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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渊如鬼魅般穿梭在弓箭手阵营,手中银针破空之声与惨叫声交织。他每一次抬手,都有士兵捂着咽喉或心口倒下,血雾在阳光下绽开猩红的花。
镇北军现了彭渊这个人形杀器,见他一人竟如入无人之境,纷纷弃了梨花雨和公孙瑜的护卫,很快调整攻势,十几名手持长戟的士兵呈扇形包抄过来,将彭渊团团围住。
密密麻麻的长枪如林般刺来,彭渊足尖点地借力腾空,大刀划出半月弧光,将枪头齐齐斩断。
梨花雨长枪横扫,将三名士兵的兵器荡开,枪尖却突然转向,以诡异的角度刺向一名举盾的副将。
盾牌应声碎裂,副将惊恐地看着枪尖离自己咽喉仅剩半寸,忽觉后颈一凉,梨花雨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匕精准地割断了他的气管。
“左侧!”梨花雨的声音混着金铁交鸣声传来。彭渊旋身,只见三柄长戟几乎同时刺向他的面门、心口和小腹。
他足尖点地倒翻而起,反手甩出三把银针,戟手们慌忙仰头格挡,却忽略了他在空中的变招。
彭渊落地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剑光如电,瞬间挑开三人的手腕,长剑顺势刺入其中一人咽喉。
他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手中长剑翻飞,寒光过处血雾四溅。
马车里的公孙璟脸色煞白,车帘缝隙间飞溅的血珠让他胃部翻涌。他死死的攥着脖颈间彭渊送的玉佩,冰凉的玉质抵在掌心,驱散了一些恐慌的情绪,仿佛给他传递一丝力量。
突然,马车剧烈摇晃,一支箭矢穿透车壁,擦着他耳畔钉入木梁。
“敢伤我家先生!拿命来!”玄十嘶吼着挥刀挡开两支箭,却被一名持斧的壮汉逼得连连后退。
梨花雨见状,长枪如龙,横扫千军般逼退周围敌人,朝着马车方向疾冲。
彭渊几乎同时察觉危险,他双指夹住飞来的箭矢,反手掷出,箭矢穿透壮汉咽喉的同时,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向马车。
镇北军将领见势不妙,猛地扯开嗓子:“集中火力,先杀护车的!给我放火箭!烧了那马车!”将领突然嘶吼,顿时数十支裹着油布的箭矢点燃,如流星般朝着公孙璟藏身的马车射去。
玄十脸色骤变,飞身想要去拦。软剑在空中舞出层层剑幕,试图拦截火。
霎时间,数十支火箭划破长空,带着刺眼的火光扑向马车。
彭渊瞳孔骤缩,内力爆,手中长剑舞出一片银芒,将半数火箭击落在地。可仍有几支箭漏网之鱼,擦着马车顶篷掠过,马车瞬间被点燃。
梨花雨余光瞥见火势,心急如焚。她长枪横扫逼退近身的敌人,朝着马车方向疾冲。领头的镇北军将领怎么会如她所愿,抬手搭弓,三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指她咽喉、心口和丹田。
千钧一之际,玄十猛地掷出软剑,剑身旋转着撞飞两支箭矢,剩下一支堪堪被梨花雨侧身避开。
“阿璟!快出来!”彭渊跃上马车顶,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
公孙璟咳嗽着掀开帘子,眼中满是恐慌。彭渊徒手抓住一名镇北军士兵,将其当作盾牌挡下如雨箭矢,同时挥出一掌震退围拢的敌人。
“下车!”将呛咳不止的公孙璟拽出。他随手扯下披风裹住公孙璟,又从怀中掏出梨花雨给他的银针,对着远处指挥的将领甩手射出。
公孙璟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却在看到彭渊染血的衣襟时愣住了——不知何时,彭渊左肩插着一支箭,鲜血正顺着玄色衣料蜿蜒而下。
“别看了!没毒,问题不大。”彭渊随意的将箭矢拔出,一把将人抱起,塞给迎上来的梨花雨,“带他走!我断后!”
话音未落,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彭渊挥剑格挡,一时间他身边竟成了真空地带。
梨花雨长枪横扫,将逼近的士兵逼退,低声道:“先生,得罪了!”
转头一把搂住公孙璟的腰,足下使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梨花雨竟踩着士兵的肩头,如履平地般向高处跃去。
彭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覆面下,是那张冷峻而凌厉的脸,而眼中杀意更是暴涨。
当最后一支银针没入敌人咽喉,他握紧手中长剑,迎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镇北军冲去。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凶刃,要在这血色黄昏中,劈开一条生路。
镇北军领见久攻不下,恼羞成怒地抽出佩剑:“给我活剐了他们!”
镇北军领话音刚落,数十名身披重甲的亲卫如恶狼般扑向彭渊。这些人手持特制的链锤,锁链在空中划出森冷的弧光,将彭渊退路尽数封死。
彭渊嗤笑,本就有怨气,可阿璟在这里,他隐忍了数日。手中的长剑一振,剑鸣声穿透喧嚣,主动迎向那团黑影。
链锤呼啸而至,彭渊侧身避开,剑锋顺势削向锁链。火星四溅间,三两条锁链应声而断,持锤士兵却借着惯性欺身上前,铁盾猛地撞来。
彭渊足尖点地腾空,手中剑如灵蛇般刺入盾与甲胄的缝隙,长剑入体,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覆面之上。嘴角的笑容越的大,握紧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往下拉,生生的将甲胄砍开。而那穿着甲胄的人,自然也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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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一个亲卫,彭渊扔了手中的长剑,随后捡起地上的武器,打算继续进攻。
混战中,彭渊忽觉后颈凉。本能让他就地翻滚,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瞬间将树皮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他抬眼望去,镇北军领正握着雕花弩弓,嘴角挂着阴鸷的笑。
“原来你也怕死。”彭渊冷笑,将长剑在尸体衣襟上擦去血迹,“敢对我夫人动手,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领怒极反笑:“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拿下他的级,赏银百两!”
话音未落,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梨花雨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长枪贯穿一名亲卫胸膛,枪尖挑起尸体甩向人群。
公孙璟在远处的土坡上,正握着彭渊给的玉佩,紧张地注视着战局。他身边是玄十在守护着。
彭渊抓住这瞬息之机,长剑挽出朵剑花,直取领面门。
领慌忙举弩格挡,却听“咔嚓”一声,名贵的雕花弩弓竟被一剑劈成两半。
就在彭渊剑锋即将触及领咽喉时,一柄铁锏从斜刺里杀出,重重砸在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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