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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桉思考询问的理由,如果被反问该怎么办。
陈曼已经拨通了电话,“你身后,八点钟方向。”
不给回复机会,陈曼挂断电话。
钟严举着手机,透过人群,捕捉到了的陈曼。很快,目光又移到她身边,几秒的迟疑,表情有了改变。
彼此对视的那一秒,时桉心里有个词。
久别重逢。
实际别的并不久,每天都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更不该称作重逢。但他的心却被拴住,还加了十几道锁。
时桉四散惊慌,频繁推眼镜,纠结自己的打扮。像第一次上台的演员,在意的人就在下面。
他急得问陈曼,“陈老师,您看我像不像保镖?”
“……保镖?”
“或者黑客帝国像吗?”时桉眼神乱飘,脚底仿佛有火烧,“还是更像卖保险的?”
“我说了不算。”陈曼被逗笑,转向即将而来的男人,“你问他吧。”
钟严走到跟前,脸僵着,调回急诊主任频道,直对时桉,“来干什么?”
“那么凶干什么,我带他来的。”陈曼把时桉拉到身边,挎着他的胳膊,“隆重介绍,这位我的男伴时桉,怎么样,很帅吧。”
钟严没好脸色,和陈曼说:“又玩什么?”
“个人意愿,关你什么事。”陈曼看时间,“但我临时有事,麻烦钟主任把我的小男伴平安送到家。”
陈曼眨眨眼,“反正你们住一起,顺路。”
陈曼潇洒离开,留下时桉用皮鞋底抠长城,还在担心自己是像保镖还是像卖保险。
他磕磕绊绊叫了声,“钟老师。”
“等我几分钟。”
钟严离开两步又回来,警告他别乱跑,还把时桉的酒杯换成果汁。
时桉:“……”
我又不是小学生。
钟严和几位中年男性简单交谈,真在几分钟内回来了,领着时桉往外走。
宴会刚开半小时,此时离开显然不礼貌。
时桉说:“您先忙吧,我自己回去。”
“哪那么多话。”钟严抬手,摘下他的眼镜。
“干嘛?”时桉摸摸鼻梁,“我戴得好好的。”
“你又不近视,装什么斯文。”
时桉不爽,“徐主任也不近视,他都能戴,我怎么不行了。”
“他戴眼镜为了勾引人。”钟严转头,“你呢?也勾引人?”
时桉闭口不言,心里闷了个大瓜。
靠,徐主任这么骚的吗?
往车库走到一半,时桉定住脚,“您不是喝酒了?”
钟严:“我不开。”
时桉:“我也喝了。”
钟严看他的眼神,像在慰问留守儿童,“你没喝也没用。”
本都没有。
时桉:“……”
小看谁呢。
我明天就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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