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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又一次发热,他揉捏着宁绥的指尖,惭愧道:
“我从没想过拖累你,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是为什么呢?人人都向往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人人都当那些故事只是故事。如果命运的轨迹是注定分别,那相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些天我也在努力地找原因啦,一直找到了几千年前。我想,如果不是我多嘴,非要向唐尧使者泄露天机,我就不会被贬下界,也就不会认识归诩,更不会认识你。共工举兵向颛顼发难的时候,我起码也能尽力从中调停,共工也许就不会去撞不周山了。不周山没塌,溯光就不会失去家人和同族,也就不会投靠颛顼被派去追杀九凤了。你看,如果不是我,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世间绝望莫过于,追溯因果想逆转既定的结局,却发现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死局。他嘴角强撑出的诙谐笑意终于渐渐崩解,泪水从眼中奔涌而出: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奢望你的爱,更不该妄图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命,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狂妄的蝼蚁。”
他不想信命,可又不得不信。他已经与昆仑山划清界限,千年的画地为牢也几乎让他的名号在世间销声匿迹。离开了宁绥,他还能去哪儿呢?还有谁会在意他呢?
他将宁绥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带着不舍磨蹭着掌心:
“快点醒过来,再看看我,好不好?”
北帝殿正对的前殿房檐上,祈和瞽并肩坐在一起。祈望着北帝殿中的灯火,抽了抽鼻子,慨然道:“他其实也挺惨的。”
瞽不予置否。祈抬起头,手指描画着满天星辰:
“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看过星星了。”
“三天前就看过。”瞽无情戳穿他。
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控诉他的不解风情,又岔开话题问:
“想好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了吗?老头不许我们回来看孩子,总得找点别的念想活下去。听说银瓶凼也不见踪影了,寸心那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很聪明,自保不成问题。”瞽站起身,“该走了,重明发现我们了。”
可殿中的夷微仍然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有望过来。祈讶异问:“你怎么知道?”
“你听,他都不哭了。”
日出第一声钟响后,邓若淳前来接替夷微,二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邓向松将徒弟们做早课的地点临时改到了前殿,也不许他们随意靠近正殿,以防他们毛毛躁躁地扑灭殿里的七星灯。
听到父亲单独把夷微和两个傩使留下时,邓若淳便隐隐猜到了父亲的用意和打算。
他对弟弟的这个“知己”并无意见,新时代的年轻人对于感情本就主张爱是自由,神又如何?印度人还会跟牛结发为夫妻呢。先前每次见弟弟看向夷微那温存的眼神,他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带着些许落寞的欣慰来。
只是作为兄长,出于现实一点的考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可以一起过日子的人。
何况在邓若淳的印象中,弟弟本身就是个现实又理性的人,他能被多巴胺控制着爱一个月、一年,可他不能靠爱过一辈子,激情总有消退的那一天。
至于为什么会像着了魔一样为爱奋不顾身,也只能解释为他克制了太久,想彻底做一回自己。
在夷微踽踽而行,将要离开正殿时,邓若淳终于没忍住,叫住了他:
“喂,那个——”
夷微闻声转身,面上无喜无悲,只有两眼还是肿的,邓若淳更于心不忍了。
“那个……不知道我爸昨天跟你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我们都知道你对小绥挺好的。”邓若淳焦躁地挠挠后脑,“他……你知道,老人嘛,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女平平安安的,人都有执念,就像小绥的执念是希望你好好的。”
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夷微死水一潭的眼神因他的后半句而略生波澜,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回身离去。
“我帮不了你了。”邓若淳瞥向宁绥,“你自己活过来去跟爸求情吧。”
第90章灯灭小绥的手,是不是动了一下?……
每逢白天,沐霞观中便看不见夷微的身影了,他总是自觉躲到深山中,入夜再返回守着宁绥的肉身。自二人达成协议后,邓向松也不过问干涉他的来去。
而邓向松自己也无暇顾及宁绥的状况,一是他请天兵被反噬的内伤还没有恢复,又因为天冷偶感风寒,身体抱恙;二是时值紫微大帝诞辰,他作为掌门,需要主持祝寿祈福科仪。以往有邓若淳协助,他的工作量还算不上太大,但眼下邓若淳不放心其他人办事,坚决自己看护宁绥,所有的任务都压在了邓向松和郝思宸身上。
“年年过生日,过什么过,救不活就不给过。”邓若淳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七星灯旁,跟乔嘉禾一起折法会要用的纸元宝。他瞥了一眼棺中看上去毫无起色的宁绥,嘴里愤懑不平地骂骂咧咧。
宁绥口中被塞了一撮符咒纸灰,肚脐上也撒了一把,据邓若淳说是有“防腐保鲜”的功效。观察下来也的确有效,宁绥的身体不仅一直完好,还保持着生前的弹性。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的诞辰,历来有农历十月廿七和四月十八两种说法。苦于这两个日子都有为数不小的信众上山朝拜,邓向松索性一年举行两次法会科仪庆贺祖师爷圣诞。而正月十五上元节则是紫微大帝下凡考校祸福的日子,算是北帝派旧的一年的总结,以及新的一年的展望。
“上元节祖师爷真的会下凡吗?”乔嘉禾不免好奇地望着正殿的北帝像。
“屁,一次没来过。”邓若淳不屑地摆摆手,“大过年的,为了他忙前忙后,他还不来,耽误我吃汤圆。”
乔嘉禾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邓若淳拍拍她的肩头,示意她把手上的金箔纸都交给自己:
“你去找思宸姐看他们做法事吧,现场有糕点糖果,记得给师伯带点回来。”
科仪在山顶的开阔地筑坛,因是庆贺祖师诞辰,所以采用了阴阳两利道场。乔嘉禾换上道袍,带了一瓶水,沿着麻姑山的山道攀至山顶。守在坛场外的道士见她如此装扮,心下了然,向她行了个子午诀,在前引路。
一般来说,善信想要参与科仪,都需要提前预约。香烟缭绕,钟磬悠扬,善信们手持香烛,在坛边翘首以盼。乔嘉禾跟随其他师兄,见邓向松身着紫色的高功法衣,头戴紫金冠,手执一柄铜铃与法剑,缓缓步入道场。郝思宸身着青色法衣,陪侍左右,两侧还分立着十几名普通法师,手持各样法器肃穆以待。
随着邓向松步入坛心,他手持三支香烛,点燃后高举过头,跪奏祝告,而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
“开坛!”
他身后的法师们各就各位,有条不紊地取水、安水与荡秽。乔嘉禾混入人群中,踮着脚小声呼唤郝思宸:
“思宸姐!”
郝思宸闻声望来,看见她后眼睛一亮,随后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供桌:“等一会儿,那里有好吃的。”
乔嘉禾抓了一把瓜子,在屁股下面垒了两块砖头,乖乖坐在一旁。荡涤邪气后,邓向松扬起一面幡旗,挂起一张榜文,宣告科仪开始。所有法师齐齐排列在坛前,口中诵念经文。
耀目阳光下,邓向松的身形似乎略微晃了晃。乔嘉禾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又恢复了正常。她以为是自己这些天泪水流得太多,眼睛花了,没有在意。
可她刚刚放下警惕,邓向松便如枯木似的,一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郝思宸首先被惊动,一个箭步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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