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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蹭的冒出了寒光。
刘归望:“……”
日。
凝风与去傀同时插到了二人中间,白问花与沈问澜也同时落了下来。
“大早上干什么?”沈问澜拔出凝风,没好气道,“能不能好好睡会儿?”
白问花也道:“怎么,没地撒气就找少庄主,师父没当好啊。”
刘归望头一次觉得白问花长得是真他妈顺眼,越看越顺眼,真顺眼。
☆、山河(三)
白问花明显是刚被吵醒的。也不知道这人睡觉到底有多不老实,睡前系的结结实实的薄衫此刻胸前散开了,正袒胸露乳的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他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干脆打了个哈欠,拔起地上的去傀,拉起刘归望走出摇摇欲坠的屋子,道:“那你们慢慢解决问题,我们先走了。”
刘归望被他拉着走出十米开外才感觉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禁不住道:“我还以为要死了……”
白问花道:“你就跟我后面吧,他没地方出气,放眼整个山门,怕是只有打你才有点道理。”
刘归望一脸死相,完全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道:“我就奇了怪了,他昨天晚上还那样呢,怎么早上就拎得起破晓了……”
虽然破晓剑只是把剑,但好歹是季为客当年还是天下第一时候的佩剑,虽对使用者没什么要求,但功力不够的情况下自然是提都提不起来。季为客五年没练,自然功力逐年减退,再加上体内奇毒作祟,应当功力大不如前。上来就能重回巅峰,这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沈问澜言简意赅:“拿来。”
季为客咬着牙一言不发,向后蹭了一步,手里破晓闪烁着刺眼的寒光。他持剑的手不听使唤的颤着,几乎有点拿不住了。
沈问澜眯了眯眼,把这点细节尽收眼底,声音低沉了几分:“我叫你拿来。”
季为客呼吸都乱成一团,吐气呼气间颤得一塌糊涂,手上的剑重如千斤。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颤颤巍巍道:“我拿的了。”
“是吗,”沈问澜险些给气笑了,道,“拿的了是吧?”
他也不给季为客回话时间,一步上前凝风出鞘,轻而易举挑飞了那从前闻风丧胆的破晓。
剑在空中转了个圈,插到身后不远处的土地中。季为客向后趔趄了一步,险些没站住。沈问澜现在一点说闲话的心情都没有,凝风入鞘,厉声道:“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这还用我教你吗!别给我添麻烦!”
那不远处的破晓铮铮作响,似在悲鸣。
沈问澜压着心中一团怒火,踏着碎石跨过残垣,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季为客的肩膀,与他擦肩而过。破晓被他拔出,清冽的剑气瞬间震碎一圈的枯叶,带出一圈凛冽风气。
此时被沈问澜这样的修为持起,破晓才算醒来。以季为客如今的修为,能堪堪拿起都有点拼命的意思。沈问澜头都不回的拎着破晓走远,此时天光大亮,朝阳来临,季为客低头冷笑一声,刚刚持剑的手此刻抖个不停。
他深吸一口气,颤声低骂道。
“废物东西。”
咯咯的嘲笑声自四面八方袭来。
刘归望躺在沈问澜的床上,发出了一声感叹。
“日了,果然掌门的床最舒服。”
沈问澜回呛都懒得回,脸上的冰山从来没有今日这么冷冰冰过。刘归望了解他到了自己都犯恶心的地步,于是他看了一眼沈问澜,一目了然的“哦”了一声——还拉了个挺长的尾调。
刘归望便安慰道:“你理解一下嘛,沈掌门。他肯定不是要乱来,帮你心切……再说了,谁知道破晓应了剑来诀。”
沈问澜脸上的冰山没有化的意思:“那也应该破晓到手之后立刻丢了,或者来找我。好歹经历过大变了,不知道现在拎着破晓走来走去容易出事?我并非不想让他练剑,只是如此鲁莽行事,将来我不在身边了,他还这样冲撞,能死的痛快点都是好事了!”
刘归望既然现在是他同盟,自然毫无疑问有点不走心的帮他分析了一点:“别这么激动,其实有一种可能,他当时脑子不清醒。”
沈问澜不置可否:“是不清醒,傻了。”
“……我不是说这个。”刘归望坐起来,道,“你想想,那毒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症状,但既然是毒发期,你怎么知道会出什么事?”
沈问澜刚把破晓锁起来,气的怒火中烧,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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