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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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犯罪人和被害人公不公平我不知道,有人趁乱给了你一掌,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生气了。”夷微似笑非笑。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宁绥身上。

“睡一会儿吧,很快就到家了。回家之后我再探探你的经脉,上次的蛊虫可能没吐干净。”

第73章异变等到太阳升起,他还能听到染着困……

虽然有了安身之处,祈和瞽也基本不会回家,只在外游荡。成年人之间应该保持礼貌的边界,宁绥没兴趣多问,反正自己在这里,他们又不会跑。

夷微抱着他回到卧室,把他轻轻放到床上:“还疼吗?”

“嗯,还是疼,帮我揉揉。”

他拉着夷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强撑出一个笑,本意是想靠撒娇安抚夷微的恐慌情绪,但他掌心的冷汗和控制不住的战栗暴露了真实情况。

“……好凉。”夷微反握住他的手,试图将真气渡给他,可暖流刚漫至经脉,便被一股力量挡了回去,散溢到四周。

“怎么回事?”夷微不信邪地又一次尝试,可无济于事,反倒是宁绥终于撑不住,一把推开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快停下,不行……”

他不是第一次向宁绥输送真气,以往从未出现排斥的现象,夷微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两手,一时之间乱了阵脚。他踌躇半晌,说:

“我给师父打个电话。”

“不要!”宁绥拉住他,用力摇摇头,“能自己解决的事,就尽量不要告诉师父师兄。师父年纪大了,师兄性子又急,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可是——”

宁绥不由分说地把他抱在怀里:“没关系的,之前多凶险不都捱过来了?书房还有一张符,你帮我调成符水,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夷微迟疑许久,揉揉他的脑袋:“那……你等我。”

疼痛的地方与被焚枝扎穿的伤口并不完全重合,所以应该不是旧伤复发。而且,比起撕裂伤或者穿刺伤,这种疼痛更类似于心脏不堪重负快要爆炸的胀痛,伴随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狂躁与杀意。宁绥摘掉眼镜,躺在床上,望着停在窗棂上的麻雀,竟然生出了一种徒手捏死它的冲动。

“我只是太难受,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扶着额头,如是开导自己。

夷微端着符水回到卧室,扶他坐起来,一口一口将符水喂下:

“喝完就睡吧,我在旁边,难受就喊我。”

纸灰的口感时常会使宁绥想起喝冲剂时沉积在碗底的药渣,含在口中既不能吐出来,又实在咽不下去。夷微又倒了些水稀释一下,才哄他一口气喝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心口的抽痛终于稍稍有所缓解。

宁绥软软地靠在夷微怀里,有气无力地问: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啊,为什么呢?宁绥骨子里虽然傲气,但不是一个刚毅强硬、野心勃勃的性格,他很清楚自己的软弱,办案时对上了稍微凶悍点的法官检察官,他都会发怵得想要推掉案子。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疼痛挑断了仅存的坚强吧,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不想再去思考拯救世界或是公平正义的宏大议题,只想躲在爱人的怀里,向他述说自己的依恋。

回溯到事件最初,宁绥只是想赚一单故意杀人案的代理委托费,却未曾想踏入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阴谋。

可要是没有这些惊险的经历,他又怎么和命定的人相知相爱,又怎么见识无数人为了生存与自由所做的斗争呢?

他又往夷微怀里贴了贴,无赖道:“别管,就说会不会。”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夷微这一点让宁绥非常满意,几千年的得失变迁早已将他锤炼得安如磐石,他永远能托住自己的惴惴不安,也从不会认为只有不到三十年阅历的宁绥是浅薄的幼稚的。就算半夜三点把他摇醒,问他“如果我变成了面包小狗你还爱不爱我”这种矫情问题,他也只会认真地转转眼睛,然后说:

“能变成芋泥味的吗?”

“如果我——”宁绥脱口而出,又忽然打住。

“嗯?”

“算了,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宁绥笑笑,“睡了,希望明天早上能收到新的线索。”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索性放到夷微的肚子上暖暖。

“你积极得像是公安会给你发绩效奖金一样。”夷微没有拿开他的手,无奈地帮他盖好被子。

早上起得过早,又奔波劳碌了一整天,宁绥很快睡熟了。夷微轻轻解开他上衣的扣子,那道贯穿胸膛的狰狞伤口仍然清晰可见。

邓若淳和乔嘉禾都先吞下了蛊虫又吐出来,为什么他们安然无恙,只有宁绥体内还有残留?

而且,为什么他会突然开始排斥自己的真气?

会是残存的那一缕九凤神识的缘故吗?

果然,不该同存的东西一天不除,就始终是心头大患,不知祈和瞽什么时候能回来,虽然夷微并不想向他俩求助,但他更舍不得宁绥受苦。他始终不愿宁绥与祈和瞽走得太近,除了不信任,也有那点可怜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

他自己已经如飘零世间的孤雁,那两人不外如是。虽然他很喜欢高高在上地嘲讽他们是丧家之犬,可话又说回来,他自己难道不是吗?

他在书房里翻出的书上有一句话: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他想,这句话用在任何一个有一定智力有复杂感情的动物身上都合适,包括一只身与心都伤痕累累,还无家可归的秃鸟。

一生光明磊落的怒目明尊第一次畏畏缩缩地尾随跟踪一个人。他像一只被嫌恶驱逐惯了的野狼,躲在暗处肆意窥探那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慢慢的,他甚至开始遐想如何进入那人的生活。夷微仍然记得,他决定在宁绥面前现身时最后的念头。

“你是这世间唯一与我有关的人了,应该不会视我为异类吧。”

他想和这个世界有所联系,而宁绥就是连结他与世界的钩索。

多奇妙啊,那个被窥伺的人现在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呼吸平稳而和缓。等到太阳升起,他还能听到染着困意的“我爱你”,然后与他拥吻缠绵,消化彼此最原始的爱欲。

人总是贪心的,一无所有时想要拥有,拥有之后便想独有。

“可不可以只爱我一个?”

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却一直没能问出口。“一个”的指代在他这里十分狭义,不论是大爱还是私情,他都想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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