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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虺蠕动着,欢欢喜喜地钻进他掌心。即便此处只是幻影,并不能影响现实走向,宁绥还是意味深长地叮嘱道:
“报答就不必了,日后好好做龙,少出来捣乱就是万幸。”
灰头土脸的少年像找到了失落的珍宝,将幼虺捧在手里,半是嗔怪半是怜惜地用鼻尖蹭着妹妹的额头。嬉闹一番后,他抬起头,郑重道:
“溯光谨记在心!”
也不知是否听懂宁绥话中深意。
“其实这么看来,他本来是个好孩子。”邓若淳若有所思,“他妹妹倒是从小胆子就大,鸟都敢挑衅。”
“是啊,她之前还骂我长了一对‘鸡翅膀’。”夷微越想越忿忿不平,一只爪子自然而然地搭上宁绥大腿,把羽翼大展开来给他看,“哪里像鸡翅膀了?”
那一身光滑鲜艳的羽毛被飓风摧残得像倒伏的麦田。宁绥一面笑吟吟地帮他打理羽毛,一面故作高深地问:“你知不知道,我们过年会在家门上贴一张鸡的画像,用来辟邪?”
“不知道,我才出来不久,还没赶上过年呢。”
“那只鸡就是你。”
夷微语塞。一旁的邓若淳和乔嘉禾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被夷微不悦的眼刀逼了回去。
“多好啊,你守在百姓家门前,獬豸守在法院门前,你俩过了几千年还能做同事。”宁绥笑得狡黠。他远远望着兄妹俩依偎着离开的背影,颇有些慨然:
“冤家路窄,既然碰上了面,跟上去看看他是怎么长成后来那副样子的。”
他手支在地上试图坐起,夷微却铁了心地缩在他怀里,像个倔强的长毛秤砣。宁绥失笑:“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变回人形也能坐在我腿上。”
“咦,被你看穿了?”
小心思没藏住,夷微不情不愿地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拧身变作人形。
“啧,没意思,早知道我就不装了。”
对宁绥而言,之于溯光的所作所为,除了愤怒,心底更多是迷惘与恐惧。自己在明,溯光在暗,纵使已经针锋相对至此,自己仍然猜不透这个对手的下一步棋。
他游走在神与人之间,翻手为云覆手雨,漠然得仿佛只是享受掌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的快感。
从引导蠡罗山步步沦陷,蛊惑山民背弃先祖与曾经的神明;到二十年前致自己的亲生父母于死地,其后对自己的追杀从未停歇;再到引发山洪,近乎疯狂地异化人的血肉。
一系列事件的背后,难道真的只有他与墨玉在操盘吗?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宁绥一直没敢跟夷微提过——或许高天之上的众神已将下界的苦厄尽收眼底,只是不愿出手,甚至可能推波助澜。
当着前任战神的面说他同事和长辈的坏话总归不礼貌,将心比心一下,要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历数邓老天师的不是,自己也会发飙。
走出洞穴,他们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与溯光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他将妹妹缠在手臂上,一路嬉戏玩耍,无忧无虑的模样实在难以跟那个疯子联系起来。
“你说,我们出去之后,要是把我们跟小溯光打过照面的事告诉他,他是不是能被气疯?”
“要是出去之后能见到他,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会是取他狗命。”夷微矢志不忘血海深仇。
不周山山腰为林,山巅则覆盖着皑皑白雪。众人向上攀行,穿过盘绕在山壁间的层层雾霭,而在雾障之外,少年与幼虺则已变作青年与少女的模样。那青年头顶生出了碧蓝双角,根部还泛着稚嫩的白色。
他半跪在地,柔声安抚泣不成声的少女:
“墨玉,坚强一点。好好修炼,等哥哥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少女席地而坐,倔强地别开脸,手上却死死拉住兄长的衣袖,脸颊还挂着泪珠,“哥,你一定要去那个昆……什么山么?不去行不行?”
听了这话,青年啼笑皆非,无奈地摇摇头。他反手牵住少女的手,耐心道:
“你知道,自从颛顼帝登临三界共主,便一直有意断绝天地联络。自我之前不周山龙族尚有跻身天界的可能,自我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墨玉仍有不甘:“可是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待在不周山守天柱,不也很好吗?他们不许我们进去,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位子呢?就算……就算进去了,我们也同样是异类,谁会真心待你呢,哥哥?”
这一番话,让溯光不免沉吟。他起身行至一旁,沉声道:
“墨玉,总要试一试,否则……我不甘心。”
见他神色凝重,眸光却凄然,墨玉止住了哭声,懵懂地望着他。
“他们说万物有灵,却一步步封死极涯之下所有生灵登上九天的入口,让我们在争夺中自相残杀,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溯光按捺不住涌动的心绪,语气渐渐愤慨激昂,“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执掌生杀予夺的大权,而我们就要任他们宰割,难道我们生来低贱吗?”
墨玉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稍稍缩了缩脖子。溯光自知事态,叹了口气,坐回妹妹身边:
“我也曾见过不周山下的人族,虽然渺小如蝼蚁,但始终未曾屈从于诸神,一次次向极涯之上搦战,我很佩服他们。墨玉,我不希望自己是不周山最后的希望,你天资聪颖,不在我之下,假以时日必定能成气候。”
众人掩身在雾霭后,同样默不作声。良久,夷微悠悠道:
“绝地天通后,不仅仅是人,飞虫走兽同样再难飞升,所以数千年来世间少见应龙,连龙都罕有。我想,这也是墨玉修为始终未能再进一步的缘故。”
“基因锁呗。”邓若淳一摆手,“要不说,还得是人聪明,你不许我修仙,那我就点亮科技树,现在不也能腾云驾雾日行千里?”
夷微含笑点点头:“的确,从神的立场,颛顼帝的担忧不无他的道理,天地理应有序;但世间万物,悠悠众口,堵始终不如疏,这是我目睹人间治水学到的。”
他仰头向极涯的方向望去,无数天光织就的网束缚住星辰移转,江河也纷纷归于山壑,一如亿万斯年里俯仰由天不得解脱的众生。
“天帝以不周山为枢,牵系日月众星与江河湖海于中央,将八方弃之不顾,也引得母亲不满。生母青鸾生性疏狂放达,时常下界遨游,理所当然地成了西王母观望世间的耳目。后来她感光而孕,却意外重伤,返回瑶池诞下我后便溘然离世了。”
“你们听。”宁绥忽然停住脚步,“是流水的声音。”
声音并不分明,在鸟兽的喧嚣中更显幽微。众人纷纷环顾周身,寻找声音的来源,流水声却突然打住,而后点点雨滴从云顶飘落。
宁绥的眼神最终停在山巅积雪之上,一个人影孑然而立,长发与长袍随烈风飘荡。
“不周山!你乃天地之脊梁,却为何纵容世间不公!”
夷微眉头紧蹙:“那是……水神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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