哭着哭着就笑了,直叹老天保佑,她埋怨耿武道:“你那拉回来的是谁的尸体?你一回来就说老二没了,我和你爹直接哭晕了过去,不曾想你会认错老二。”
耿武与耿耀对视一眼,认下道:“是我不仔细,还好二弟回来了。”
失而复得,耿耀赫然成了团宠,一家子忙活着,不消片刻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耿耀意外道:“今天居然有鸡蛋饼?看这颜色放了不少鸡蛋。”
话落,他碗里多了一张饼,他转头看去,彦遥笑容羞涩,轻声道:“夫君吃。”
耿耀: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哎,尽力习惯吧!
耿母满面红光,眼尾笑出了花,道:“老二这次娶了好夫郎,以后就是有夫郎疼的人了。”
又道:“这两天天有些凉了,吃了饭娘给你烧一锅热水,你把自己好好的洗几遍,脏的我都下不去眼了。”
“万幸你昨日知道打地铺,未曾睡到床上去,若不然脏了我那新买的喜单喜被,我怕是要心疼死。”
彦遥柔声道:“阿遥不嫌”
耿耀快速的夹了一张鸡蛋饼给他:“吃你的饭。”
彦遥要是把话说出来,耿耀觉得自己定是要挨一顿打。
彦遥面如朝霞,似是羞的不敢看他,声若蝇蚊道:“多谢夫君。”
他把新嫁郎的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耿耀除了叹气就是沉默。
两相比较,耿耀实在是冷漠夫君,再深一层,那就是渣男。
果不其然,吃了饭,惠娘去收拾灶房,耿母笑着道:“老二,跟娘过来。”
她笑的慈爱,耿耀也没多想,跟着她去了房间,身后是背着手的耿父。
房门关上,慈母瞬间变了脸,恶狠狠的揪住了耿耀的耳朵:“混账,可是给你脸了,阿遥如此夫郎,你死他都愿意嫁过来,是多深的情义,你三生三世都还不清。”
“你倒好,一点都不知恩,还给人甩脸色,平时哄你老娘我的时候不是也会笑吗?刚才装什么冷脸。”
耿母那叫一个气啊,劈头盖脸就是骂,耿耀插话都插不入。
按照以往脾性,耿母在吃饭时就骂了,现在想着老二娶了夫郎,多少给他留些脸面,这才把人叫到屋里。
耿父这次没骂,但也是吹胡子瞪眼的,那气恼一点都不比耿母少。
“爹娘,你们不懂。”耿耀无奈道。
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耿父脱掉鞋就往他背上打:“你爹不懂?你爹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以往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耿耀推开耿母的手,打开门就往院里跑,边跑边道:“我才回来半日不到,爹娘你们就混合双打,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这动静大,彦遥忙从灶房走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耿耀看着他就后槽牙发痒:“我爹娘嫌我对你态度不好,把我叫屋子里揍我。”
彦遥双眸发亮,他用帕子掩住唇角笑意,走进一步,用只有耿耀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你为何要对我不好?”
耿父耿母从房中走出,面上带笑,慈爱已然挂在脸上,笑骂道:“你别听老二浑说,一惊一乍的没个正话,我和你爹从不打人。”
彦遥迎上去,跟着说:“阿瑶知道,夫君性子是活泼了些,有时候爱说笑。”
耿耀:这日子还能过?
耿母让耿父去买了一篮子鸡蛋,煮熟后染上红,散给了四周街坊,把耿耀没死的事说了几遍。
又让耿武上值路上绕去彦家,把消息说一说,省的彦老爷挂念。
耿母嫌弃耿耀满身风尘,嘱咐他一定要泡在桶里,要不然洗不干净,又偷摸的说了一句:阿瑶是少爷身子,你有一点不干净都是罪孽。
耿耀:
耿耀把自己洗了两遍,随后打着哈欠回房补觉。
他睡之前,彦遥正坐在屋外的小椅子上晒太阳,睡醒之后,彦遥依旧坐在院中晒太阳。
不,此时已经变成了夕阳。
耿耀:“在想什么呢?”
彦遥抬头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
以往他在清亭院无事可做,就在院中晒太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彦遥眨眨眼:“杀猪郎,你愿意陪我玩吗?”
耿父耿武耿文还没回来,耿母和惠娘在灶房做饭。
彦遥初嫁来,哪怕耿家人好相处,可毕竟是个陌生地方,耿耀心头发软,起了怜惜。
拉了个木椅坐下来:“好,你想玩什么?看看我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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