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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战后尚且不提,在淮水中等待蔡瑁水军的平远定远两支舰队,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侦察船今天传回消息是,敌军在阳泉待命,放出小舟在探听消息;
明天还是敌军在阳泉待命,放出小舟在探听消息。
刘布和褚燕可就不安了,这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此地虽不是浔阳,但是深秋的芦苇是真的干燥得可以,要是有人顺风一把火,那真是什么斑鸠都要烧出来。
由不得两人不感觉到不对劲了,换位思考,不考虑刘繇友军的情况下,是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火攻。
想到此处,两人不约而同派通信船送信,准备见面相谈。
当天,两人就约好了见面地点,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行动,直接就定在淮水中间,举火为号。
午夜时分,颍淮汇入口的河面上,静止在江面上的刘布船上,一支火把左三圈右三圈,
几百米开外的黑夜中,行来的孤灯分裂,旁边也升起一支火把,右三圈左三圈绕了一下,接着向这边靠近。
来船减接舷,刘布看清了对面来人,伸出手,紧走两步上前。
“终于来了,老褚,走,进船舱说!”
“走!”
褚燕也伸手抓住刘布的手,跳过船来。
“我感觉蔡瑁有大阴谋,这才请你相聚,你怎么看?”
褚燕直入主题,不待坐下便开口。
刘布亲自给褚燕倒了杯热水,这才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是侦察船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褚燕接过热水,却无心啜饮,眉头紧锁:“正是这份‘一无所获’才最可疑!蔡瑁号称荆襄水军翘楚,绝非庸碌之辈。他大军集结阳泉,却龟缩不动,只派小舟探听,这分明是在等!”
“等!”刘布眼神锐利,“等援军?等后勤?不对,他是等风!”
他猛地抬头,与褚燕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两人异口同声:
“等风,火攻!”
“即将入冬,淮河上下,北风将至!”
刘布走到舱壁挂着的简易水域图前,手指在阳泉下游、他们舰队如今停泊的区域,
“我们驻扎的这片水域,两岸芦苇茂密如海,且因河道交错,沙洲错落,芦苇深入河流之中!若蔡瑁在阳泉备好了引火之物,只需借着西北风势顺流而下,顷刻间便能将我们这两支舰队,连同这百里芦苇荡,烧成一片飞灰!”
褚燕紧握水杯,喝了一口,暖暖胃,提议道:
“扩大侦查范围,你我都多派走舸去阳泉附近河汊看看,大小河道都不要放过;另外,我们要主动出击了,如果等冬天到来,天时轮转,地利必失。”
“好,我们可精选快舟准备,靠近阳泉之后,就地开战,让快舟趁乱越过阳泉,到敌军上游。若探出敌军果有大量引火之物,则火攻其船,让其自乱阵脚。”
刘布说道,准备将计就计。
定好计划,两人当即修书一封,将己方计划知会寿春的军长黎甲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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