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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完事,但也算是给吴邪破了身。等他缓过劲来再枕在张起灵的胳膊上说话时,只觉得他们好像比从前还要亲密,就连呼吸都是缠在一起。
吴邪说不好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只是想跟张起灵说话。他已经困得一半的灵魂都去见了周公,还是强撑着跟张起灵讲他们家的旧事。
原来吴邪的高祖父,曾是湖南乡里的地主巨富,家里光是洒扫的佣人就有十多个。只是他祖爷爷不争气,继承家业之后又抽烟土又赌钱,黄金万两也给散了个干净。后来还把他爷爷卖掉了一段时间,最后是他爷爷自己跑回家里去的。
他爷爷胆子小,不敢去打仗,又怕被抓去充壮丁。但好在当时还是光棍一个,于是就混在流民里面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又在杭州落下脚来。到能娶妻时,已是三十岁有余。再有了吴邪这第一个孙辈孩子的时候,吴老狗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样子。
但他们家也因此有了一副最清白的家底。吴老狗熬了十多二十年,好几回险些死掉,却把身份从地主换到了连地也没有的贫农。建国以后,吴邪的父亲叔叔们受着这一层身份的庇护,竟然都读了书,日子也过得相对安稳得多。
而据说当年带他祖爷爷去赌钱,设局骗走吴家家业的人,不是土改时被逼的上吊自杀,就是落下的终身残疾。
吴邪讲到后来,已经是彻底的前言不搭后语,自以为很有脉络,却能把相同的话说上好几遍。张起灵还是听得很耐心,很没有道理地认为吴邪这样也算得上可爱。
彻底睡着之前,吴邪最后跟张起灵说道:“小哥,我二叔说,福祸相依,人都是算不到的。”
之后的几天,一直到要再下山之前,吴邪的日子都过的称心如意。现在春节已过,公历的时间已经到了二月头上,但长白山仍然是一派隆冬的景象。只在人完全静下来时,才能听见化雪的细碎声响。
这个时节山里自然没有太多的日常工作,吴邪与张起灵又是刚刚跨过了一段感情的重要节点,因此虽然无人祝贺,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亲友,但在他们自己看来,却与新婚无异。几日闲暇,他们尽管还不至于每天都黏做一处,可到底也有更多时间共处。
吴邪本以为他会对这一段上到新台阶的关系无法习惯。在他第一次跟张起灵同床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到身边有一个温热的身躯,呼吸之间,鼻腔里也都是张起灵身上的味道。
他此前跟张起灵拥抱过,对这味道已不算陌生。但现在却让吴邪想起前一天晚上,他们熄了灯以后,一起滚到床上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昨天晚上是黑灯瞎火地看不见,可毕竟是已经近了身的关系,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也把该做的都做了。吴邪跟张起灵胡天胡地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倒是意识到原来早上还是要再见面的。这就让吴邪有点躺不住,但身上一动就牵扯到受了大罪的女穴,能感到里面有些滞涩的胀痛。
吴邪在心里又臊了一遍,可又想到做那回事是不是也像别的事一样,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因此处子总是要痛一回,以后也就好了。但他又想起张起灵的东西虽然是进去了的,却不很彻底。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成功破身,如果不算,那下次是不是还一样疼。
如果下次还是一样疼,昨天晚上张起灵倒不如一注到底算了,不然还得再来一回,那上床和上刑还有什么区别?
吴邪想到这里就有些气恼,睁开眼睛伸手去推张起灵。他刚醒时那一阵轻飘飘的羞涩已经不见了,现在只想把那老张叫起来要个说法。
可张起灵也没有说法能给他。昨晚吴邪在他身下已是疼得倒抽凉气,他看了只觉得心疼,一点缱绻之意也没剩下。当时停下来是为吴邪着想,没想到早上起来这就变成了他张起灵的第一桩罪过。
可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哄人,只好把吴邪又搂过来抱着。结果没多一会儿,吴邪又觉得身上软了起来。
吴邪本来以为,受过那罪之后,他自己还想跟张起灵主动亲近,起码也该是下辈子的事情。没想到张起灵挨他一通质问以后,还来哄他,两个人身上贴了一会儿,关于痛感的记忆便消退了不少,只想起互相抚慰时的销魂滋味来。没等吴邪反应过来,他竟然又是有意了。
既然吴邪又动了心思,他也就不再好跟张起灵摆脸色。两人又亲了几下,吴邪想换一个姿势躺着的时候,腿动了动,膝盖不小心蹭过张起灵的鸡巴,才发现他已经是半硬。
吴邪的手从张起灵的后背开始一路摸着,最后摸到那处去。等张起灵完全硬起来,吴邪便对他说:“小哥,我们再试试吧。”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回再来,两人心里也就有谱得多,也没有那么害臊了。况且油灯可以吹熄,太阳却是赶不走的。现在能够清楚地看见彼此,倒也比上一回有趣。
吴邪湿了以后,张起灵再用手指去开拓他的穴里时,也还是跪在他腿间。不过因为昨晚已经把里面弄伤了一点,这次就格外小心。
张起灵注意到在那穴口上,有一个被两片小阴唇包裹着的小核。他的两根手指在穴里进出着,同时又用拇指按上那里,随着手指进出的频率按压。
吴邪很快就把身体绷紧了,两只脚在床上乱蹬,只把床单都蹬得皱成一团。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受苦,但又好像是体会到了什么人间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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