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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栗神色认真地对阿蒂尔·兰波说:“阿蒂尔,我有些事要对你说,昨日在沙龙上遇到了一些事,我想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阿蒂尔·兰波微怔。
能让栗这样郑重,一场沙龙,又联系到自己,必然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莫非——
不禁认真起来。
“好。”
一人一个落座在单人沙发上,唐栗边煮红茶,边徐徐道来他在沙龙上的所见所闻,如何察觉苗头、过程,向莉赛特·桑套话等,全都告诉了阿蒂尔·兰波,尊重客观事实,不添加不必要的修辞手法。
阿蒂尔·兰波从一开始的沉默,到强行压制剧烈波动的情绪,再到最后归于沉默,在唐栗的整段叙述期间,他没有打断一个字,没有说一句话。
唐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对方身上,自然看得出来,对方此刻内心一定很乱、茫然和不知所措。
这份情绪,让他天生略显忧郁的外貌,染上了脆弱的色彩。
唐栗心有不忍,语气不免更轻柔了些,问道:“你怎么想?”
“…………”
“要去见那位波德莱尔先生吗?如果你想,莉赛特的母亲和这位先生是很好的朋友,请莉赛特从中牵线的话,你要见对方会比较顺利。”
阿蒂尔·兰波没有回答。
“要不…还是缓一缓,做做心理准备?”
阿蒂尔·兰波从喉咙中挤出一个词:“……不。”
“我去。”
阿蒂尔·兰波从没想过逃避。
他多想恢复记忆,这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迫切地想要找回过去,让现在与过去接轨。
这份过去,包含着他自出生以来的一切信仰、情感、责任,及现在期盼的,他想做的,因为记忆缺失而被迫停滞的这样、那样事情。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一下子就有那么大的进展,只要见一面就能让他触碰到过去,确定真实的身份,这样的发展,实在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想到能见到的人,很有可能真正是朦胧记忆中,那位从来温和对他,偏爱他,视他为骄傲,如同血亲父亲般的存在,他就感觉,怕了……
内心有多渴望,就有多害怕。
那份惧与愧,害怕自己的期望是一场空。怕自己的经历让自己在乎的人伤心,即使自己已经让对方伤心了。
“好。”
唐栗想了想,又说:“你的情况要不要告诉莉赛特?”
作为莉塞特·桑的多年好友,他相信好友的人品,但他不能帮阿蒂尔·兰波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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