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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说……”苏槐嘴角一阵抽搐,道,“他什么都不跟你说,所以你想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对!”
苏槐抹了一把脸,心道您他妈可真会找,但还是违心骗他道,“大哥,虽然我是个开药铺的,但我从来就没听过能把别人身上的毒吸过去的体质。”
季为客眯了眯眼。
苏槐心里敲锣打鼓,他眼瞎的时候骗他容易得很,一旦他看得见了,想要骗他简直难如上青天。如果是平时的季为客,脾气还好些,然而苏槐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又复发了,就算远没有从前严重,但这种时候气火攻心,心浮气躁,一个不顺他的意,脑袋都有可能掉。
果不其然,一把出鞘的剑扔到了他的桌子上。苏槐正窝在桌前七上八下,这剑一扔活活把他吓得蹦起来了,直接窜到了床上,抓着枕头瑟瑟发抖。
那桌子上的剑和季为客的眼睛一样闪着寒光,苏槐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季为客缓缓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苏槐吓得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那……那什么,我,我说了我怕……”
“你怕什么怕!”季为客此时脾气差的一点就着,“哪个敢动你,我立刻把他脑袋砍下来还不行吗!”
苏槐想都不想喊了回去:“你放屁啊你扪心自问你舍得砍沈问澜吗!”
季为客一下被噎住了。“……”
苏槐自知说错话了,一下子屁话都不敢说。“……”
季为客只沉默一会儿,又从这话里品出些意思来了,心中了然,冷笑道:“懂了……所以你知道的好像不只是这种体质的事儿,是不是。”
苏槐脸色一僵:“……”
“你都知道……”季为客从喉咙里挤出一阵悲凉的苦笑,似乎有些发晕,身子一歪,扶住了身边的书柜。
苏槐心中一凉,完了,真发病了。
“他都告诉你了……就是不告诉我……”
“不是!”苏槐见他想到别处去了连忙高喊几句,“不是他告诉的,嗨!听得见吗!”
结果正如苏槐所想,病发上来,除了沈问澜讲话,谁说话他也听不见。苏槐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抓起剑扔到角落里去,刚凑近过去看看他脸色,季为客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他一身。
我操。
苏槐抹了一把脸,连衣服都来不及抹一抹,连忙要冲出去找沈问澜。季为客一把把他拽了回来,虽然眼中迷离,还是强打着几分精神,喘着气道:“别找他……别……”
苏槐简直要崩溃了:“这时候你就别跟他生闷气了行不行!”
“我……”季为客听不见他说话,只摇着头,一字一句艰难万分,“他不行……他那个体质……不能……”
喉间一阵腥甜,季为客一口血又喷出来了。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苏槐听明白了。
沈问澜过来不知道又要吸过去他身上多少毒,季为客觉得这毒实在吓人,也是跑出来的理由。
苏槐简直无可奈何了,与他解释他又听不进去,只能认命的一抹脸,长叹一口气,低头把他半拖半拽到了床上。
角落里的那把剑铮铮作响。
沈问澜被刘归望拉着到了逍遥谷谷主代苍南面前,来好好给这位听不进刘归望一个字的谷主上一堂课。
代苍南瞪着沈问澜的冰山脸,脸上的笑终于没了。
“所以。”代苍南面色相当复杂的指了指沈问澜,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刘归望,嘴唇颤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发出了声音:“你们……你……结盟?”
“对。”沈问澜只想早早地说完话回去发愁一下季为客的事儿,说话简短暴力,“结盟了,我是诱饵,不是他易容的我,另有其人,为客找到了,你还有事吗。”
“……没了。”
沈问澜抬脚就要告辞:“那我走了。”
“别走!”刘归望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着急忙慌的干嘛去,他那样一时半会跟你好不了,坐下!”
沈问澜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坐下了。手里抱着凝风,开始百无聊赖的摩挲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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