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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尾庞然的身躯迎上了斑的须佐能乎,两个怪物都仿若巨舰,连撞击出的“水花”都能伤人。
烛间不得不使出木遁将临近的忍者悄然划开,待一回头,一声兽鸣突响,三尾喷射出的尾兽玉擦过未能及时躲开的蓝色巨人,撕扯下对方的一只手臂。
巨人体内,斑眉头紧锁,双手结印,立马召唤出了九尾向着眼前的绝撞击而去。
也就趁着这个空隙,烛间蹿到了斑的身边。
“我听佐助说,鸣人去找你了?你们怎么会到这?”
斑瞥了她一眼,神色冷厉,“你果然知道未来发生的事!”
“哈哈,幻术嘛,谁知道是真是假?”烛间厚着脸皮干笑两声,眼神却很认真,“那你应该知道对面是谁了?这可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啊!”
斑并不答话,倔强而冷酷的侧脸直直朝向对面姿态放松的绝,而绝甚至还未结过印,只是抱着手臂,似是饶有兴味地望向这里。
“你把他拉扯开,或者我把其他人带走?”烛间看见斑不动,又忍不住絮叨,“你就不该来这里,其他人呢?不会也来了吧?难道你们就没有收到我的消息吗?干嘛硬要往战场凑啊?”
瞧瞧这战场混乱的模样,难不成真的能伤到她?就算能,她又不是没长脚,一个人早就可以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可不想相信这是她那个智慧超绝的弟弟的决定,但是脑海里扉间的面容浮现,她又分明确信,绝对是自己那个姐控的弟弟受到了激素的影响,做下了不理智的决定。
‘唉……扉间……你总不可能真的是个恋爱脑吧?’她心情复杂,只觉得满心苦涩,那是一点儿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偏偏这时候斑还说:
“我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抛下你的。”
“嗯?”烛间有些怔然,听着那有些别扭的语气,望着斑的背影,略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是“在这种时候”,也无关“抛下”,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恐怕是自己不会背叛,或者至少不会因为那些荒谬的理由背叛“木叶”和自己。
而对面的那个绝,正是背叛了木叶,也背叛了自己的那个斑。
可是……烛间其实从没有觉得斑是在“背叛”。
她只是觉得斑走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他不是她的附属,自然可以选择自己的去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除了那默契的情谊之外,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任何别的承诺需要遵守。
若真的说谁辜负了谁,或者背叛了谁……那也是轻易许诺了火影之位,而后又轻易收回了的自己。
在那漫长的时光中,除了攻击自己,假死脱身,他甚至没能真的做出什么像样的事。
他失败,痛苦,孑然一身,空抱着那份骄傲,什么都未曾剩下。
就连本应该离他最近的自己都因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放弃了帮助他,理解他,为什么斑还能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不会抛弃,不会背叛呢?
‘傻瓜……你也太傻了吧……’
如果斑再“聪明”一些,多想一些,就会发现他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源于自己与扉间的错误。
可是,斑怎么可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呢?
他只是骄傲的,从来不觉得他的悲剧是因自己而产生的而已。
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但是烛间还是勉力扯起了笑容,重重地拍向了斑的肩膀,“你在说什么呀?难不成是在小看我吗?”
她这样笑着,却对上了斑冷彻的目光,感觉自己的虚伪根本无所遁形。
他应当是明白自己的。
在听闻了那所谓的“幻术”中的一切之后,他就应该知道,无论是当初和他渡过的那段时光,还是有意去说服泉奈,都是自己处心积虑。
她想要重现木叶的辉煌,甚至要以更少的代价,获取更璀璨的未来。
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因为这是在做好事,是为了和平。
可是,在面对斑的时候,她却总能深切地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如斑一般直向直行。
她总是向往着当初在河边遇到的那个恳切且真诚的少年,可是斑……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哼,看来,你们俩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烛间回过神来,才发现战场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尾兽嘈杂的撞击打斗之声。
底下的忍者们已经失却了自己这个目标,更不敢靠近这个尾兽和怪物一同战斗的地方,互相牵扯着,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弧形空地。
不远处,九尾正在和其他几只尾兽纠缠。
看它的样子,似乎心底也是着恼,但是尾兽恢复力极佳,一时半会也决不出胜负。
而此时开口的正是绝,那微沉的声压和怪异的语气将底下忍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目光之下,烛间几乎是闪电般收回了自己拍在斑肩膀上的那只手。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在说什么呀?”嘶……烛间心底倒抽了口凉气,谁让这边的斑也开始冷冷瞪她了呢?
“别瞪我啊。”烛间不由得小声辩解,“你是绝对不想知道他是在影射什么的啊!”
自己的父亲佛间和斑的母亲有一腿,她现在只是想想都会汗毛直竖!
她不想提这个,绝却不会住口。
望着两人,似乎已然端详了很久的绝突然笑出了声。
“她大概是不想告诉你我是谁的,宇智波斑。”
烛间眉头一跳,伸手阻止,“等、等等!绝啊,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反派,不要想着自爆身份啊!自爆身份的反派下场绝不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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