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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恰巧途径此地留下一缕微风搅乱了他的心绪,其余什么也没做,是余妄自己要像变态一样的紧追不舍。
余妄知道他应该到此为止了。
可是……夏时云瘦了好多啊。
分手之后没有好好吃饭吗?
即使不能跟夏时云在一起,他也希望他变回过去的模样,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很努力的生活,他可以退回到原来的角落,安静地看着夏时云发光就可以了。
他实在是很放心不下现在的夏时云。
夏时云现在像缺水的花,依然美丽,花瓣却已经蔫蔫的失去活力了。皮肤很白,却不是原来那样通透发光喝饱水一样的润白,而像一张崭新的a4纸,又白、又脆,仿佛别人拉扯得用力一些就会破碎似的。
余妄控制不住地关注他。
他也不过分逼近,只是会途径夏时云的工作地时稍稍投掷一些忧虑的目光,每天都这样遥遥地望两眼,确认夏时云的状态还可以后就悄悄地走开。
他找到了新的动力。
而夏时云也知道有人在关注他。
毕竟余妄的外形其实很出众,在人群中很难不突出。
最开始是小助理发现的,跑来问他:“夏老师,那个新人模特是来找你的吗,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干完活就走了。”
夏时云:“?”
小助理无辜地眨眨眼,指了指工作室外边儿停放的一大堆器材:“刚放下就走了,我说留他喝杯水都不要。”
外面是运货车刚送来的一批定制工具,小助理签收后就打算上去喊人下来一块拿了小推车搬,谁知道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个壮汉问他这些是不是要送上楼。小助理说是,他就二话不说扛起来就走。
沙包一样重的货箱他手臂的肌肉一鼓胀就扛起来了,步履稳健,小助理追都追不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东西放下来,连杯水都不要就生怕被人看见似的走了。
这人小助理见过好多回了,基本上都是在一楼的咖啡厅里坐着,远远地看两眼,也不上来打招呼。
古怪得很。
夏时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合上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追求者啊。
说他跟踪吧,也不算。
余妄出现得并不频繁,似乎是有空才会出现,出现了也只是在咖啡厅坐着隔窗看他两眼,看完了就走,就像花农每天来看盆栽的生长状态似的。
他们的工作室不是独栋的,而是位于这座商业中心楼的上层,底下是正常营业的商户,余妄在咖啡厅正常消费,他也没资格上前驱赶。
但他就这么看着,能看出什么花来呢?
他图啥呀?
既不要他的联系方式,也不跟他说话,更不跟他视线交接。
每次夏时云看过去的时候,余妄就跟视线被烫到似的迅速抽离,浑身僵硬,似乎是怕他感到冒犯。
但他一转身,黏糊糊的炽热目光又看过来了。
夏时云叹气,感觉对方跟条流浪狗似的。
他跟陈越倾诉了一个算不上烦恼的烦恼,不着调的发小听完问他:“那人长得咋样?”
夏时云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话:“挺帅的。”
陈越挑了挑眉。
夏时云这个职业见过的俊男美女多了去了,能让他认可的颜值肯定低不了,于是他笑着说:“要不你跟他试试,反正也不亏,正好把渣男给忘了。”
“有时候忘却一段感情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
夏时云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余妄并不知晓夏时云的心中泛起了怎样的涟漪,日子照样过着。
某天晚上,余妄正在家里拖地,楼下却传来扰人的异响。
公寓一层只有一户,这里租金不便宜,隔音还算不错,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能听见楼下门板摔得震天响的声音。
余妄眉头紧蹙,细听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在拉扯搏斗,担心发生不好的事件,他决定去看一眼。
他直接从楼梯下去的,一出来就看见一个男人手拽着松垮的门把,脚卡在门槛处要闯入室内。屋主用手肘隔开他往外推,白生生的小脸气得通红,隐约有晶莹的水光在眼底浮动。
余妄呼吸都顿住了,瞳孔猛地骤缩,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
楼下的新住户竟然是夏时云。
听见动静,两人都朝他看来。
夏时云竭力维持着冷静和强硬的态度,但眼神依旧透露出了他的仓惶惊惧。骤见熟面孔,眼底一下就有点湿了,无助地朝他这半个陌生人泄露出一点依赖。
余妄牙根咬紧了,手臂上的青筋可怖地爆出来,一把冲上前将一八五的败犬前任掼出去两米远,砰的一声巨响砸在墙上,眼底腥色浮动。
死变态……死变态敢来骚扰他老婆!
余妄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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