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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灵力医者
暮色浸透商路时,林砚之的药幡终于在驼铃声里晃出轮廓。
青布幡面上绣着的灵草突然舒展叶片,商队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攥着被沙砾磨破的脚踝往前挤,有人举着缠满布条的手臂在骆驼间穿梭,最后都在那顶灰布帐篷前停下脚步——帐篷门帘掀开的瞬间,两簇灵力撞在一处,人间界草木灵力的清苦混着魔族幽冥灵力的冷冽,竟在暮色里酿出些微甘洌。
“林医师。”穿赭石色长袍的商队领拱手时,腰间的狼牙配饰叮当作响,“这次怕是要多叨扰几日了。”
林砚之正低头调试药碾,闻言抬了抬眼。他左袖空荡荡地掖在腰带里,右手握着的青石碾子却稳得很,碾槽里的月心草被碾出银白色汁液,混着指尖溢出的草木灵力,在石面上漫出细密的光纹。
“阿苍,”他头也不抬地唤道,“把伤患登记册取来。”
帐篷阴影里应声走出个少年。玄色短打外罩着件洗得白的罩袍,兜帽边缘露出半张过分苍白的脸,最惹眼的是他耳后蔓延至下颌的暗纹,像极了凝固的墨汁,那是魔族特有的幽冥印记。
“是,师父。”少年的声音带着点没褪尽的沙哑,递来竹简时,指尖的幽冥灵力不小心蹭到林砚之手背。
林砚之的手腕上立刻浮起层淡红,那是旧伤对魔气的本能排斥。他却像毫无所觉,接过竹简时指尖的草木灵力轻轻扫过少年手背,“今日先处理外伤,灵火灼伤和魔气侵蚀的伤患留到明日。”
商队里顿时起了骚动。有人盯着阿苍耳后的暗纹直皱眉,有人悄声议论着什么,直到林砚之将碾好的药汁抹在个孩童的烫伤处,那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本该灼痛的伤口处,正有淡绿色的灵力像藤蔓般攀附生长,将水泡里的灼热一点点吸走。
“这是……人间界的草木灵力?”个穿仙域云纹袍的修士忍不住出声,他袖口还沾着灵火灼烧的焦痕,“听说贵界灵力最是温和,却不知能治灵火之伤。”
林砚之正在给药罐添水,闻言动作顿了顿。铜炉里的水开始冒热气,他投进去的妖族灵果突然迸出细碎的红光,在水面绽开朵朵转瞬即逝的花。
“十年前在忘川渡,”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水里的红光,“我见过仙域医者用九天灵火,烧尽了整船的尸毒。”
帐篷里霎时安静下来。谁都知道十年前那场浩劫,魔族大军压境时,忘川渡的尸毒曾让三界医者束手无策。
阿苍正在给伤患包扎的手猛地收紧,缠着布条的手指泛出青白。他耳后的暗纹突然躁动起来,幽冥灵力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惊得帐篷角落的药草纷纷合拢叶片。
“专心。”林砚之的声音适时响起,他舀起一勺混着妖族灵力的药汤,递到个面色青紫的魔族面前,“你的魔气侵蚀已入肺腑,需用生命灵力中和。”
那魔族迟疑着接过陶碗,目光在林砚之空荡荡的左袖上停留片刻。十年前忘川渡那场混战,正是魔族的幽冥爪撕裂了这位人族医师的臂膀,也是从那时起,三界都在传,人族医者林砚之恨透了魔族。
可此刻帐篷里,人族的草木灵力在石碾间流转,妖族的生命灵力在药汤里绽放,魔族的幽冥灵力正被少年小心翼翼地注入药炉——三种本该相互排斥的灵力,竟在铜炉蒸腾的热气里,慢慢融成淡淡的金芒。
夜深时,最后一位伤患终于离去。阿苍收拾药箱时,现师父正对着块暗纹斑驳的令牌出神。那是块魔族将领的令牌,边角处刻着的骨刺图案,和他耳后的暗纹如出一辙。
“师父,”他忍不住开口,“您当年……真的是被魔族所伤?”
林砚之将令牌放回木盒,月光透过帐篷缝隙落在他脸上,映出左颊那道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的疤痕。那是幽冥爪留下的印记,十年过去,仍能隐约看到残留的魔气在皮肤下游走。
“不止我。”他声音里带着些微疲惫,“当年忘川渡,三百名医者,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七个。”
阿苍的手指猛地攥紧药箱的铜锁。他从未敢问师父的过去,就像他从未说过,十年前那个在尸堆里哭喊的魔族孩童,正是被林砚之背着穿过了尸毒弥漫的忘川河。
“那您为何……”
“为何收你为徒?”林砚之打断他,指尖的草木灵力轻轻落在阿苍耳后,安抚着躁动的暗纹,“十年前在忘川渡,有个魔族少年用幽冥灵力护住了濒死的仙域医者。你说,他算好人还是坏人?”
阿苍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他一直以为那段记忆早已被尸毒蚀尽,却没想到师父竟还记得——那个在血水里挣扎的仙域修士,是第一个愿意给魔族孩童治伤的医者,也是那个少年第一次,用族人视为荣耀的幽冥灵力去救人。
“伤痛是过去的印记,”林砚之将药箱推到他面前,月光在药草上织出银网,“但治愈,才是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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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里的药渣还在散着余温,草木灵力的清苦,生命灵力的暖甜,幽冥灵力的冷冽,在寂静的帐篷里交织成奇异的香气。阿苍突然明白,师父空荡荡的左袖里,藏着的不是仇恨,而是把不同界域的灵力拧成一股绳的决心。
次日清晨,商队出时,所有人都现林医师的药幡变了模样。青布幡面上,人族的灵草缠绕着妖族的藤蔓,藤蔓尽头,竟盘着条小小的幽冥蛇——三种界域的图腾,在晨光里泛着和谐的光晕。
“林医师,前面就是两界山了。”商队领勒住骆驼,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听说最近有仙域修士在那边设了结界,不让魔族靠近。”
林砚之抬头望去,两界山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山顶闪烁的仙域灵光。他将一包混着草木灵力的药膏递给阿苍,“把这个带上,仙域修士的灵火灼伤,需用人间界的灵力缓解。”
阿苍接过油纸包时,指尖的幽冥灵力与师父的草木灵力相触,竟没有像往常那样相互排斥,反而生出些微暖意。他突然想起昨夜师父说的话,原来不同界域的灵力,真的可以像溪水汇入江河那样,融成更强大的力量。
两界山脚下的结界前,果然站着几位仙域修士。为的白须道长看到阿苍时,立刻祭出了灵光闪烁的法剑,“魔族孽障,竟敢踏入仙域地界!”
幽冥灵力瞬间从阿苍体内涌出,在他身前凝成道黑色屏障。他下意识地将师父护在身后,却听到林砚之平静的声音响起:“道长可知,您座下弟子的灵火灼伤,需用草木灵力中和?”
那道长一愣,顺着林砚之的目光看向身后。个年轻修士正捂着手臂痛苦呻吟,袖口下露出的皮肤已经被灵火灼成焦黑,仙域的治愈灵力注入后,反而让伤口周围的皮肤更加红肿。
“灵火属阳,需草木阴柔之力调和。”林砚之从药箱里取出月心草,指尖的灵力让叶片瞬间舒展,“就像十年前,仙域的九天灵火能烧尽尸毒,魔族的幽冥灵力也能护住医者。”
白须道长的法剑慢慢垂下。他当然记得十年前那场浩劫,正是各族医者放下芥蒂,用人族的草药、妖族的灵果、仙域的灵泉和魔族的幽冥之力,才最终研制出尸毒解药。
“可魔族……”
“魔族也有救死扶伤的医者。”阿苍突然开口,他往前走了一步,幽冥灵力不再是冰冷的屏障,而是化作柔和的光带,轻轻缠绕住那名受伤的仙域修士,“就像人族也有残害生灵的败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着魔族少年的幽冥灵力,与人族医师的草木灵力交织在一起,慢慢渗入仙域修士的伤口。焦黑的皮肤下,竟有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那是草木灵力在修复灵火造成的灼伤,而幽冥灵力则像层保护膜,护住了脆弱的新生组织。
“原来……”白须道长喃喃自语,他看着三种灵力在阳光下融成金芒,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天地初开时,三界本是一体,灵力同源,只是后来才因界域分隔而生出差异。
林砚之收起药箱时,现阿苍正对着结界上的灵光出神。少年的幽冥灵力正试探着往灵光里探,而那道坚不可摧的仙域结界,竟在接触到幽冥灵力的瞬间,泛起了柔和的涟漪。
“走吧。”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药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前面还有更多伤患等着我们。”
两界山的云雾渐渐散去,露出山路上络绎不绝的身影。有仙域修士背着受伤的魔族,有妖族提着装满灵果的竹篮,有人族推着载满草药的车——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那里,青布药幡正在晨光里舒展,草木、生命与幽冥灵力交织的香气,正顺着商路,往三界的每个角落蔓延。
阿苍跟在师父身后,看着那道空荡荡的左袖在风中轻轻摆动。他突然明白,师父失去的不只是一条臂膀,更是对界域之分的执念;而他得到的也不只是医术,更是让不同灵力和谐共生的可能。
远处传来悠扬的驼铃,林砚之的声音混在风里,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能压过所有偏见:
“伤痛是过去的印记,治愈才是未来的方向。”
药幡上的三种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昭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当不同界域的灵力不再相互排斥,当医者的仁心跨越了种族的界限,或许,真正的和平,就藏在这日复一日的治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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