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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领你们进去的?”宋矜郁去程氏的次数不多,隐隐有些印象。
邬子烨掸了一下烟灰,重新递到他嘴边:“差不多吧。”
宋矜郁就没有追问。对方话语间提到了妈妈,他不想勾起什么伤心事。
爆珠咬破就算抽完,剩下一小半他嫌弃难抽,让男生扔掉。车厢里充斥着甜腻清凉的味道,勾起了一些食欲。
邬子烨又小心地捧出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是最简单的款式——软软的蛋糕胚外抹了层白色奶油,顶端点缀一颗鲜艳的草莓。
“刚刚下课回来,您路过那家蛋糕店看了一眼。”
宋矜郁认真地瞧了瞧他,接过蛋糕,说:“还有什么,一口气都拿出来吧。”
邬子烨从包的最外侧抽出两张深蓝色卡纸,上面印着绚丽的银色翅膀logo:“周末祝羽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在江城奥体中心,我想请您一起去看。”
宋矜郁奇了:“你哪搞来的,他的票很难抢啊。”
这还是那种未录入的邀请函,内场前排,挂二手平台能卖几万块。
“我在主办方的其他演唱会当过志愿者,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混熟了,问他们便宜买的。”
“厉害。”宋矜郁咬着勺子含含糊糊,竖了个大拇指,“打工皇帝就是你。”
“那,去嘛?”邬子烨凑近了一些,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宋矜郁垂眸与他对视片刻,伸手抽走其中一张,不由分说按二手平台价给对方转了账。
啧。肉疼。就当是增加一下上座率吧。
.
拆了一根的烟最后也被拿走了,理由是小孩子不许抽烟。
邬子烨站在马路边望着银灰色轿车远去,摘掉眼镜,黑屏的手机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和程廷峥其实长得不算像。印象中那人是狭长的丹凤眼,而他眼睛略微下垂,瞳色更深。气质也大相径庭,但这个没必要演得太像。
目前来看已足够有效。
垂眸瞥向掌心剩了小半的香烟,他又想起七年前,妈妈牵着他来程氏集团为父亲讨一个公道,却连第一道安保都过不去。
他远远站着看妈妈被为难,心下一片茫然,想哭都哭不出来。
“怎么了小朋友,走丢了?”
头顶传来一声懒散的问询,邬子烨仰头,望见了漂亮得张扬的长发青年。对方掐灭了手里的烟,垂眼看他,神色很淡。
再然后,青年拨通了不知道谁的电话,只说了三个字“滚下来。”
很快,那个高高在上的程氏集团总裁匆匆从大楼里出现,昂贵的西装跑得凌乱,半框眼镜也跑歪了。
长发青年示意妈妈和对方交涉,自己则走到了远处的垃圾桶抽了一根烟——白色烟雾模糊他的侧脸,那独特的眉眼却深深刺进了旁观者的血肉记忆。
就像今天这样。
他把那印着齿痕的烟嘴放进唇间,学着那人叼住,眼底浮现出不知对谁的鄙夷。
宋矜郁是他的仇人。
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伺机接近他,而已。
.
没两天就是周末。
宋矜郁穿了身简单舒适的蓝灰色运动套装出门,长发在侧面编成辫子,还戴了口罩和鸭舌帽。
他今天没打算开车,路过车库想起来那两根棒棒糖,就去看了一眼甲壳虫。然后惊讶地发现——原本被撞瘪的保险杠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鼓了起来,完好如初。
他蹲下来盯着那个锃亮反光的管子呆呆看了很久。
马里奥暗中造访?
不可能。人家是修水管的。
宋矜郁摸出手机,点开房东微信。
房东前几天通知了一下他去a城出差,他没回,对方也就没再发其他消息。
他想问点什么,蹲在地上盯着屏幕出神,最终只是把房东的备注改成了“汽车修理工”。
棒棒糖也没舍得吃,重新塞回了储物箱里面。
邬子烨发消息说要来接宋矜郁,宋矜郁让他有这个空多画几张画,实在闲得慌就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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