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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方才的地动力撼群山,这座铁索桥却依然屹立不倒。
仅余的一点光亮倏忽被掩住,二人抬头望去,夷微背生两翼的身影从崖壑间俯冲下来,落在他们身边。
“从这里出去是一条河,顺着河爬上去就是达兰神殿,神殿下是十二刀兵阵的阵眼,师兄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那里了。”夷微收回羽翼,“如果要引天雷涤荡怨念,那里是最适合设坛的地方。”
他已经下定决一死战的信念了。
宁绥冲他点一点头,沿着铁索桥一路向下,脚下汹涌的流水卷着石块奔腾而去,发出轰隆的巨响。三人从废墟中爬出,刚站稳身子,便听见身后传来数声厉喝,转头看去,竟是一队云权的亲兵。
第59章阵眼而躯壳仿佛也在回应他,与隐匿在……
三人脑子转得很快:“来者不善,快跑!”
那些士兵常年忍饥挨饿,体力和身手都不如他们,很快便被甩在身后。
达兰神殿坐落于蠡罗山山尖,十二刀兵阵阵眼的正上方,“达兰”即为“飞鸟”的意思。神殿承载着夷微肉身的神力,并将神力传递至整座深山,淡红色的清光从神殿顶部流淌而出,与天光遥相辉映,似是在述说神明矢志不渝的守望。
神殿虽然因无人照看已经破败不堪,气息却比钩皇祀洁净许多。夷微肉身的神力溶在风中,乍看上去如水一般泛着粼粼的波光。踏入神殿,怒目明尊的神像被推倒打碎,支撑大殿的柱子也生了裂纹,但其上雕刻的飘逸祥云图纹,四壁绘满的斑斓的壁画,竟然都没有落灰,明显是有人擦拭过,但细看却有涂改的痕迹。
“他们把我的形象抹除了。”夷微的指尖拂过那些壁画,“他们的先祖在富饶强盛时建下了这座神殿,为的是纪念过去的伤痛,如今却……”
也许是担忧有他人暗算,云权将云弥安置在了一处隐秘的角落。他们一路搜索,很快便见一名瘦削的年轻女子倚靠在墙壁上。
宁绥试探地轻唤她:“少祭司?”
女子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凌乱。她无意识地抓着手边的杂草,听见宁绥的呼唤,缓缓抬起头来。
夷微蹲了下去,注视着她的眼睛:“云弥,是我。”
云弥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声音嘶哑:“……怒目明尊?”
“听我说。你父亲大概已经猜到我们跑到了达兰神殿,我们不敢赌他会不会追过来。他不追过来最好,一旦追兵出现,我们会在他面前演一出戏,帮你金蝉脱壳。”
“可是……”云弥还是有些犹豫,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不,我们得先下去,到阵眼去。”
然而,殿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掺杂着人声喧哗,夷微起身向外望去,云权带兵渐渐逼近。祈慌忙跟云弥换了衣服,又往脸上扑了几捧土。宁绥将昭暝剑横在他颈间,挟持着他走出神殿,俯视着神殿阶梯下的士兵:
“别过来!再靠近我杀了她!”
“云弥”则掐着嗓子,假哭了几声。
“你演得有点太假了。”宁绥小声道。
云权则背手站在士兵当中,眼底毫无情绪波动。他眯着眼睛盯了“云弥”好一会儿,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放下弓箭。
他大概已经看出这是假云弥了。
见云权配合,宁绥也不多纠缠,冷笑一声,昭暝作势在“云弥”颈间一抹,鲜血顿时飞溅出来——当然是假的。随后,他将“云弥”向下一推,祈顺势打了个滚,从衣服中钻了出来,化作一阵烟,消失在夜色中。
计划得手,宁绥转身跑回神殿,于夷微回合,一同向地下的阵眼飞奔而去。
穿过羊肠似的小道,不知摸索了多久,眼前再度被黑暗笼罩,而在黑暗中央,是一个萧索的影子,单膝半跪在地,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
那个影子宁绥再熟悉不过,却又跟身边与他相伴枕侧的人大不相同。一身暗金色重甲,肩披红色披风,明明该是一副意气风发,却仿佛已然被千年的风尘压得喘不过气,只消一击,便再也无力支撑。
淅沥的水滴从层岩漏下,滴在他的重甲上,长风豗然吹彻,牵动他高高扎起的长发和宽大的披风,好似在竭尽所能替他洗去劬劳。
那不是夷微,那是重明,失去了一切的重明。
宁绥一步一停,不由自主地向那副躯壳走去。他以同样的姿势半跪下来,指尖掠过躯壳的五官,掠过肩颈和胸膛。他清楚地记得,在铠甲之下,哪里的雷伤还未愈合,哪里是因护佑一方百姓落下的新伤。
他将躯壳轻轻揽进怀中:“……久等了。”
而躯壳仿佛也在回应他,与隐匿在暗处的夷微一起,眼尾垂落一点清泪。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邓若淳等人也来到了此处。昆赞及身后的一干人等远远望着洞室中央的一幕,皆是噤口不言,默然垂首,而后齐齐拜伏在地,用他们的语言高呼:
“怒目明尊!”
云弥微微欠身,同样施了一礼。
邓若淳已经知晓夷微引他们来此的用意,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小绥吧。届时还需要你在这里坐镇,拖住钩皇,绝对不能让祂逃脱。”
夷微点了点头,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其余人都退出了洞室,只留宁绥和邓若淳在阵眼起坛。见云弥冷得瑟瑟发抖,乔嘉禾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云弥身上。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吃糖吗?”
云弥小心翼翼地接过。乔嘉禾向她解释说:“这是口香糖,嚼着玩的,可不能咽。小时候我爸妈总是吓唬我,要是把口香糖咽进肚子里,肠子都会被粘起来。”
听了她的话,云弥疑惑问:“那……你的父母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们都不在了。”乔嘉禾耸耸肩,“我现在跟我师父相依为命,就是怒目明尊旁边,戴眼镜的那一位。”
云弥眼神微暗,欲言又止。乔嘉禾绽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有时候也要唯心一点,只要我相信,他们就一直在我身边。”
她抽出云弥手里的糖纸,叠成一只小船:“我们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折个小船送给你吧,不要嫌弃。”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句,打得火热,祈却没什么眼力,非要横插一脚进去。他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端详着云弥,意义不明地问道:
“小姑娘,我有一点非常好奇,你父亲究竟是靠什么方式控制了那么多人?他怎么证明自己接收到了神明的指示?”
云弥垂眸思索,缓缓道来:“据我所知,曾经的蠡罗山虽然不比山外繁华似锦,但至少也算得上平静祥和,直到一百二十多年前,族内的祭司失去了与明尊的感应,情况开始急转直下。”
“先是粮食连年歉收,到后来,庄稼不仅长不出粮食,还被一股污秽的力量腐蚀,大半都枯死了,连畜养的牲畜都染上了怪病,成批成批地病死。族人们误以为是明尊抛弃了我们,不停向上天乞求,却从未得到回应。终于有一日,那时的祭司自称得到了神使的指引,感应到了另一位神明的召唤,能为蠡罗山带来新的希望——那位神明就叫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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