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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镜头转了下,给他看自己的书桌——桌上密密麻麻地堆着好些资料和书籍,笔记本打开,放在支架上,像栽进了纸堆。“你这也太乱了。不行,我要过去给你收拾一下。”他说。晨来笑出声,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冲他鼓了下腮——是肿起的那一面。在镜头里本来就有点变形的面孔,这样一来,显得又滑稽又可怜……可是他不笑了。“干嘛?”她外头看他。“忽然不说话了。”“想亲你一下。”他说着,在自己腮上点了点。“亲在这。”晨来看着他,靠在床头上,这么认真地说着话。白色t恤和白色的床品融为一体,他裸着手臂和漂亮的面孔极为显眼。“欠着。下回见面给你亲。”她吸了下鼻子,说。“好呀。”他说。“刚不是说睡了吗?还赢了?坐着睡的?”他笑了,“原来是想看我躺着的样子?那好……”“不用!这样就可以了!”晨来忙说。他笑得镜头抖动。“睡吧,别胡思乱想,不然更睡不着。”晨来笑着说。“好。”他答应。晨来看着镜头里,不知为何看他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样子,心里陡的一酸,忙清了清喉,拿了一叠资料敲敲桌子,“不然我念论文给你催眠吧。我跟你讲,真的,精神百倍一看论文也准打瞌睡……就算你能撑过关键词和摘要,读不过三段你准睡着……”看她翻开论文,他笑,轻声说:“不用。你看吧。”“那你不要挂断……我看看,放在哪里合适……”晨来的目光转了转,想在书桌上找个合适的位置固定住,可是并没有,随即看到墙上的背板——又贴又挂又钉,背板也密密麻麻的,也找不到,“我等下买个支架……”“帮我也买一个。”他说。晨来点头,看他果然躺了下来,笑笑,把几本书摞起来,撑住手机,“闭上眼睛,我给唱首歌吧。”“嗯?”“想听什么?”“都可以。”“哪有这个名字……”晨来笑笑,瞥了眼屏幕。他已经闭上眼睛了。镜头有点远,光线很暗,他的面孔有点朦胧,但仍能看清他那卷翘的睫毛,和微微的笑意。他轻轻拉了下被子,齐着下巴,不动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清了清喉咙,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随意地哼起了歌,哼了两句,才意识到是《似是故人来》……歌词是记不清了,她哼到半截,无奈换了首歌,又换一首,最后只有一首歌唱全了,《摇篮曲》。她放下资料,忽然觉得好笑。他没有出声,她看看镜头里,知道他一定是睡着了的,轻轻将视频链接断开。“晚安,罗焰火。”她说。她轻轻舒了口气,关掉笔记本,爬上床去。睡前翻了翻进门之后跟母亲的对话。母亲让她放心,家里没什么事,让她好好休息。她主动问了父亲的情况,母亲告诉她,父亲晚上九点半才回来的,吃了饭就去后院忙着锯木头了,没说什么……这样平静可以算作异常。要在往日,她应该会觉得很不安,可今天,她只是担心了那么一会儿。她躺倒在床上,时钟恰好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已经凌晨一点钟。阳台的门关着,小屋子密不透风,有点闷热,她一时也睡不着,索性将薄被掀到一旁,在温热的空气中袒露着身体。她轻轻抬了抬下巴,脸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有点僵。许久以来,第一次,她在夜里睁大双眼,知道自己的恐惧又少了几分……罗焰火睁开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伸手摸到手机,拿过来,给晨来发了一条消息:“你唱歌可真难听。”时间还早,她应该没醒。他看着最后的通话时长,算了算她最早是几点睡的,起身去洗漱,换了运动装下楼去。许阿姨看见他,知道他要去户外运动,说今天指数有点高,让他改室内。他还是出去了。许阿姨养的一只小黑猫不知从哪跳出来,跟在他身后,一直把他送出了大门,探头探脑不敢跟出来,被门口的警卫哄回去了。他一路跑到公园,在河边活动了一会儿,看晨练的老爷子们在河边打了会儿拳。里面有先前时常遇到的熟面孔,问他小伙子怎么这么久不见了,是不是久疏战阵,他笑着说最近忙,没怎么锻炼……老先生耄耋之年,精神矍铄,人显得倍儿硬朗,他看着心里很舒服,就多站了一会才走。回去的路上他跑得比较慢,到家时,那只小黑猫竟然还蹲在那里等他。值班警卫说这小猫好奇怪,赶了好几次都仍然跑回来,就在这不动了。罗焰火看着这个毛茸茸的小胖墩儿,顺手就把它给拎起来了。小家伙看着不大,这一身肉可很结实,胖嘟嘟的。他抱着小黑猫走回去。一路上这小东西乖巧得很,不像是猫,倒有点儿像狗……他拎起来看看,的确是猫。他一直把小黑猫抱进了餐厅,许阿姨正在准备早餐,看见了像是吓了一跳,说:“赶紧放下,怎么带进屋子来了……我一早发现它不在窝里,找了半天。”焰火问了它的窝在哪,送过去,找到零食罐抓了一把零食给它。许阿姨跟过来,看着他笑道:“好了,这下你可要被黏上了……”焰火蹲在那里,摸摸小黑猫的头,“哪儿来的呀?”“上礼拜小齐开车经过公园门口,有人扔在那儿的。他就连笼子带回来了。哦对了,我早上联系人家了,约好了今儿去宠物医院见面。得签领养协议,还有给它再做一下身体检查……我要请假。”许阿姨说。焰火回头看看她,“批了。”两人都一本正经的,眼睛里都是忍都快要忍不住的笑。焰火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晨来回复他了。“你想挨揍的话可以直接说。”他笑出来,把手机放回去。“早饭我去四叔那边吃。”他站起来。“约好了?”许阿姨看他笑,也微笑。“嗯,昨晚跟四婶通过电话。”焰火说。听说他是去四叔家,许阿姨就不再多话了。焰火同四叔夫妇的感情不错,被叫到身边去是常事,但她看看焰火,“是不是有事情要跟你谈?”“可能也只是想一起吃顿饭,关照关照我。毕竟到了这段时间,大家都会比较想着我。这么算算,我也替大伙儿累。我这儿雷区也确实多了些。”焰火说。许阿姨又看看他神色,不出声了。倒是焰火喝了杯水,若无其事地说句我去准备出门了,就走开上了楼。许阿姨跟出来,往楼上看看,一回身就发现那小黑猫又跟出来了,忙撵它出去。焰火很快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许阿姨看着焰火,简直心花怒放——她心说哪儿还有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呢!长得又高模样又漂亮,气度更是不用说,往这里一站,不必出声,显得就是那么卓尔不群……她双手合掌,看着焰火只是笑。焰火把袖扣整理下,看看许阿姨,微笑道:“我出门了。”“下回哪天回来?”许阿姨跟出来。焰火要上车,忽然看到许阿姨身后有个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在滚动……是那个小煤球。不过许阿姨没发现,他看见了,没吱声,只是笑了笑。“啧啧,这一笑就知道最近是没戏了。”许阿姨说。焰火上了车,说:“阿姨,我改天带人回来吃饭。”许阿姨轻轻一拍巴掌,说:“好!我等着!要是再没个正经宴席来练手,我的手艺都要废了,就这么着!”焰火点点头,上车离去。许阿姨跟着车子走了几步,才站下,“也不知道带谁回来吃饭……”她站在大屋门口,看了看这寂静空旷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火火的妈妈还在,不知道会不会催火火成家?像她那么酷的妈妈,应该不会吧,可谁又知道呢?许阿姨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你父亲这次说的有道理,没有别的意思。”罗耀震说。他刚熬夜散会,这会儿坐在餐桌边,眼睛都是红的,不过精神仍然极好,跟焰火说话,一如既往,条理清楚,言简意赅。焰火听了没出声,只慢慢地切着蛋皮。罗耀震看着,转眼看了妻子一眼。范榕榕低着头,似并没有在听叔侄俩的对话。她也慢慢地切着蛋皮……罗耀震皱了皱眉,抬眼看到秘书的人影在外头一晃,晓得有事情了,将餐巾摘下来放在餐桌上,起身走了出去。焰火欠了欠身要起来,被他一把按住。“火火吃饭。”范榕榕抬起头来,轻声说。她看看焰火的盘子,将鳄梨酱拿给他,看看他神色。“火火,叔叔的心思你明白吧?不是要你听他的,只是想让你考虑一下。没有人有资格替你做决定,除了你父亲。”她说着,顿了顿。焰火微微一笑。严格来说,他父亲也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哪怕是在这件事上。父子俩向来隔阂甚深,就此不可能轻易达成一致意见,这在他们家里是众所周知的……他低了低头,拿了盐轻轻撒在蛋皮上。“四叔和我父亲谈过吗?”焰火问。“没有。”范榕榕有点无奈,微笑道。“他们两人的意见向来相左的时候多,总是谈不拢。他是听爷爷说的,你父亲希望给你母亲定下墓地、做衣冠冢、竖个碑,也是方便纪念的意思。”焰火点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给打过电话。我拒绝了。我认为这是多此一举。”范榕榕听了,注视了焰火一会儿,轻声说:“我尊重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感情。如果你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就再等等。”“谢谢您。”焰火说。他的面容很平静。这是预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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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三年,靳迟的名字成了中部基地不可言的恐怖。S级异种末日最强人形兵器。同时,也是临城基地最成功的实验品,多次从地狱里归来复仇的污染物。更惨无人道地闯入临城,将当年负责实验的唯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生生掳走。有知情者传言,那个异能者在靳迟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最开始,被抓走的异能者本人叶溪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看碗中被仔细剔除尖刺的鱼肉,再看看三室一厅还附赠一个大院子的住处,以及被塞了一柜子的高级异种晶核。靳迟信心满满我准备这么充分,他肯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叶溪闻陷入沉思你们对俘虏都这么好的吗?后来,临城基地来人,想要将叶溪闻带走。人前,靳迟冷冷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人后,靳迟一脸阴沉,将人打得满地找牙,又在叶溪闻找来时,飞速转身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叶溪闻?胸口开了个大洞的受害人?再后来,红月低垂,异种躁动,狰狞的腕足撼动高楼,遮蔽天日。异能者们战战兢兢守在城楼,满心悲愤只待赴死。却无人知晓,湿泞触手缠绕之下,叶溪闻正伸出手,挣扎着送出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靳迟陡然清醒,一脸慌乱,后退三尺我还没表白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叶溪闻?那你的触手倒是放开?成功骗到亲亲的触手双c彼此都没有对不起过对方攻有触手属性应该不长(我努力),主要想练练人设和感情线,剧情线可能会一笔带过...
诡异的天道,异常的仙佛,是真?是假?陷入迷惘的李火旺无法分辨。可让他无法分辨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他自己,他病了,病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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