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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缘揉了揉小王爷脑袋,笑道:“你就将就一下嘛,我这也没小孩子穿的啊,等到了镇上给你换一身吧。”
说罢回到洞中,将火堆熄了,收拾好衣服行囊,放在马后。
将马儿牵到山道上,楚缘登上马匹,伸手到李问鹿面前:“上来。”李问鹿伸出手臂,楚缘将他一把提起,放在身前。
“父王都不曾再这么带我骑马了。”李问鹿心想。
“坐稳了。”楚缘轻驾一声,马儿扬起蹄子,稳当的朝山路前进。
楚缘握好缰绳,怀中的小王爷却心神不宁,只觉的脑后枕着软云,后背被柔腻环抱,面色微红,摇晃的马背上,前倾不是,后靠也不是。
不自禁间,又觉得胯下咯腾,属实不好受,但又有点很享受。
未免太尴尬,李问鹿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姐姐?”
楚缘悠哉的骑着马,说道:“我叫楚缘,从南云门来的,叫我楚姐姐就可以了。”
“南云门……”李问鹿沉思了好一会,似是没听说过,转而问道:“那你是侠客喽。”
“呵呵,”楚缘揉了揉李问鹿脑门:“我不过是个赶路人罢了,哪算的什么侠客。”
“那你给我讲讲你都去了哪呗……”
……
高墙深院,肃穆杀静,庄严的石狮子威武的伫立在漆红的大门口,两位身着甲胄的持矛士兵把守在外。
大门内,金器铛铛声回荡,透过门缝,只见火花四散,一团妖异的红色如缭乱的烟雾,是翩然飞舞的衣裙,带着艳火色的流光,突的亮出一剑,击在面前的铜人身上。
铜人轰然到底,胸口上青烟袅袅,竟是融开了一道小口。
红衣收招停歇,那如瀑的波浪红发下,洁白的额上一点红印,仔细一瞧是团真火朱砂。
“起来吧,奴家才用了多大点力气,少装模作样了。”
地上的铜人突然扭动,只听铜皮脑袋里轻叹声不止,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花大人,您这剑法越来越成熟了,这怕再过些时日,这铜甲也挡不住了啊。”
花焰瑾轻哼一声,袖口一挑,白皙的手臂翻开,只见一条黑蛇似的黑线从手肘显现:“有了下半卷剑法的支撑,这脉象总算是停住侵蚀了,只怕想完全根除,还是得将下卷学成才是。”
铜人艰难的迈步,走到花焰瑾面前说道:“万一那老头藏招怎么办,故意拖延您治病的时间。”
“哼。”花焰瑾双手环臂,胸前两团半裹的玉团被高高托起,呼之欲出:“他敢下绊子,那女孩就只有脑袋能见到他了。”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三声掌声。
花焰瑾转头一看,只见从院外缓缓走来一人,肩绣金纹,身着白衣,发后一圈箍起,手中一折纸扇,气宇轩昂,见着如沐春风。
“好剑法。出招如快鸟穿林,剑锋凛冽淬火,令本侯眼前一亮啊。”宋流风身后跟着两个下人,走进院中说道。
花焰瑾理了理衣袖,一拉火红的长裙说道:“平宣侯驾到,奴家倒是有失远迎了。”宋流风双手把着纸扇,笑道:“突然拜访,应是本侯该说对不住才是。”花焰瑾嘴角一勾,揶揄道:“侯爷说的哪里话,奴家可担当不起。”宋流风摇头浅笑:“只不过这剑法瞧着有些熟悉,也不知花大人从何处习来。”
“熟悉不熟悉,侯爷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花焰瑾下身一动,长裙里踢出一条白玉似的劲腿。
“啪。”纤细的脚踝被宋流风握在手中,只见花焰瑾裸着小足,柔糯的干净足底直直面向侯爷。
“是要与本侯切磋的意思吗?”宋流风笑道。
花焰瑾深深一笑:“还请侯爷为奴家指正。”
宋流风朝部下使了个眼神,二人抱拳喏道,便去院外把守。
“诶诶,二位兄弟,麻烦也带我一程,我这身装备不好移动啊。”一边的铜人急忙喊道,惹得花焰瑾白眼微翻:“也不嫌丢人。”
二人气喘吁吁地扛着铜人的沉重肩膀,好一阵费力才搬出门外,刚一出门,里面便砰砰传来打斗声。
那铜人敲了敲铜头,吱呀打开一扇铜片,露出一个满头大汗的脑袋。
“唉哟不行,闷死我了。”铜人大口喘着气,将清新的空气吸入口中。
“好家伙,这一剑只是剑气快把这铜皮给烧穿了。”宋侯爷的部下看着铜皮上的一块剑痕,啧啧称奇。
那人憨憨大笑:“你别说,那老头的剑招是有些厉害之处,连我都收益几份呢。”部下奇道:“什么老头,哪里请回来的高手。”
“唉,是咱大人抓回来的。”
部下勾起了兴趣,忙说道:“常言道入了花手,进了死门,头一次听说花大人抓了个活的回来啊,好兄弟,给咱哥几个说道说道?”
铜人面作为难,二人相视一笑:“都说南斜街的酒酿千里飘香,今日得闲,便请兄弟小酌一杯,可不要推辞啊。”
铜人一听便口舌干燥,在这铜甲里本就闷热失水,顿时勾起了酒虫,嚷嚷道:“那兄弟我却之不恭了,走着。”说罢迈着沉沉铜腿。
二人笑道:“先把你的铜甲卸下吧。”
还未至深夜,南斜街的酒巷也是座无虚席,此处毗邻京城里最大的一条烟花巷,名曰曲园街,一些风流之士偏爱风庸附雅,所以这条酒巷便更受粗俗的男人们的喜爱,喝到深处,到曲园街再开一坛,也不失乐趣。
三人来到装饰相对精良的宋娘酒肆里,好不容易在三楼找了个靠窗的作为,小二麻利的先带上了三坛酒,各自满上,那铜人早已渴得不行,径直端起一碗,咕噜咕噜仰头饮下。
“哈!好酒好酒!”
二人笑道:“兄弟莫要心急。”慢慢给铜人满上,“还不知兄弟名讳。”铜人街过酒碗又是一口干了,咂吧着嘴说道:“鄙人姓张,张逆复,给花大人练剑的。”
二人相视一眼,奇道:“原来张兄不是朝中人士啊。”
张逆复道这酒,笑道:“不是不是,算是花大人看上我这练块的身子,带我进来当个练剑的罢了。”
“呵呵,能穿上那么沉重的铜甲行动,张兄也不是一般人呢,我二人敬你一杯。”说罢二人举起酒碗,张逆复拿起酒碗一碰,三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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