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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浼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有些发愁该怎么完成剧情三。
他必须让巫喧舟救他一次,然后让巫从泫给他下蛊虫。
但现在的情况,老首领已死,最大的boos没了,完全没这机会了啊。
瓷浼轻叹了口气,转身便看见迟珀正在他的门前,跪着。
哪怕是跪着,男人的腰身依旧很直,身后的棕色头发扎了几撂长辫,略略凌乱,寒冬季节里衣着单薄,头微微低垂着,似乎跪了很久。
瓷浼愣了愣,他走上前,站定在迟珀的身前,蹙了蹙眉:“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迟珀没抬头,他轻嗤了声,嗓音沙哑:“…让我跪到您回来,否则,不能回去。”
“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权力。”
瓷浼眉蹙的深了深:“……我没说过要你跪到我回来。”
他将身上巫从泫披给他的大袄丢到迟珀的身上,语气差劲:“你昨天不是还很叛逆吗,怎么半天不到,我都没发话,你这只不听话的狗就分不清谁是主人了?”
“穿上,滚回去,别冻死在我门前。”
说着,瓷浼推门进去了,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霍然抬起头时,极富侵略性与探究的目光。
瓷浼将昨天晚上擅自做主让迟珀跪在他门前的仆从丢给了巫从泫。
那仆从开始还很嚣张,自从知道老首领死了,巫从泫上位后,霎时间惊慌失色,尤其是在听见瓷浼说要把他给巫从泫处置,更慌乱了,开始哭喊祈求。
其实瓷浼并不怎么觉得巫从泫会在这么忙的时候分出神替他处置这人,但苗域的规矩就是这样,犯错的仆从要先经手首领,再回原家,完全是生死由命。
但意外的是,那仆从被带过去没几个时辰,就有人传话来:“劣奴已死,因为过于血腥,首领将他丢去了乱葬岗,就不再带来给神使大人看了。”
传话的人来的时候,迟珀也在,闻言,他眸光微动,视线不由落在高位上的小漂亮身上。
瓷浼只诧异了会儿,便道:“嗯,回去吧。”
那人没动,而是又一次行了一礼:“还有,首领让我告诉您,婚期定在三天后。”
“与首领登位一天,望首领夫人再几日不要吃寒凉、刺激之物。”
瓷浼有些没反应过来。
巫从泫动作这么快?还有,这个不能吃寒凉、刺激之物又是什么意思。
传话的人没有过多解释,说完便退下了。
瓷浼郁闷的看着侍从离开,没注意到,一旁的迟珀却眸光晦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要跟首领,成婚了么……
后面一连两天,瓷浼都没有再触发剧情任务了。
一直到成婚的前一晚,瓷浼洗漱完刚回房,便倏地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旋即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速度之快,手法之熟悉。
瓷浼低低惊呼了声,泪眼朦胧的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的镜子里,身后男人的脸。
是巫喧舟。
“神使喜欢我的兄长么?”
巫喧舟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他冰凉的指在瓷浼温热跳动的颈动脉上轻轻摩挲着,似是在笑:“还是说,你喜欢的其实是他首领的位置?”
瓷浼身躯微颤,透过镜子,他可以清晰的看见男人眸中的疯狂与偏执,和……重启前的巫喧舟,一模一样。
瓷浼瞳孔微缩。
恰在此时,身后的男人稍稍抬眼,将瓷浼惊慌无措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笑意浓了分。
“我把他杀了,当上首领,你还是受万人膜拜的首领夫人,好不好?”
第十五章.任务四:双生子弟弟撞见哥哥活春光
瓷浼瞳孔微缩,身形不由有些发颤,怔怔地抬眼看着镜子里,神色疯狂偏执的男人。
瓷浼感觉脸颊上覆上了一层冰凉,宛若缠上了一只蛇,蛇信舔舐,叫人毛骨悚然。
他睫羽轻颤,嗓音颤抖:“巫、巫喧舟……”
身后的男人微微歪了歪脑袋,眸光晦涩幽暗:“怎么?”
“你难道不想我成为王吗?”
瓷浼呼吸微窒。
——他看见镜子里,巫喧舟放在他肩上的手背经脉里,破开皮肉,慢慢爬出一直通体纯黑细小,只头部有一对尖锐的触角的虫子。
它爬过男人指节时,身后是一段被拖曳出的血水。
看着叫人头皮发麻。
瓷浼很想跑,但脖颈上环绕的冰凉又让他不敢动弹。
少年眸光泛着水汽,精致乖软的脸庞苍白,被男人圈在怀里的身躯轻轻发着颤,脑袋小幅度的摇着:“…巫喧舟……不要……”
巫喧舟将怀中人儿的脑袋微微上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他垂下眼,看着那只黑虫渐渐没入少年的体内。
黑虫进入那一刻,瓷浼甚至没察觉到什么疼痛,便蓦地一阵晕眩,再次清醒,他已经是魂体状态了。
而他这个世界的躯体,双眸失神的直视着前方,任由巫喧舟轻轻亲吻了下他的脸颊,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边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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