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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了。你同我入宫见陛下。”
打斗停止。
林言森对赵辛阔,“先把乡民的尸体放下来。”
赵辛阔:“……”
这倔东西,只有陛下和舒明能治。
暗忖完,叫了闵裕安,“把各街口的尸体全部放下,后续如何处理等我和侯爷见了陛下再说。”
闵裕安:“是,将军。”
赵辛阔领着林言森入了宫,以最快的速度。
在御书房,两人见到了帝王。
“陛下日安。”
“陛下日安。”
再如何激动,来到帝王面前林言森还是懂事的,恭敬周全地行了礼。
帝王:“不必多礼。”
帝王的目光一直落在林言森身上,“这不挺精神的吗?装病?”
林言森听了心里一咯噔,“装病不上朝那可是欺君大罪,臣哪儿敢啊。”
“昨夜受了凉,头疼脑热的,怕将病气传染给陛下才缺席早朝的。”
帝王:“那现在怎么又来了?”
林言森:“老赵让我来的。”
帝王闻言看向赵辛阔。
赵辛阔:“……”
随后如实说了宝善街发生的事儿。
他话落,帝王还没来得及反应,林言森跪在了地上。膝盖骨磕在地面,撞出了一声明晰声响。
听着都疼。
他自个儿也是拧了下眉,但这疼意并未耽误他道明自己的想法,一息都不曾。
“陛下,言森只是想送这些乡民入土为安,再贫微,他们都是您的子民呐。”
“今次这般施为损的是陛下的仁德。”
帝王目光开始泛冷,“你在质疑孤的决定?”
林言森额心重重磕地,“言森不敢,言森只是想守护陛下的仁爱之名。”
“陛下,若您真不放心季与京,您就把我关起来。我不去南部了,不去了。”
话到这里,林言森眼中有泪雾氤氲开来,“死去的乡民什么都没做错,缘何要经受这一切啊?”
声泪俱下,把泰宁帝激得五心烦躁。
他拿起茶盏,砸向林言森。
明显留了手,茶盏碎在了他的面前,并没有砸到他。然而盏碎茶水四溢,溅到了他的脸上手上,也染湿了他的衣裳。
“管东管西,现在管起孤做事了。”
“宋云眠说对了,孤就是对你们一个个太过宽待了。”
“赵辛阔,将这烦人的东西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你亲自打,敢留情,孤摘了你的脑袋。”
赵辛阔想劝:“陛下……”
帝王:“再说,和他一起挨板子。”
林言森脸上不见一丝惊慌,“陛下,您今儿就是打死臣,臣也不会对您有一丝怨言。但您还记得年少时您对臣说的话吗?为君者,当止戈爱民。”
“带走。”
赵辛阔连忙将林言森拉起,扯出了御书房。
两刻钟后,赵辛阔重归御书房,向帝王复命。
帝王:“死了没有?”
赵辛阔:“……死是没死,但就林侯爷那身子骨,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帝王:“找打,孤还能不满足他?”
赵辛阔犹豫了一瞬,还是多问了句,“那宝善街那边……”
没完没了,帝王烦得要命:“那狗东西不是要送他们入土为安,交给他办。”
“都出去。”
赵辛阔折腰抱拳,“陛下保证身体,臣这就送林侯爷出宫。”
倒退着走了十数步,赵辛阔转身,径直出了御书房。踏出御书房的那一瞬,他的嘴角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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