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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时宴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烦躁地吩咐司机开车回到廉家。
他现在一见到沈蓉儿,就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巴掌,到现在他都觉得脸疼。
这女人可真是狠心,没良心,他算是白救她了!
廉时宴没好气地扯开领带,甩给身边服侍的佣人,揉着蹙紧的眉头,拿出电话打给钟鑫,“去给我查查沈蓉儿今晚在国凰酒店和谁吃的饭。”
沈蓉儿回到包房,无奈地扶起说话都不利索的李子,“我们回家睡觉好不好?”
“好!”李子喝醉酒后难得露出乖巧,抱着沈蓉儿的肩膀不肯松手。
程惑提出送她们回去,却被沈蓉儿委婉拒绝,“不麻烦你了,我们叫车回去就好了,对了,今天这顿饭应该是我请才对,下次我会把衣服和钱一起还给你。”
程惑大方地摇摇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还也无所谓,毕竟我很喜欢你……和你的朋友李子,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就行了。”
“一码归一码。”沈蓉儿不喜欢欠别人的,摇头拒绝后上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回了李子家。
刚一打开家门,沈蓉儿明显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压极低,她蹙眉打开灯,亮光瞬间充斥了整间漆黑的客厅,却无法照亮男人阴沉的脸。
沈蓉儿就当没看见,扶着李子给她脱掉外套,塞进被子里,才冷着脸走进客厅,声音含着愠怒,“谁让你进来的?”
廉时宴沉默地站了起来,松垮的衬衫连扣子都没系好,领带更是不翼而飞,一看便是急匆匆穿好衣服赶过来的。
这女人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竟然还率先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冷冷地看着身前桀骜不驯的女人,想到她和别人开心吃饭的样子,手指在身侧被捏得咯吱作响。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打算和程惑在一起?”
他死死地盯着沈蓉儿,只要这个女人敢点头,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掐死。
沈蓉儿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你又调查我了对吧?廉时宴,你无不无聊?我要干什么,和谁在一起,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不算小,等她吼完,整间客厅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廉时宴抬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沈蓉儿不甘示弱,从前她也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闪身错开位置,抬腿就踹了廉时宴一脚。
廉时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动手,心中怒气更盛,拽着沈蓉儿的手臂就把她压在沙上动弹不得。
“是你先和我闹的!”廉时宴恨声扒掉她的衣服,清明的双眸气得不轻,彻底失去理智。
沈蓉儿用力反抗,大声喊着正在卧室酣睡的李子,挣扎间上衣已经被廉时宴撩了起来。
就算她学过再多的防身术,到底也只是个女人,真正和男人拼起力气来,才知道男女之间明显不公平的差距。
她瞪着吻上自己胸口的廉时宴,浑身都气得抖,“廉时宴,你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埋在她身前的男人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满心都是愤怒,只想狠狠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让她顺从自己。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从僵硬忽然变软,廉时宴得意的手一路向下,解开沈蓉儿腰间的扣子,手下微微用力,就要扯掉她的裤子。
颈肩忽然一凉,廉时宴蓦然停住了动作,眼神冰冷地瞪着沈蓉儿横在他脖子上的手术刀,声音阴沉得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沈蓉儿,你在威胁我?”
沈蓉儿屈辱地咬紧下唇,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是你逼我的,廉时宴。”
廉时宴抬头看去,女人眼中没有丝毫情欲,脸上除了屈辱还带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他叹了口气,理智逐渐回笼,看着身下因为自己的粗暴而颤抖的娇躯,喉咙一阵紧。
他站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身上。
这个倔强的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束手无策。
沈蓉儿放下手术刀,警惕地穿好衣服,冷冷地指向门口,“滚出去。”
廉时宴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但对方是沈蓉儿,他刚才还差点失去理智犯下大错,所以他没有一点怒意地退开一步,歉疚地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一开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已经哑得这么厉害,不管今天是出于什么原因来找沈蓉儿,但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总归是他理亏。
他做错了,他道歉,愿意补偿,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
沈蓉儿闭了闭眼,依旧指向门口,薄唇轻启,没有一丝情绪,“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身上还残留着廉时宴的气息,沈蓉儿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纵使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或许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不受控制,但并不能以此为理由让她原谅。
若是之前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见他,不想和他没完没了地纠缠,那么从现在开始,她恨不得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千刀万剐!
“对不起。”廉时宴垂眸,失落地转身离开。
房间瞬间空了下来,沈蓉儿在沙上枯坐良久,才面无血色地走进浴室,狠狠地洗掉身上廉时宴留下的气息。
刚才的那番暴行将她六年前的记忆彻底唤醒,更坚定了她要离开的决心。
她必须要想办法接回年年,然后带着年年一起离开这里,哪怕是逃到国外,她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被廉时宴监视侵犯。
这一夜沈蓉儿睡得疲累,可成年人的世界不允许她暴露自己的懦弱。
时间一到,她依旧要起身出门上班。
到了警局,沈蓉儿长舒口气,微笑着和身边路过的同事打着招呼,任谁也看不出她此时心情差到了极点。
走进三队办公室,沈蓉儿放下手提包,倒了一杯热水,面无波澜地拿起桌上,昨晚邹升连夜观看监控录像的记录。
“有什么疑点吗?”沈蓉儿好奇地看向困得端着咖啡醒神的邹升。
邹升放下咖啡,打了个响指,“还真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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