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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前席振群以茶带酒喝了三杯,讲了几句话。
一谢老太太的养育之恩,二祝老太太寿比南山,第三杯点题,道了句生日快乐。
讲完指挥儿子儿媳给老太太夹菜,一家人这才动筷子。
他们家吃饭很纯粹,席间没有多少交流,无非是问这道菜味道怎么样,说那道菜营养价值很高。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蜡烛点上,关了灯,老太太半推半就许了个愿,切了蛋糕一人一块意思意思。
吃完了姜郁要帮着洗碗,胡新梅不让,说她和席漠燃今天是客人,没有干活的道理。
席振群好久没见到儿子了,想跟他下盘棋,席漠燃把车钥匙给姜郁,让她去水果店买点柚子来,他看父母好像都有点上火。
胡新梅拦着姜郁,数落儿子:“真是能耐,支使你怀着身子的媳妇,家里两罐菊花茶放着发霉,一年就泡过两回,买什么柚子啊?”
姜郁鞋都换好了,连忙说:“妈,我是怀了又不是骨折,手脚都是好的,哪有那么娇气,转一圈就回来了。”
都说夫妻要相互扶持,她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他的地方,帮他照顾照顾父母也是好的。
席漠燃跟姜郁对视一眼,偏头对胡新梅说:“您瞧瞧您儿媳妇的思想觉悟,您可没白疼她。”
姜郁知道他这是故意让胡新梅心疼呢,赶紧趁机溜了。
席漠燃已经很久没下过象棋了,他在部队的时候布防图都在电子设备上,玩那个比玩象棋有趣多了。
至于小时候,流行军棋、五子棋,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游戏,没什么大学问,买回来他就把棋盒拆了,在拆下来的木板上拿小刀刻上什么“军令如山”当令牌。
男孩儿做起梦来丝毫不逊于女孩儿。
棋盘上落了一层灰,不知道是哪儿翻出来的,席漠燃把棋盘翻过来拍了拍,上头的灰没拍掉,他又用嘴吹,一吹全飞起来了,席振群连忙说就这样吧。
两个男人都懒得拿抹布,就这样下了起来。
席振群让他先下,抬头扫了眼他的神情,假装无意问起:“我听说你给陆氏下绊子,给他们掌权的添了点堵,你不是一直嫌工业污染大,不愿涉足吗?”
席漠燃不动声色地出招,落定了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们有桩事做的不地道,我只是给他提个醒罢了。”
席振群看着他问:“我记得姜郁在那儿上班,没留点情面啊。”
席漠燃淡淡道:“她现在没在那地方干了。”
席振群默默叹气:“你也别路见不平就忙着掺和进去,他能把这么大的陆氏集团管得井井有条,岂是等闲之辈?更何况陆氏现在如日中天,你贸贸然插一脚,哪里是那么好抽身的。你这事办的太急了。”
席漠燃沉声说:“沉的是他们公司的船,那么多条人命,他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忙前忙后,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洗脱嫌疑?我又是为什么帮他,还不是看在姜郁的面子上,他又干了些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席振群一听就明白了:“他是不知道你在暗处使的这些力吧,不然他那么狡猾的人,又怎么会亲手瓦解同盟?摊开了讲,你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何必闹得两败俱伤?换句话说,你一开始也不是为了给他洗脱嫌疑才出力的,只不过叫他捡了便宜。”
席漠燃懒得想这些,心气郁结,断定道:“我和他这种人合不来,当然我不否认他有点手腕,但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行事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像他这种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选手,倒真想让人看看他输的样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为了替自己的女人出口恶气这么简单的事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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