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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大门走进来没多远右手边是个小广场,边扬牵着她的手走进广场旁的长廊,天气好的时候这里经常有老人带着小孩聚堆聊天玩耍,不过现已是寒冬深夜除了他们前后空无一人。沿着廊道走了几步边扬随意找了处角落坐下,同时将人一把搂进怀里,敞开大衣使她与自己紧紧相贴。
“彭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问,嘴贴着她的头顶,吐出的温热气息随着唇瓣张合穿过发丝散浸被风吹得微凉的头皮。他的问题映证了彭城的猜测,车没开出去多久就连发几条消息提醒她千万千万要保密,不管边扬如何使尽手段都要一口否认。
“跟他没关系,是个误会。”徐筱茹被闷在暖融融的胸前说起话来呜呜咽咽的,脑袋瓜左右扭动试图找到一个舒服又透气的姿势,扭动一会儿最终挨着他的颈侧,说:“是我妈,之前忙没来得及跟她说我俩的事,刚好有朋友介绍她就让人来店里订蛋糕顺便互相认识一下。我也是晚上才知道,已经跟她说过了。”
“不回去吗?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迫于姿势徐筱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被迫靠着听他微浅的呼吸以及呼吸间跳跃流淌的血液和脉搏。
嘭咚,嘭咚。
“我想吃烤红薯。”他说。
“今天吗?”徐筱茹仰头,瞬间又被滚烫有力的大手摁回颈侧,“上次买的还有两根,只是烤起来要一点时间,明天可以吗?”他用脖子去蹭她的头,猫咪一样,来来回回不知餍足,“不要,就想今天吃,还要剪指甲,你帮我剪。”
趁着烤红薯的间隙徐筱茹洗了个澡,这两天工作量有点大手臂发酸导致擦身体乳的时候无法像之前一样过度弯曲,可她是个混油皮,后背一到冬天就发干甚至脱皮,所以洗完澡必须得全身上下抹一遍乳液。
“边扬,”没办法,她只能求助于这个屋子里唯一剩下的人。很快,边扬出现在门口,隔着一层塑料玻璃门窗,“在,什么事?”
“你进来,帮我背上擦一下身体乳,”只迟疑片刻,徐筱茹对着门口说道:“我自己够不着。”卫生间内热气升腾,白色瓷砖墙壁和地面皆是密密的水珠,洗手间前的镜子亦是水汽环绕看不清人脸,徐筱茹穿着蓝色珊瑚绒睡裤,同色系上衣裹在胸前背对门口。
“用这个,不要挤太多不然会油,挤在手心稍微揉一揉加热一下。”她指着洗手台上一瓶粉丝乳液道。
温热的手心顺着脊背从后勃颈开始,先是左右肩头然后到蝴蝶骨位置,一寸寸往下,他抹得很仔细,徐筱茹能感觉到,平时自己不太注意的胳肢窝和靠近乳房的两侧,他都遵循她交代的方式认真抹上。
“行了,就这样。”逐渐发烫的掌心不不知不觉来到后腰,那是她的敏感地带,似有若无的触碰使她像被未满月的小奶猫还没完全长出的粉色爪子挠了似的一阵阵发痒。“别动,”两个人离得极近,似抱未抱的姿势,他一伸手就能稳稳将她固住,但他没有,只是几根手指轻掐她腰侧的肉,低声道:“还没抹完。”
一阵战栗袭来,四肢被重重叠叠鸡皮疙瘩覆盖,浴霸开着并不冷,反而热得徐筱茹刚擦干净的身体渗出一丝汗意。“你出汗了,”可能是穿着厚实的睡衣徐筱茹觉得热的腿有些发软,刚想要开口结束眼前进展莫名的程序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啧”的一声。
“有点甜。”手指伸进嘴里不轻不重吮吸一口,边扬云淡风轻点评道。
“不能吃,”徐筱茹吓得忙转过身,握着他的手腕防止他再次做出无厘头举动,蹙眉看着他道:“这东西有毒你知不知道。”边扬不说话,脸上犹挂着一抹笑静静俯视着她,他比她高一头不止,两个人面对面站直了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她握着他的右手,方才被舔舐的右手食指原本蜷曲着,接着在徐筱茹的掌心中慢慢伸展,最后直指向她。
“你勾引我。”他说,隐藏不住的笑意,“我喜欢。”
头晕目眩,头脑昏沉,大冬天里徐筱茹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刚洗完的身体源源不断往外冒汗,四肢无力身体因为无法承受重量膝盖开始弯曲但随即又被一股力量上提,将穿未穿的睡衣在大手肆无忌惮地揉磨中掉下地,沾上半身湿意。
夜晚大降温,徐筱茹没有像前一次打开阳台上的窗户,只是依旧搬来两张凳子坐在客厅连接阳台的门窗边看天。不巧,今晚的月亮躲在沉黑的云层里无法窥见一丝真容,徐筱茹只能端着热茶对着天空发呆。红薯还在烤箱里,但屋子里已经满是焦香,深吸一口气,便觉得幸福感满满。
“你怎么都不看我,”一寸之隔的边扬开口问,言语中带着无辜,可惜经过大半年相处,徐筱茹早已识破此人附着在温顺皮囊下的沉重心机,甚至眼下就能从这无辜中品出些打趣的意味——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小猫小狗逗。
“明明你也很喜欢,干嘛每次都要闹脾气装作不高兴。”看上去他似乎有些苦恼。
“哪有,”徐筱茹忍不住还嘴,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立马打住,可这不就正如他所说吗?一时开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一会儿,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皆身体后倾松懒地靠在椅背里面朝天空一口一口啜着热茶。
“给我剪指甲,”倏尔,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打破沉寂。徐筱茹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想想,略带警告地说:“指甲剪在床头柜第一层,不该翻的东西不要乱翻,小心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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