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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喂,你没事吧?”徐筱茹不确定,心底浮现出一丝担忧,侧着耳朵低声问。
“我没事”一会,里面的人低声回应,“嗯”
低沉粗嘎的男声夹带着呻吟,似是痛苦至极,紧接着传来沉重喘气声,似痛苦得到解放的欢愉之声,满足地喟叹。塑料玻璃门不特别隔音,之前徐筱茹一门心思担心贴身衣物被意外看见的事,听见他压抑的喘息声时联想到之前以为他在什么看不见的地方又受了伤。
敛声屏息再细听两秒,总感觉这声音有种莫名熟悉感,就好像……脑海中闪过几副不可描述画面,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什么。
身体连忙往后撤,脸上也“蹭”地一下起了不自然绯红,摸上去滚烫如火烧。男子懒懒站在蓬头底下偏头透过氤氲水汽看着玻璃门上消失的人影,双眼和脸上带着释放后的情动,朦朦胧胧,粉色舌尖犹在空中意犹未尽搅动旋转,似欢爱后的难舍缠绵。伴随着身体一阵痉挛抽搐,那处不断向外倾吐,源源不断。
他向后靠着冰凉满是水珠的白色瓷砖上,将目光撤回到正前方的黑色吊带背心和米白色蕾丝内裤上,深深呼吸。低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清晰明显,带着毫无顾忌的泛滥,也愈加显得情色糜烂。
“我洗好了。”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有人自外面敲响房门。“你的衣服被我不小心打湿了,我重新清洗过晾在原来的地方。”
徐筱茹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对方才是那个无耻的“犯事者”,她却尴尬的抬不起头,无法直视对方。
“嗯,”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动作自然,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对方只穿了她那件粉绿相间的沙滩裤,上半身光溜溜,徐筱茹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视线不觉往下,略过那处时,耳畔响起刚才的靡靡之音,想到他可能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腾,惹得她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洗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你不舒服吗?我看你一直揉太阳穴。”男人不依不饶,站在房间门口寸步不离,徐筱茹想关门也关不上。
她顿了两秒,咬紧牙关,猛地抬起头直直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说、呢?”
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寡淡,因为刚洗完澡,头发上、脸上以及上身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水珠,给他增添了一点温润和灵动的气息。
“我不知道,”男人摇头,一脸无辜,“你没跟我说过。”
徐筱茹气极,突然觉得这人脸上好似戴着一层面具,看上去人模狗样漫不经心,实则一肚子坏水,是个比彭城还恬不知耻的小人。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说完她再也不管,“砰”地一下关上房门,怏怏地躺倒在床上。
过完新年,离寒假结束还有半个多月,刘悦左思右想再也坐不住,在家收拾行李打算出趟远门。曹君秀在电话里苦口婆心说得满嘴起泡,最后看实在劝不动她,无奈只能也跟着买了张火车票与她在目的地汇合。
“你确定是这里吗?”两个人走在荒凉偏僻的街道上,头顶着灰蒙蒙的天,脚踩着尘烟四起的路面,放眼望去全是小作坊和大小不一凌乱的厂房。
两个人都坐了十好几个小时的火车硬座,下了火车后只草草地在车站附近吃了碗面,随即就打了个出租赶过来。
灰头土脸,风尘仆仆。
“应该没错的,找了学校好几个老师帮忙一起打听,最后找到了介绍他过来的那个亲戚。”
元宵节已经过去,路边的店面陆续开门营业,只是客人不多,曹君秀和刘悦两个年轻女生走在这里便显得非常扎眼。
沿着街道从头走到尾,始终没有看到他们想找的“英英制鞋厂”,店面大小和位置参差不齐,还有很多连招牌都没有,这么找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
二人商议分头行动,两个人按区域划分,安全起见,时刻保持电话联系报备所在位置。
直到中午,工厂放饭时间,做工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曹君秀才打听到“英英制鞋厂”的具体位置,而且确认厂里的确有个男生叫严远山。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那边等你。”
刘悦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曹君秀站在制鞋厂不远处,指着对面的惠民超市道。不到十分钟时间,刘悦就颓丧地从制鞋厂走了出来,表情灰败,两眼无神。
曹君秀也沉默,两个人坐在惠民超市门口一口水一口饼干地吃着。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什么都没有想好就一腔热血地跑过来,”刘悦闷闷道:“我又不能帮他负担接下来的学费,也不能帮他提高成绩,凭什么让他听我话回去读书呢?”
“大过年的还连累你跟我一起跑这么远,连口饭都吃不上。”
对这个结果,曹君秀早有预料,故而也没有多说,只是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一定要让他回去读书呢?”
在安远,读不上书早早出来打工养活自己和家里的何止严远山一个,他并不是特例。刘悦呆呆望着前方,思绪倒转,画面转回到多年前。
她出生在安远县下面一个小山村,家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三个兄弟姐妹,安远县本就偏远,是连在地图上查找都需要几人合力翻破的犄角旮旯,更别提她所在的角船村了。
她从小听话努力,书在几个兄弟姐妹间也算读得不错,所以才有机会考上初中,到县城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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