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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想法荒唐,哪怕纪绍年任性不知轻重,纪县令和县令夫郎也不会允他如此胡闹。
“爹娘如何想?”
“爹还不知道,娘被夸的飘飘然,我感觉不怎么会反对。”
彦遥抬眸看他:“那你如何想?你那日已经见过他。”
耿耀:“我如何想的不重要,只看耿文如何取舍。”
耿文闷性子,不善打听这些,爹娘订婚他就依着,就算好奇也会压着性子,等到成婚日才窥见夫郎面容和性子。
彦遥和纪绍年多有交集,耿耀只不过是想多打听几分,优缺点在耿文面前摆出来,让他自己取舍。
彦遥推了推他,好奇道:“耿哥哥,说说看,纪绍年你见过一面,你觉得纪绍年如何?”
对于不熟之人,能看的也就长相如何,耿耀自觉是个俗人,他弟弟模样好,自然也会挑挑哥儿长的如何。
道:“容貌倒也”
不等他说下一句,彦遥就猛的瞪向他,那模样,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耿耀身子后退了些,忙道:“你最好看,你最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哥儿。”
没忍住加了句:“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你继续说。”彦遥端起茶,压下怒火。
原以为自己人老色衰时才会笼络不了夫君的心,谁知,真的成了婚,这夫君的心一刻也不曾给他。
耿耀嘴巴张开又合上,道:“我对他不了解,还是你来说。”
那日纪绍年带人来找事,此行为自然是不妥,只耿耀观他虽骄纵,眼神却也是清澈,后被彦遥三言两语间捧的飘飘然,瞧着也不是那般无药可救。
次日他给县衙送了猪肉,混熟后那接肉给钱的人无意中说起,县令夫郎原是不想更改,是那家中少爷闹了一场,说人不能言而无信。
故而,耿耀才心有犹豫,想着来问一问彦遥。
那媒人虽不会偏帮他们,但有些话说的也是有理,耿文若是走仕途,能得一官场岳父,不说多有助力,总能看顾两眼,让他少踩些坑。
只是对纪绍年评语还是不说也罢,省的一言不合又惹了彦遥。
耿耀把媒人的说词讲了一遍。
彦遥听后点头:“媒人说的倒不错,纪县令虽是一个县令,但这也要看是哪里的县令,而且他根在国都,家族有人支撑,外加他只有一个哥儿,纪绍年在家颇受疼爱,三弟要是和他成了婚,纪县令对他自然上心。”
“他能给的助力,绝非三弟一朝一夕能做到。”彦遥:“三弟若是想走仕途,耿家无甚帮助,找个有助力的岳家是最好的结果,若不然水深浪大”
“这些自然好,但主要的,是那纪绍年如何?”耿耀:“我只见过他一面,怕想法多有偏颇。”
他问完,就见刚才头头是道的彦遥沉默不语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错综复杂。
耿耀:“不妥?”
彦遥:“蠢,笨,傻,任性,没脑子,好欺负,爱哭……”
耿耀:
“但,还算是品行端正,内心良善之人。”
耿耀:
彦遥好奇道:“你就不怕他若是嫁给了耿文,我会受欺负?”
耿耀迟疑道:“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你对手。”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厌烦他,我回去和娘说,娘肯定是顾念你的,自是会拒了这门婚事。”
彦遥被他夸的露出笑意:“他自然不是我对手,不用顾念我,这门亲事除了纪绍年骄纵好欺负外,其他倒是益处良多,对三弟来说不失为一段好机缘。”
“就算是明年高中,找纪县令也不亏。”
现已到饭时,两人起身下楼,耿耀撑着伞护着彦遥上了马车。
彦遥见他肩头湿了些,笑的眉眼弯弯:“杀猪郎,我们今日不回家用饭可好?”
耿耀坐在另一侧:“可以,你想去哪里吃?”
“你请我去天香楼如何?”
“穷天香楼这种价位的请不起。”
“我借钱给你。”彦遥从一侧拿出笔墨,跪在蒲团上写下五两借据。
耿耀随着他闹,也干脆的签了名字。
彦遥吹着墨迹,笑的乐不可支:“杀猪郎,我感觉你以后会欠我许多银两,怕是要打个大箱子装欠条了。”
耿耀笑道:“没这么惨吧?”
让阿贵转道去天香楼,彦遥拿了五两银子递给耿耀:“五两只能在二楼廊下吃了。”他掀开帘子:“秋雨,你先去天香楼,看能不能找个角落位置。”
耿耀接过银子:“不若我多借点,带你去包间吃?”
秋雨应好离去,彦遥回身,道:“不借,五两银子刚刚好。”
耿耀望他等解答。
彦遥:“守备军去年的饷银发了八两,今年战乱又起,估摸着能发五两已是不错。”他笑容狡黠灵动,让看的人心跳漏了一拍。
“没想到彦少爷这么有钱,还看得上我的三瓜两枣。”耿耀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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