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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朝前走,尽头是个并不空旷的房间。
房间比走廊还要乱,但不是纯粹的杂乱,反而有一种极繁的美感。
墙壁上挂着西洋镜、看上去像古董的金属长剑,还有球形关节人偶的头颅与身体组成部分。铺着墨绿色桌布的方桌上摆着玻璃瓶和奇怪的草药,厚且古旧的书籍,以及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照明则来自于铜质的烛台——总的来说,有一种奇异的魔法风格。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魔法的。
你绕过几个白色的雕像,绕过堆满了物品的桌子。
三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还有几个人站着——或靠在桌子的边缘,或来回踱步,其中就有你跟着的那名afia。
有和你一样头戴面具或用帽子口罩等遮掩相貌的,也有像afia青年一样只是用兜帽简单遮一下的,还有的干脆什么也没有遮,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站着。
“这两位是谁?”一个坐着的、戴着南瓜面具的人问。
“导师介绍来的新人。”开门人说。
“那个平等地无视所有人的导师介绍的……”南瓜头笑了起来,面具的覆盖之下,他只露出了两只金色的眼睛。
即使披着灰色的斗篷,也能看出他的身形非常纤细,就像即使你的斗篷十分宽大,也难以让你看上去高大——南瓜头好像和你一样,也是个少年。
“导师自上次仪式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上次有他的消息还是他派人来送拉莱耶语词典。”一个坐在扶手椅上、戴着假面舞会面具、头发用发网扎起来,戴着华丽的暗紫色大帽子,还穿着黑色洋裙的棕发女士开口,“所以说,这家伙,自己躲着不敢来,派别人顶替?”
“还有谁没来?”一个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桌上把玩着一个玩具小熊脑袋的青年说。
这个青年有一头黑发,也戴着面具,不过他戴的是一个纯白色的、没有任何图形,甚至没有留眼睛的孔洞的面具。
“就差导师了。”南瓜头少年说。
“呵……我看,他是不会来了。”黑裙女士冷淡地说。
“那就当人都来齐了吧,现在开始?”纯白面具青年说。
“先解决一下跟上来的‘我们不需要的虫子’。”南瓜头有些嫌弃地说,“谁去?”
“新人去呗。”纯白面具的声音中有笑意,“投名状——规矩不都是这样的吗?”
“新人去?新人能不能解决?”南瓜头转头看着你和果戈里,“你们分得清哪些是我们需要的虫子、哪些是不需要的吗?”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到你面前,眼中带着笑意,手朝你脸上的人狼面具伸过来,“咦,我刚才还没注意,这是个人狼耶?一般来说——人狼是要被处决的吧?”
你还没动作,果戈里先把南瓜头的手腕抓住了,“对哦,一般来说,狐狸会吃南瓜~”
“切……狐狸才不爱吃南瓜。”南瓜头看了果戈里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我知道导师为什么会引荐这两个家伙了……”
“喔……认识?”纯白面具饶有兴趣地说。
“谁认识?”南瓜头转过头说,“不认识。”
“我不认识南瓜。”果戈里说,“不过我会吃南瓜派,你们试过南瓜派吗?”
“能不能赶紧开始?”黑裙女士不耐烦地制止了他们继续谈论狐狸吃不吃南瓜。
没有空余的椅子了,你找了张桌子,把上面的东西扫到旁边去,坐到了桌子上。
果戈里学着你的样,把东西扫到旁边去,不过桌上的物品太拥挤了,几个装着暗色液体的玻璃瓶被挤得从桌子上坠下去——
“好吧,那就开始,先不管那些虫子了……”
纯白面具一把捞住即将掉在地上的玻璃瓶,他的速度快到你没能看清他的动作,而下一刻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其手中的玻璃瓶证明刚才的那一幕不是你的幻觉。
“首先,lyl依然没有苏醒,各位学习拉莱耶语的进展如何?”
周围站着的人零零散散地回了个进度,大多是认为拉莱耶语的学习难度过于复杂,表示只能理解几个破碎的单词。
“我觉得我们最好再试着唤醒一次lyl。”黑裙女士说,“用拉莱耶语。”
“哇哦,好见解,但是该怎么用?难不成,您不仅能听懂,还会说拉莱耶语了?”南瓜头少年言语中带着些许讥讽地说。
看来这几个成员的内部关系并不是很好。
“我是不会说,但难道要让lyl永远沉睡下去?”黑裙女士反唇相讥,“要不我们还是什么都不做,等着衔尾蛇解散好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见纯白面具一直不说话,黑裙女士忽然转过头盯着他,“再看戏就杀了你。”
纯白面具举起双手,他轻轻地笑起来,“真是无妄之灾……我说啊——柠檬计划进展得怎么样了?”
“没感觉到有人跟着。”青年afia犹疑地说,“会不会失败了?”
“没人吗?”南瓜头看向果戈里,“这位——你怎么说?”
果戈里用手臂轻轻地碰了碰你,“怎么说?”
明明他也是知道有多少人在跟踪的,但果戈里好像就是想让你说。
“至少三个。”你的手放在口袋里抚摸着弥赛亚,“后面跟着的afia至少三个,特务科的至少两个。里面有异能者——不止一个异能者。”
“会不会有那个人虎?或者准干部?”黑裙女士问。
“不知道。”你说。
你撒谎了,你已经认出了跟着的afia里有旗会成员冷血和信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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